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有些久远,同时又变得十分陌生,但记忆中却隐隐有些印象,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周…洪涛…”
这时,冯夫人突然念叨一句,然后转身看向冯大员外,两人愣了一下,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随后,“周洪涛”三个字如同惊天霹雳,直接在冯大员外和冯夫人脑袋中炸响。
荆哲见状笑道:“看来,你们想起来了?”
“……”
“当然了,如果你们老了,记性不太好了,那我就帮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周洪涛,冯家酒楼前身的周家酒楼,就是他父亲的产业。
不过,周家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幸运的是,周洪涛因为晚上起夜,并未在屋里,所以逃过一劫。”
“……”
听荆哲介绍完,冯大员外和冯夫人依旧还在震撼中,没缓过神来。
“冯大员外和冯夫人就不想说两句吗?”
“这…”
回过神来的冯大员外有些惊慌失措,半晌之后才说道:“贤侄福大命大啊!当初周家突然遭遇大火,老夫也非常痛心啊!”
冯夫人也接话道:“是啊,当初刚跟周家老爷谈好了酒楼交易,连银票都给了,谁知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冯大员外这个时候已经稳下心神,又一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家人除了这个周洪涛外,其他人早都死了,而周洪涛当年还是个孩子,他能知道什么?
所以只要他们不自乱阵脚,应该没事!
周洪涛听到这话,已然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不过在荆哲还没说话之前,他还是忍着,没有动作,不禁让人佩服他的忍耐能,可是也没理解,毕竟这十多年他都忍了过来,现在自然也能忍得。
而荆哲却是冷笑连连,拍手笑道:“想不到冯大员外和冯夫人还如此宅心仁厚啊!”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冯大员外根本没有半点羞耻心,依旧腆着老脸说道,而他心里还是关心地契的事,刚才荆哲说这房契不属于他们,难不成是属于周洪涛?
想到这里,冯大员外心中冷笑,知道真相的人当年都烧死了,他不可能有证据,所以这酒楼怎么都算不到姓周的头上!
于是继续道:“荆社长,咱们还是说说酒楼房契的事吧!既然徐文长用赃款跟我交易,那这交易本身不成立。赃款我已经还给荆社长了,那荆社长是不是应该把房契交还给我呢?”
“冯大员外,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房契不属于我,但也绝不属于你。”
“那属于谁?”
冯夫人马上问道:“你总不至于说,这冯家酒楼应该属于周洪涛吧?”
“哈哈,还是冯夫人聪明!”
荆哲拍了拍手,“不过我得纠正你一句,不是冯家酒楼,而是周家酒楼属于周洪涛!”
“荒谬,荒谬至极啊!”
冯大员外直接炸了毛:“这怎么可能?总不至于说周家后人有人幸存,就得把当年已经交易完成的周家酒楼再还给他吧?没这个道理啊!”
“交易完成?”
“怎么?荆社长还不信?我可是有当年交易的收据,若是荆社长不信,我可以拿出来的!”
冯大员外的底气来源于此,无论谁来了,他都可以拿出收据当证据,说明这冯家酒楼是他花钱买来的。
但荆哲却冷笑连连,沉声道:“冯大员外说的收据,是不是大火那晚的前一天写的?写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公布,周家就遭遇了大火?这事情也太巧了吧?”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如此,就是这么巧合而已!”
冯大员外昂着头说道。
“确实太巧,巧到大家都吃了一样的饭,然后吃完之后都昏睡不起,大火把他们活活烧死,只有周洪涛没有吃饭才躲过一劫。而为周家准备晚饭的那人却跑了,有人曾经在事发前见过他经常出入冯家,这可真是太巧了!”
当年下蒙汗药的那人确实跑了,后来再没有人见过,所以后面的话都是荆哲编的,就是为了诈一下冯大员外。
果然,冯大员外一听,马上吓住了。
“这…这…这个…”
亏了冯夫人在后面捅了捅他,冯大员外这才回过神来:那小子早就跑了,他们就算听别人说也没有证据,怕什么?
“这完全是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荆社长,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周家的人明明是他们刚卖了酒楼,从我这拿了一大笔钱,高兴的喝了一晚上酒,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发生火灾都不知道。说到底,只能怪他们命软,无福消受那么多银子罢了!”
“你胡说!”
冯大员外刚说完,周洪涛就再忍不住了:“我爹从来没打算过卖酒楼,哪里来的银子?而且我娘她们从不喝酒,又哪来的酩酊大醉?若不是吃到下了蒙汗药的饭,怎么会昏睡不起?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啊!正好荆社长也在,小心我告你诽谤!”
冯大员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周家后人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凭印象跑到荆哲那里告状,所以他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正规交易就行,他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周洪涛听完更是怒不可遏,刚才忍了那么久的他再也忍不了,冲上去就想打这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但还是被荆哲拉住了。
冯大员外被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周洪涛被荆哲拉住不能前进后,便大胆起来:“别拉他,有本事让他打啊!”
荆哲看他一眼,然后真松开了周洪涛,只不过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打两下就得了,别打死,也别打晕,等会还有用呢。等会用完之后再把他打死都不迟!”
“好!”
周洪涛闷声闷气的答应一声,然后就提拳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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