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阊阖门大街,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永和里,永和里是他老丈人长孙稚的家宅所在。
他这次来到洛阳,还没有去过老丈人家。
一来是怕给老丈人惹麻烦,二来则是没有带长孙无垢一起回来,自己孤身一人上门也不太方便,不过,这附近,
元宝炬也有一座别业,平常人迹来往极少。
他想了半晌,便往元宝炬的那所别业中去,这个地方下午元明月回到迷谷时给他推荐过,因为担心他在迷谷,医疗条件跟不上,永和里这一带名医不少。
所以,元明月觉得他要是夜间进宫谒见皇帝,若是晚了,没法回到迷谷,便推荐了这所别业,这里也没什么人往来。
他到了别业,别业果然没几个人,傍晚的时候元明月来打过招呼,门房也素知他是元宝炬的客人,当下为他辟了一间精装雅间出来。
他倒头便睡,一来极困倦,二来昨下午元明月从家中拿回迷谷的药效果竟然很不错,唯一一个宇文泰疏忽的地方是:这个药是元明月见元栋奇用来止痒,不问而取的。
元明月自然没有告知宇文泰,自己是从元栋奇那里偷了止痒药。
他这一睡,睡得极沉,转眼间已经是第二快午时时分了,他还是没有醒,元明月用食指戳了戳宇文泰。宇文泰睡得沉,并未动。
元明月将一碗羹汤放在案头。
提笔写下:“黑獭,记得醒来自己热着喝。”
宇文泰慢慢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凝目四望,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他看见了元明月留下的便签,他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色,午时早过,他垂了垂头。
这两的疲累几乎与他攻下华州那几日相似,先是前白跟踪元栋奇看她训练死士,后来发现那个刀伤元栋奇的死士可能有叛志。
于是夜间跟踪,擒下,连夜将人提到迷谷地窖,提到迷谷地窖之后睡了没多一会儿,上午处理自己的伤口,与元修争执一番,元明月又来。
下午提审那死士,取得供状,晚间孝庄帝极欲见他一面,于是又去见了孝庄帝,面陈大计。
几乎是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他本来就受伤疲累不已。
他心想,取得那死士的供状,以及帮助元栋奇恢复了宫廷女官身份,他傍晚准备去见见元栋奇,告知她发生的这一牵
他正在想时,门被推开,元明月笑吟吟走进来。
宇文泰扬了扬纸条:“还以为你走了。”
元明月左右端详了他一会儿。欢快的:“你老人家总算睡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宇文泰受赡手臂:“还痒么?”
宇文泰:“自然是还有些痒,哪有那么快好。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元明月固执而笨拙地给宇文泰的手臂敷草药。
宇文泰受伤无法拒绝,只得任她拨弄:“还是我自己来便好。”
元明月身上中人欲醉,她身上的香气很浓烈,而且元明月给他敷药的时候,几乎是秀发云鬓便拂在他的脸畔鼻旁,这种近距离接触,宇文泰几乎是很难抗拒。
更何况,他已经是有不少日子没沾“荤腥”了,自从离开夏州,离开了长孙无垢,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异性女子进行负距离接触,近距离的接触异性虽然有,比如元栋奇。
但由于大事垂发,行刺尔朱荣的那根线紧绷着,他和东西也终究再没有进行任何日日与君好活动。
一来东西的心头刺并未拔除干净,二来,确实也是事务繁多,东西作为宫廷女官,肩头责任也重,他们没有什么时间和机会。
他的胸口剧烈的欺负,他的胸口其实距离元明月的胸口不远。
元明月又是一个能够以自己的美貌近距离对男子精准打击的美貌少妇,宇文泰实在是难以把持,他现在唯一的恐惧是他要是再与元明月有些什么。
那可是兔子吃了窝边草,元宝炬未必会反对,元宝炬对他印象一定很好,可是东西就很难,上次长孙无垢的事情,他都搞不懂东西为何反应会那么大?
再了,他现在还是祈求东西的原谅过程中,还是在修复与东西的关系过程中,如果如此意乱情迷,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还有就是元修,他与元修甚至不上是朋友,但是元修喜欢元明月,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元修就算不是个玩意儿,可是元修也是他的大舅哥。
泡自己大舅哥的暗恋对象,这个,宇文泰自己也觉得有些离谱。
但是元明月偏偏没有任何避忌,她几乎是依偎着他在给他处理伤口,每一丝秀发,每一绺云鬓,都像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在跳过肌肤直接攻击他的心脏。
他的心脏像被攻城锤猛轰一般,通通通通的发出巨响。
他几乎是受不了,强自抑制道:“你,你的身子能不能别靠这么近?”
元明月柔声抱怨,道:“帮你处理伤口,不靠这么近,能行么?废话那么多,以后心些,这受了伤多疼?”
她不忘吹牛,道:“用了我这仙女方子,不出十日就好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宇文泰叹了口气,用吹牛打屁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怕自己的身体起反应,那就很尴尬,于是道:“我就是只白鼠,你不懂这毒药方剂”胡乱用药,除了将我身上的伤口加深,并没有别的好处。”
元明月有些幽怨,道:“对你再好没有用,元姐姐便是叹息一声都比我对你一百倍的好的管用。”
宇文泰笑了笑。
元明月:“不过我也不恨元姐姐,她做到的一些事情我自己做不到,我就做不了宫廷女官,也不想做什么大事,我只想跟喜欢的人恩恩爱爱过一辈子。你知道吗,元姐姐又官复原职了。”
这时,他的伤口敷药已好,元明月的身子离开了些。
宇文泰如释重负,道:“这样也很好。”
元明月“哼”了一声,道:“这般悉心照顾你,都不如告诉你元姐姐又官复原职让你高兴,黑獭,你真是负心薄幸郎。”
她的身子站起来,弯腰替宇文泰整理铺平被褥,忽然发现宇文泰中部崛起,她登时面红耳赤,一时不知是惊喜还是娇羞,大叫一声:“你坏死了。”
宇文泰这时也不由得大囧,急忙拽过被子堆在中部,被子这时一段还在元明月手中,宇文泰这一拽,手忙脚乱之间,手臂上才敷药的伤口又裂开了,登时流血盈盈
元明月登时满脸痛惜之情,急忙上来,将他的伤口重新包裹,但是伤口还是血流不止。
元明月忙不迭的:“黑獭哥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宇文泰叹了口气,道:“不怪你,明月,你太美了,我、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