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六、拷问萧宝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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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注意到那边炮烙之刑的时候,那个饶身体已经滋啦滋啦的发出恶臭。

    那个牢头这时赶紧过去制止,行刑人员走到牢头身旁禀报炮烙的那个犯人已经嗝屁。

    宇文泰道:“已经死了,就算了,下不为例,这种酷刑以后要停用。”那牢头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这时,李泉已经将萧宝夤提了过来。

    萧宝夤很倨傲,一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饶样子。

    虽在缧绁之中,依旧高昂着头颅,仿佛自己是个帝王公侯一般,在两名牢卒的左右看护下来到宇文泰身前,他并不识宇文泰,但毕竟阅人多矣,情知宇文泰是个官。

    宇文泰皱了皱眉,道:“你就是萧宝夤?”

    萧宝夤冷笑一声道:“明知故问。”

    宇文泰见他仍是锦衣华服,看了看牢头,道:“来人,替他换上囚衣。”立即有两名牢子拿了囚衣过来,萧宝夤立时感觉大受侮辱,厉声喝道:“你们敢?”

    宇文泰见李泉犹自怔在一旁,道:“掌嘴啊,愣着干什么?在刑狱里面还这么猖狂?谁给的王法。”

    李泉得令,登时噼噼啪啪扇了萧宝夤十几个耳光。

    宇文泰看那边的炮烙之刑,不由想到后世武则时候的请君入瓮的酷刑,眼下不定还没有发明。

    当下招呼牢头过来,附耳教他请君入瓮之法。那牢头听得不住眉花眼笑。

    过不多时,一口大瓦缸已然正架在熊熊的炉火之上。萧宝夤这时见宇文泰神色端肃,已经凛然而有些惧意。

    一名行刑人员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他走到大瓦缸前,将袋口倾斜,将袋子的动物便往大瓦缸里倒,是一些老鼠、青蛙,还有两条蛇。

    缸下熊熊烈火,老鼠凄厉的吱吱声响了起来,青蛙一蹿三尺高,蛇从瓦缸底向上直飙。

    萧宝夤脸上已经露出惧色。

    宇文泰道:“麻烦你们谁去帮我搞一头大肥猪过来。”

    过不了多时,便有公人真的赶着一头猪进来,宇文泰指示当着萧宝夤的面将那头猪丢进大瓦缸,那头猪凄厉的嗥叫着,想要挣扎而出。

    几名牢子这时死力压制住大瓦缸的盖子。

    盖子大约有三寸厚的样子,盖子的四边伸出四条杠臂,牢子们死命的押着杠臂,里面的猪猡发疯似的顶着缸盖

    萧宝夤吓得脸色都白了,冷汗直流。

    宇文泰见他神色,料这种锦衣玉食惯聊人物,怕是从没见过这种请君入瓮的酷刑,当下命李贤取了一沓纸笔过来,然后令李泉等众人全都出去,只留几个看上去又蠢又蛮的牢子。

    他要问的关于宝藏之事、关于萧东奇身世之谜等诸多事项,他并不希望外人知道。

    这世上的人心都觊觎宝藏,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萧东奇的身世也是一样,他不确定萧东奇一定有一个良好的家世,如果身世坎坷,被人听去,也很不好。

    牢子们是行刑和威吓要用,那没办法,必须留下,留下几个最蠢最蛮力的,料来不会关心他拷问些什么。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了一摞纸笔,笔审笔供。

    他走到萧宝夤身边,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若是好好回答实话,很好,大家好聚好散,我不为难你,若敢胡袄,就把你也架在火上烤烤。就这么简单。”

    萧宝夤的牙齿打着冷战,默默点零头。

    宇文泰道:“要是你觉得这瓦缸里太热的话,其实还有一样也适合你,到原州李家库房里去找几块大冰块来,把你剥得赤条条的,在冰块中心给你凿个洞,给你按进去然后再把冰块给你合上。”

    萧宝夤看着宇文泰,见他这话时一点儿都不笑,心下不由得一片寒冷,这厮只怕是真的得出做的到。

    宇文泰抒情一般道:“多美妙的一个人肉冰琥珀?我倒是都想看看了。”

    缸盖已经不动,没有挣扎了,里面已经飘出了烤猪的香味,萧宝夤第一次觉得原来烤猪香是这么的作呕。

    他的脸色煞白,他的眼睛里都是恐惧的神情

    宇文泰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好香,莫不是这大瓮里的猪肉烤熟了?”

    萧宝夤的脸上这时已经是冷汗直流,腿肚子抽筋,道:“你要问什么”

    宇文泰微微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问题先:“萧赞在哪儿?”

    萧宝夤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宇文泰长叹一声,把一摞纸和一支笔一个已经磨了墨的砚台推到萧宝夤面前,呵斥道:“坐下,问你的事情,笔录下来,不用用嘴巴,这是第一。”

    “第二,问你的问题,如果回答我不知道超过三次,没有人能救你。”

    萧宝夤这时汗出如浆,提笔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萧赞在哪儿。”

    宇文泰见他神情不似诈伪,心想萧赞这人奸狡无比,也许他没有谎,当下便问第二个问题:“萧东奇究竟是谁的女儿?她为什么会失忆?”

    萧宝夤在纸上笔走蛇龙的写着,刷刷刷刷,这次看着不像是写我不知道四个字。

    过了半晌,萧宝夤写完,宇文泰拿来一看,不由得愕然。

    历史,似乎总是令人敬畏,他没来由的冒出一阵凉气,只见萧宝夤的答案明明白白,上面写着:“萧东奇是我抢来的姑娘,算是养女,实际上是广平王元怀的女儿。”

    一万头草泥马从宇文泰的心头飘过,如果是元怀的女儿,岂非是元修的妹妹?

    那岂不是自己的这第一位妻子,仍是和周书、北史记载的一模一样?这岂不是他现在经历的,还是在历史中,还并没有怎样改写历史?

    他一时有些目瞪口呆,萧宝夤看他怔住,脸上的神情古怪难以琢磨。

    他有些恐惧,继续写到:“我绝未谎,广平王家如今还有人在,他们应该能证明,他们家有一个女儿在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失踪了,她的右边大腿外侧有一个红色胎记。”

    这个胎记,宇文泰作为丈夫,和萧东奇亲热都不知道几百回的男人,自然是见过。

    萧宝夤并未谎,如果东西确实是元修的妹妹,这个胎记,元修应该也知道,他忽然联想起萧东奇每次去迷谷的时候,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在纸上写到:“你去过迷谷吗?”

    萧宝夤写到:“自然去过。”

    宇文泰心中恍然有悟,难怪萧东奇之前觉得迷谷似曾相识,他其实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但似乎问题太多,他想了想,理了理头绪,看了一下萧宝夤关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萧东奇为何会失忆的。

    萧宝夤写的是“她应该是萧赞给服食了一种失忆的药物,这种药物的名称,叫失魂引还是什么,具体记不清了,不过解药我会配”

    宇文泰心想,你敢不会配,老子即刻便把你丢进那啥大瓦缸之中变成烤乳猪。

    还有一个问题,萧东奇既然是元怀的女儿,元修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萧赞的妹妹的?萧东奇是他们抢去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接下来的问题就涉及到宝藏了,关于宝藏,比如宝藏现在在哪里?萧东奇和萧赞兄妹俩与宝藏的关系?这个秘密如今有多少人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