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锤兄弟,向天哥还嫌你衣服脏吗?”
“哈哈……”一阵笑声。
向天哥拉着我的手,一边朝屋里走着,一边欣喜若狂地笑着,亲切地喊道:“师师,师师,我的师师,你看谁来了?”
向天哥话音未落,就听屋里一个女子细长柔雅的答话声:“谁啊?向天,谁来了?”
就见从屋里走出来,一位年龄在二十来岁的美丽女子,她乌黑的长发,如玉的肌肤,一张俊美的瓜子脸,两条柳叶眉,一对丹凤眼,小嘴微微一笑,脸的两边就出现了两个小酒坑。
向天哥看着她笑着介绍说:“师师,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咱们的兄弟大锤。”
“大锤兄弟好!”师师有些腼腆微笑着施了一礼。
“……”我点了一下头,不知说什么好。
向天哥喜笑颜开地又说:“大锤兄弟,这位就是你没有见过面的嫂嫂师师。”
我两手抱拳一拱,向她施了一个礼,不好意思地恭敬说道:“兄弟大锤见过嫂嫂。”
“免礼。”嫂嫂师师嫣然一笑说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向天哥乐不可言,满面春风地笑着说:“师师,你快去炒几个好菜,今天要和咱家兄弟好好地喝一场。”
“是。”嫂嫂师师转身炒菜去了。
“向天哥,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
向天哥关心地问:“大锤兄弟!没有想到咱哥俩一分别,就是五年了,我家大娘(大锤母亲)一向可好?”
“你大娘她……她,她已经去世了。”说着话,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去,去世了?什么时候?”
我心情十分悲痛,道:“向天哥!你家大娘不幸在一个月前离开了人世。”
向天哥安慰我说道:“大锤兄弟啊!你不要悲伤!悲欢离合人间事,世上哪有不老人。”
……
“怎么没有看到我的叔叔和婶子?向天哥。”
向天哥和我一样心情沉痛,低声说道:“他们两位老人已于去年过世,那是在我和你家嫂嫂刚办完喜事不久,他们就……”
“向天哥,老人们不会永远陪我们走路的。”
……
“大锤兄弟啊!菜做好了,嫂嫂献丑了。”嫂嫂师师端上菜,招呼着我们说道。
“来来来,大锤兄弟,品尝品尝你家嫂嫂手艺如何。”
“多谢向天哥!有劳嫂嫂了。”
“哎呀,大锤兄弟,说的哪里话。”他们说道。
看着嫂嫂做得一桌丰盛的美餐佳肴,样样都是我一生从来没有见过的,更不要说吃过。
一室生春,哥俩尽情尽兴地一杯又一杯,几乎没怎么喝过酒的我,直喝的头重脚轻,在向天哥的搀扶下,我躺在了嫂嫂给我铺好的床上。
当时是春天的三月里,天气不很冷,向天哥他拿起,嫂嫂放在床上的新被子给我盖在身上。
本来就酒后通红的脸,这时我突然拉住向天哥的手,红着脸说道:“向天哥,兄弟想和你说一句话。”
向天哥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胸口问道:“大锤兄弟,你有话尽管说,咱们是外人吗?”
俗话说的好‘张口不难合口难’。我鼓了鼓劲,不好意思地说道:“向天哥,兄弟可以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想……想从哥哥这里借两个钱,不知你意下如何?”
向天哥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向天哥夫妇待我吃、喝、住。
真是赛过亲人,不管向天哥在不在家,嫂嫂师师给我做饭菜顿顿变着花样,常做我喜欢吃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这样的日子,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向天哥他还是不说给我拿钱的事。
我心里想:我为向天哥借钱的话,他是没有听见还是没有听清呢?还是贵人多忘事?不如向天哥回来后,再给他说一下。
又一个月过去了,那个事如石沉大海没有了一点动静,再等一个月。
昔日胜过亲兄弟关系,到如今借两个钱看来是没有希望了,多半年过去了,若是舍得钱的话早就拿出来了,谁会想到他说变就变,竟然变成了势利眼,心里越想越气。
这天,不知不觉中走到大街上,气急败坏的我心里是忍无可忍,正好遇见一位老者,向他诉说了这个事情,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天天从东头说到西头,又从西头说到东头。想让大家都知道田向天和他的妻子张师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说着说着,我竟然把说的话编成了顺口溜:
心眼大,心眼小,田向天的心眼像跳蚤。
葱皮薄,姜皮薄,没有田向天的眼皮薄。
情义轻,情义重,白面书生田向天,情义轻得似毛(汗毛)重。
这些天,整个县城的人都认识了我,可以说我成了县城里的名人。
同时,这些天不论是在县城里什么地方,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田向天的故事。
心里愤愤不平的我,不辞而别地离开了田向天的家,离开了房台县县城,回到了自己的村庄田家屯。
当走到离自己家近了,看到一种很奇怪的情况,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用手把眼睛擦了又擦,看了又看。
不错,千真万确,在自己家原来的旧址上,拔地而起,新建造了一座院子。
我一惊,心里甚是纳闷,连忙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啊!”这新建造的房子是又高、又大、又漂亮。
急走几步来到屋里看到,桌子、椅子、柜子、床以及锅碗瓢勺和扫帚等等等等,样样俱全,都是崭新的。
怎么回事?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时,正好一邻居走了进来。
原来,在几个月以前,田向天雇人将自己的旧房子拆掉,大兴土木,在原址上建造起了一座新庄宅,并购买了很多新家具和生活用品……
“啪啪啪啪……”像雨点,无数个自己的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我捶胸顿足地,嘴里不停地,在狠狠地骂着自己:“该死,该死,该死,你这该死的东西,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惭愧的无地自容,只能自己惩罚自己。
向天哥和嫂嫂张师师待自己,何止是亲哥哥,亲嫂嫂,他们比亲生父母还亲,可是自己是何等地误会他们啊!
待自己如此恩重如山的哥哥、嫂嫂,不知好歹的刘大锤,竟然多次在人面前对他俩说三道四,败坏他们二人的名声。
不行,不能让亲哥哥、亲嫂嫂活在人们唾液的海洋里。
又良心发现的我,必须立即去房台县县城,向人们说明白向天哥和嫂嫂张师师,他们是胸怀宽大,慷慨解囊之人,是最讲义气的人,也是我这个穷人最亲的亲哥哥、亲嫂嫂。
我来到房台县县城,这次再也无颜面见待自己恩重如山,胜于亲人的哥哥田向天和嫂嫂张师师,就夜宿在大街上,白天在县城的大街小港里向人们讲述:向天哥和嫂嫂张师师是如何仗义疏财,扶贫济困……
顺口溜又出来了:
心眼大,心眼小,田向天的心眼赛舟船。
葱皮薄,姜皮薄,田向天的眼皮可承独轮车。
情义轻,情义重,白面书生田向天情义似山重。
先生好,先生好,家有贤妻张师师她也好。
千人传,万人传,留取丹心史万年……
我编成了顺口溜,天天走街串巷不停地说着,一心要为自己的哥哥田向天,和嫂嫂张师师恢复名誉。
可是,由于自己在前些天,亲口说哥哥嫂嫂是如何如何的不好,到如今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又改口大谈哥哥嫂嫂是如何如何的好,人们就说我是个朝三幕四,失心疯患者。同时,人们也给我编出了一条顺口溜:
东头说,西头说,有个人嘴似悬河。
昨天说青,今天说红,这个人像有失心疯。
你也听,我又听,就当刮了一阵风……
我在县城越是解说,人们越是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来听。无可奈何,也无计可施,我只好离开县城回到家乡田家屯。
不久,就听到人们在风言风语,交头接耳地说着,刘大锤在房台县县城说……
一时,我成了人们议论的对象,我头顶上如有千斤之重,犹如犯了盗窃、强奸、杀人等等之罪。
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昔日的好名声,好名义,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扫而光。
最终,无奈上了山。
刘大头领想着过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眼前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山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自己若是再稍有不慎,将身首异处,性命不保不说,自己的名誉将再次扫地,‘嗐!’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落下了两点寒泪!
刘大头领提心吊胆地继续想着:目前,官兵尚不知道自己藏身何处,这两天可千万不能出去,使官兵误认为自己早已逃跑了,等到他们撤兵后,才算万事大吉。
这个藏身的“密室”里,吃的,喝的是没有问题的,刘大头领紧张的心似乎得到了一点**。
半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外面官兵的声音好像没有了。
感觉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分,细听外面还是听不到一点动静,可能是官兵撤走了吧!自己千万不能出去,刘大头领暗暗地嘱咐着自己。
两天过去了,一直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音,沉住气,只要能沉住气,胜利就在自己的这边。
夜深了,刘大头领除了听到天上星星眨眼的声音外,其余任何动静也听不到。
这个地下室,也就是密室,就在这个封闭的小院里,它的唯一出口是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中。将大树树身掏空作为通道,出口在一人多高的树身上面的俩股叉上,出口处有遮盖物。
这棵大树的周围全是树木与杂草,比较隐蔽。
后半夜了,就见一个人身穿夜行衣,全身只露出两个眼睛,手握大刀,在树身的出口处,慢慢地拿开遮盖物,屏气凝息,逐渐地露出头来向四周窥视,一切太安静了,似乎听到一只老鼠爬动的声音。
一条黑影轻轻地,蹑手蹑脚地来到山寨大院里。
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前面站着两个手拿大刀的人,虎视眈眈地拦住了去路,他急忙转过身来想‘逃之夭夭’。
‘啊!’的一下,黑影心里暗暗叫苦。
原来,身后也围上来两个虎形大汉,手里都紧握着一把大刀,四位大汉从四个方向,向黑影步步逼近,随着这个包围圈越来越小,一场激烈的拼杀瞬间展开了……
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的黑影,最终技不如人被四位高手抓获。原来,黑影人就是刘大头领。
当他被押到齐桓公的大帐里,看到了早自己一步,被捆绑在此的,二当家的神精眼李聚光,和三当家的茶壶肚挺能饮。
“兄弟!”
“大哥!”
“大哥!”
……
三人没有想到,也许早已预感到会有这一天,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至此,野牛山的强盗们,被杀的杀,抓的抓,这伙称霸一方,长期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强盗、土匪们,被齐桓公带兵剿灭了,齐桓公也为一方百姓除去了一大害。
人们无不为此拍手称快,三大贼人头领咎由自取,罪恶难逃,将面临着齐桓公的严判。
齐桓公剿灭了野牛山的强盗,心情大快,喜悦地带着徐夫人和宾须无一行,前往野牛山的深山老林里打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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