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两人无论是从性格还是样貌,完全没有什么相似性。
不过现在,荆哲倒是发现两人的相似点了。
冯牧白要求荆哲打他,荆哲满足了他,现在他爹冯大员外要求周洪涛打他,周洪涛同样在满足他,不得不说,父子两人的爱好是如此独特。
冯大员外做梦都没想到周洪涛就这么直接冲了上来,以至于他没有任何准备——当然了,以他现在一把年纪,有没有准备,区别不大。
随后就传来冯大员外的哀嚎,叫声比女人还要凄厉,可实际上,周洪涛下人很有分寸,也不过是煽了他几巴掌而已。
其实,因为有了徐太守的认罪书,上面清楚记录了冯家当初是如何设计周家的,荆哲完全可以直接带兵抓人,而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激怒了周洪涛动手,说到底是故意的。
故意激发周洪涛的仇恨。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徐太守认罪、荆哲决定斩了他后,周洪涛似乎释怀了,那么多年的仇恨也不想再追究了,至于酒楼,冯家,他也见都不想再见,全权交给荆哲。
荆哲最恨圣母,在他的世界里,只要犯了错就得承受后果,所以他对周洪涛的决定是不满意的,这才带他来了冯家,让他看到了冯大员外和冯夫人的丑恶嘴脸。
果不其然,周洪涛的仇恨再次激发,荆哲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
周洪涛打了冯大员外几巴掌过了瘾,然后就退到了荆哲身后。
“解气了?”
“嗯。”
“想法有没有改变?”
“他们…全部该死!”
荆哲点了点头,心道这就对了。
而冯大员外刚缓过神来,只觉得脑瓜子还嗡嗡作响,指着周洪涛对荆哲哭诉道:“荆社长你可要替老夫做主啊!老夫可还没对他动手,他竟然先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荆哲瞥他一眼:“冯大员外可别瞎说,明明是你让他打的,我听的可是很清楚。”
见荆哲不帮忙,冯大员外转而骂周洪涛:“家里人死光了,你赖上我了?你怎么不怪他们命不好啊?你怎么不说他们该死啊?”
刚退回去的周洪涛又冲动往前走了一步,吓的冯大员外踉跄一下,但还是继续放狠话。
“怎么,还想打我?你可真厉害啊,有能耐你打死啊?”
“冯大员外别这么说,小心他真打死你。”
“他…他不敢!”
“寻常人,他肯定不敢。”
荆哲冷笑一声,“不过像冯大员外这种谋害了别人全家的凶手,他还真敢。而且就算打死,朝廷不仅不会抓他,还会奖励他惩恶扬善呢!”
“我…谁是杀人凶手?”
冯大员外装傻充愣道。
荆哲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一开始就给你机会了,若是你能主动认错,态度良好,或许我会考虑从轻发落,不过现在嘛,你没机会了。”
“……”
就在冯大员外和冯夫人疑惑中,荆哲拿出徐太守写的认罪书,在他们两个眼前晃了晃。
“你们睁开眼看看,徐文长为了立功,早就把你们当初是如何派人在周家晚饭中下蒙汗药,又是如何放火把周家全家人烧死的事都交代了。而且他还交代了,当初那张收据的签字是你们后期找人模仿了周家老爷的字迹写的,周洪涛手上还存留着他爹的多份墨宝,随便找一位先生,就能分辨你们那张收据是不是伪造的!”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冯大员外和冯夫人听的有点傻了,而荆哲则继续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
冯大员外咽了口口水,然后整个人变得极为愤怒,只说了八个字:“徐文长,我曹你老母!”
“……”
不得不说,冯大员外一句话就暴露了年龄,或许多年前,他还真认识徐太守的母亲呢。
荆哲冷笑一声,“你也不要骂别人,自作孽,不可活,你当初做这些亏心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其实,我来江陵,本来就想找个地方开办报社就是了,结果你的夫人,还有你的儿子,哪个不是从中阻拦?既然你们阻拦,那我就查了查你们,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吓一跳!你们冯家的故事可真是够精彩的,过几天,我就送你们冯家一个大礼!”
等张筱妤来了江陵,大安报社分社一旦建好发行报纸,相信冯家的各种轶事将会在江陵百姓中引起强烈反响的。
“你个败家娘们!”
打荆哲,冯大员外肯定是不敢的,而且他也打不过啊,可他很气,再一联想荆哲的话,直接一巴掌招呼到了冯夫人脸上。
“要不是你个败家娘们,能教出这么一个饭桶儿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到如今,冯大员外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觉得是冯家母子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冯夫人本来性格就泼辣,现在结局已定,她哪里还会再忍冯大员外?
“你个不中用的老东西,还有脸说我?”
说着,两人便厮打在一起,屋里顿时乱做一团,门外也有吵嚷声传来,原来是刚才被荆哲打晕的冯牧白,越想越气,又不顾下人阻拦,往这边跑回来了。
此时的冯大员外,脸上已经多了几条红红的指印,脖子上和耳朵上也被划出了血迹,衣服都被撕破了,他哪里是冯夫人的对手?
趁着冯夫人收手,他赶紧退了几步,听到门外的争吵声,他的火气更是上窜:“别拦他,让这个逆子进来!”
“……”
等冯牧白进了大厅,就觉得氛围不对,他爹和他娘怎么脸上还挂了彩?而荆哲则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
“你——”
“逆子!”
他话没说完,就听他爹大喝一声,随后就见冯大员外朝他冲了过来。
“我看你敢打牧白!”
“……”
霎时间,三人战团便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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