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要担忧,环妹妹吉人天相,曹家子嗣自有福星庇佑,想来今夜定会母子平安的。”正妻丁氏陪着曹操在房外等候,见曹操心急如焚出口安慰道。
“嗯?”丁氏之言令曹操立刻停下脚步,一脸狐疑的盯着丁氏,丁氏心知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不去看他。
“你……”曹操一步一步向丁氏走了过来,正要开口盘问,突然房内传来一大声惨叫而后再没有了声音,曹操立刻转头皱眉望向房内,心下着急一股脑的就要冲进房内,房外一名产婆见状连忙拦在曹操面前道:“女子产子男子不可入内,恐有不吉!”。
“是啊夫君,我们就在外边候着吧!”丁氏亦劝道。
曹操看了产婆一眼,又见屋内久久没有声息,一时间顾及不了太多,一把推开产婆便冲了进去,丁氏拦他不住见此亦跟了进去。
待曹操进了卧房,只见屋内产婆与几名婢女皆一脸惊恐的看着榻上没有声息的环氏,看到曹操进来连忙一齐惊惧的对曹操低头躬身颤颤巍巍道:“大……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曹操盯着产婆问道。
“大人……这……”产婆不敢开口。
“说!”曹操忽然一声大吼,吓得产婆跪在地上哭丧着道:“大人呐,方才夫人忽然就没了气息,小的也是不知为何啊!”。
“什么?!”产婆一言如惊雷一般劈在曹操头顶将其惊在原地,半晌后曹操缓过神来继续开口大声问道:“那孩子呢?吾儿如何了?!”。
“也……也未诞下……”产婆颤抖道。
听罢曹操满面怒容一脚将产婆踹翻在地,对其大吼道:“我要你们何用?!”。
“大人饶命啊!”产婆顾不得被踹倒的疼痛,哭喊着跪在地上对曹操连连磕头求饶。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派人做了啊!”丁氏在旁听到环氏竟母子双双殒命,惊的待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你这妇人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曹操方才本就对丁氏有所怀疑,现在听到丁氏自语,一下子将怒气转移到丁氏身上。
“妾……妾身并未……”丁氏正想狡辩,曹操猛然对其一声怒喝道:“还不快给我如实交代!”,吓得丁氏魂飞魄散只得缓缓将自己派人暗杀戏忠之事和盘托出。
“你!你这贱妇!那左慈不过是一妖道,其所言不过诓我而已,想不到你竟信以为真,瞒着我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听完丁氏所说,曹操气的破口大骂。
“夫君!妾身此举皆是为曹家着想!哪怕左慈所言只有半分可信,妾身此举便无愧于心!况且夫君为主,戏忠为臣,臣子自当为主分忧,且戏忠时日无多,即便无需妾身动手,他也逃不过此劫。”丁氏辩解道。
“愚妇!志才自从投我,助我败黄巾定兖州,退袁术击吕布,乃是上天赐予我的龙爪虎翼,我们二人相识多年情同手足,岂是你这区区妇人所能理解的?我倒希望那左慈所言是真,这样哪怕不要子嗣性命我也要保下志才,可如今竟被你这愚妇所坏!此事若传扬出去,叫天下人如何看我曹操,日后可还有人敢来投我?!”
“事已至此,夫君若觉得妾身有错,妾身任由夫君处置便是!”丁氏对着曹操缓缓跪下。
“你……哎!”见丁氏如此,环氏躺在榻上没有声息,戏忠也是不知生死,坏事接踵而至,丁氏乃是自己正妻,跟随自己多年,其所为虽少虑但毕竟是为曹家所做,想到之类曹操思绪混乱无比头痛难耐,只坐在屋中皱眉看着丁氏不知如何处置。
再说城外典韦私宅中,戏忠亦在躺在榻上没了声息,胡鹊儿伏在其身上哭的伤心欲绝。典韦则还在赶往曹操府中,对于两边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
“戏志才,时候到了,跟我们走吧!”恍惚中,戏忠觉得身旁有人呼唤自己,直接从榻上起身走了下来,只见四周烟雾弥漫,自己对面有两名身穿官差服饰之人站在面前,想必方才便是这二人在呼唤自己。
戏忠回身一看,竟发现另一个“自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妹妹胡鹊儿则抱着自己哭得一塌糊涂,仿佛没有看到自己一般,仔细一想戏忠便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殒命,而面前这两名官差则是“鬼差”,负责带自己前往地府。
“哎,劳烦二位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戏忠对着两名鬼差拱手道。
“你!”其中一名鬼差第一次遇到居然有人敢叫自己等着,正要强行将戏忠锁走,另外一名鬼差连忙将其拦住道:“算了算了!听说阎王爷大人对这戏志才有意,想让其成为地府师爷,若是真叫他当成了,那咱们以后见到他还不得毕恭毕敬的,现在不好开罪于他,不就是稍微等一会儿么,等等便是。”。
“哼!”那鬼差听罢哼了一声,也没有上前去锁住戏忠,显然也是同意伙伴所说。
“哎,鹊儿,为兄就要走了,日后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为兄在地下为你担忧。”戏忠走到胡鹊儿身前叹道,随后伸出手去为胡雀儿抹了抹眼角泪水,本以为阴阳相隔,戏忠自己所为不会影响到阳间的胡鹊儿,可未想到这一抹竟真的抹去了胡鹊儿脸上泪水。
泪水抹去的那一瞬间,胡鹊儿亦有所感,不自觉的摸了摸眼角,发现泪水竟消失不见,胡鹊儿连忙起身惊讶的打量着屋内,忽然脑中一闪,激动的大喊:“哥哥!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怎会如此?”两名鬼差惊诧无比,这种阴间所为会影响阳间之人的事情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
“阴阳相扰,恐有异变,我们还是速速行动吧!”一名鬼差道。
“嗯!”。
两名鬼差径直走到戏忠面前道:“时候已到,请速速与我们离开此地,得罪了!”说罢便掏出铁链向戏忠身上扣去,就在锁链碰到戏忠的刹那,戏忠身上忽然金光闪现,虎、鹿、熊、猿、鸟五兽再次出现悬浮在戏忠头顶,而此时阳间戏忠的身体亦是金光闪耀,晃的胡鹊儿用双臂挡在面前不敢睁开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阴间的两名鬼差也是被忽然出现的五兽吓得不敢靠近戏忠,五兽出现后便对着两名鬼差呲牙咆哮。
“怎么办?”一名鬼差惊于五兽气势不敢向前,对着身旁同伴问道。
“职责所在,不可退却!”另一名鬼差坚定道。
两鬼差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齐向五兽冲去并抛出手中锁链,五兽对此面露不屑只随意挥了挥手便将锁链击飞回去,锁链返身撞到两名鬼差身上,瞬间便将鬼差击的倒飞出去,见此鬼差面露惊讶与无奈神色,今日出师不利,怕是回去难免要受到阎王爷的惩罚了。
两名鬼差倒飞未有多远,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柔力将自己身形止住,回头一看,二人立刻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见一人出现在二人背后,且一手一个将自己二人接住,这人生得豹眼狮鼻,络腮长须,头戴方冠,身着长袍,竟是阎王爷大人亲自前来。
“大……大人,小的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鬼差慌张的请罪道。
“嗯!非你二人之错,是我一时不察之过!你二人先回去吧!”阎王爷不看鬼差,皱眉盯着对面金光闪闪的五兽道。
“是!”两名鬼差长舒了一口气应道,随后二人面前浓烟飘过,二人就此消失不见。
“倒是有些手段!”阎王爷继续盯着五兽,而后转睛望向戏忠道:“戏志才,你时间已到,何不速速前去地府报到!”。
“想必这位便是管理地府的阎王爷大人了,在下阳间之事未尽,还望大人能放在下一马,若干年后在下自当前来!”戏忠拱手回道,心中只希望五兽可以挡住阎王爷。
“哼!以区区五兽竟想敝天命继续留在阳间,今天你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正巧我还缺个师爷,你就给我留下吧!”阎王爷说罢便向戏忠伸出单手,虚空中同时幻化出一巨型阴爪奔着戏忠抓去。
五兽见此立刻如以往一般金光大作,对着那巨爪嘶吼,巨爪未受其影响继续向前,就这样与五兽直接碰撞在了一起,只见巨爪所散发的黑光慢慢的将金光吞噬,五兽表情也似乎更加废力,半晌之后,巨爪包住五兽用力一握,五兽金光尽失倒在地上。
“如何?走否?”阎王爷击败五兽后对戏忠道。
“哎……”戏忠见五兽战败,心知重返阳间已成镜中水月,长叹一声后不舍的看了胡鹊儿一眼,慢慢的向阎王爷走去,阎王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终于有人可以辅助自己处理地府事务了。
“咯咯……”虚空中忽然传来孩童欢快的笑声,惹得阎王爷与戏忠都止住身形,朝虚空中望去。
“谁?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怪!还不快快现身!”阎王爷一时竟无法找到对方,面色有些难看,对着虚空大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