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笑,笑容是最容易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也是最容易将情绪释放感染对方的一种方式,笑一笑就能降低别人对他的戒备心,何乐而不为呢!
比如现在,躲在墙角处阴影中的苏护依旧挂着笑容,一双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像极了两轮弯月。
他此刻笑容满面当然不是为了迷惑对方,苏护现在是真的开心……
杀人,要喜庆!
周大庆这三个徒弟年纪都不太大,与苏护差不多大小,其中一人推了推窗,见窗户没被反锁脸上一阵窃喜,看来今晚会很顺利。
那人小心翼翼的推开窗,动作轻巧的翻进屋内,落地的一刻,脚尖微微踮起,这一连串动作都说明这人在偷鸡摸狗上是一把好手。
周大庆这些蛀虫徒弟在跟随他之前,便是靠着这手偷鸡摸狗的功夫才在游民街活了下来,所以今夜他们来苏护这打劫也算是有备而来。
那人进屋后,四下张望起来,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床上,似乎睡着一个人,身上用被单盖得严严实实,看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对窗外两人打了个手势,这手势是他们约定好的,说明屋主已经熟睡,可以进来了。
外面二人点了点头便一前一后翻了进来,与之前那人如出一辙,他们没发出一点声响。
进来后三人慢慢的朝床边逼近。
靠前的两人手中都拿着东西,一人持匕首,另一人拿着一根短棍,看来他们已经计划好要怎么对付苏护,没有什么方法比杀人更能解决问题。
趁着三人注意力都在床上,黑暗中一道黑影骤然窜出,动作迅捷如电,三人听到响动还未来得及回头,一道寒芒就已经精准地插入一人颈脖间,带起一片血雾。
“嘶!”
黑影并没有因为那人堵在喉管的惨叫而停手,寒芒插入拔出毫无停顿,只是拔出后,上面带起一片妖异的红芒,在夜色中让人心悸不已!
大片血雾中,黑影冲到床边二人中间,对着左边持匕首那人后腰连捅三下,伴随着剧烈疼痛的嘶吼,终于在这间狭小的房间中回荡开来。
在两名同伴先后遭袭后,最后那人终于反应过来,手中短棍正要朝袭击者挥起,可对方却抢先一步凌空跳起,双脚狠狠蹬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踹飞,撞到身后墙上,最终软软滑倒在地。
看着已经全部倒地的三人,苏护长出了口气,他没继续追击,而是转身朝窗边走去,这个窗子没被反锁自然是他给这些鼠辈留好的门,要不然以苏护谨慎的性子,每一道进出口,至少严严实实锁上两三把锁他才能心安。
仔细将窗户重新锁上,防止再有人进来,随后苏护拎着匕首走到桌前点起了油灯。
昏黄的亮光缓缓摇曳,渐渐照亮了屋子。
苏护仔细望去,第一个颈脖上挨了一刀的人,现在血都快流干了,肯定活不了。
第二个后腰被扎了三刀的小子,虽然伤的也挺重,不过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正捂着腰满地打滚,不停哀嚎。
在城外死不了就不是什么大事,至少苏护是这么认为的。
最后一人,被他当胸踹了一脚,看似伤得最轻,只有苏护知道自己那一脚的力道,除非这家伙有他师傅周大庆那样的强健身板,否则胸前肋骨至少也得断个五六根。
苏护十分谨慎的用脚将这人翻转过来,见对方脸色憋得通红,出气多进气少。
叹了口气,苏护蹲下重重在对方背上拍了几下,这家伙吐出几口淤血后脸色才渐渐好转。
“谢……谢!”
苏护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客气。”
说罢,便抓起这人头发,硬生生将他从墙边拖到另一人身边。
“说说吧,这件事想怎么了!”
最后一个了字说的杀气腾腾,把地上二人吓了一跳,顿时后腰流血那家伙连哀嚎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大……大人,我们就想进来偷点东西,怪我们眼瞎,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左手边死死捂住后腰的板寸头哆哆嗦嗦开始求饶,另外一个头发有些少年白的家伙也开始苦苦哀求。
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看上去还有些瘦弱的人,出手狠辣超乎他们想象。
苏护抓起床上的床单胡乱朝脸上抹了几下,将脸上沾着的血迹擦拭干净。
地上两人这才看到,原来床单下裹着的竟然只是一块烂木头。
苏护拖过一把椅子,重重的放在二人身前,然后大喇喇坐下看着地上的两人,笑道:“让我放了你们?”
听语气,似乎有戏,二人顾不得身上疼的要命的伤势,不停点头。
苏护摸了摸下巴:“放了你们也不是不不行,我这人也不喜欢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放了你们后,你们不会来找我寻仇吧!”
少年白大喜,立马爬到苏护脚边,伸手抱住苏护的腿:“我们哪有这胆量,只要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小的马上从隔壁搬离,有多远滚多远,而且今后一辈子都会念您的好!”
苏护突然面上一喜,因为脑海中‘叮!’的一声响起。
认同值+1
抄起匕首,苏护对着身前这家伙的胸口就是一刀,认同值都收到了,还留着这家伙作甚。
精准狠辣的一刀正中对方心脏,少年白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瞳孔扩张瞬间死亡。
这一刀,看得板寸头惊慌失措,他这同伴明明不停求饶,怎么还是被对方给杀了。
苏护用毯子挡在身前,然后将匕首拔出,尸体中喷出的血水宛如一个小型喷泉,要不是苏护很有经验的提前遮挡,只怕现在全身都要被浇透。
料理完眼前这个,苏护转头看向另一个,并且努力挤出和蔼的笑容:“小兄弟,别怕啊!”
看了眼还犹自躺在地上抽搐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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