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之内强盗的尸体就地掩埋处理,官兵的尸体一律运回,抓获的俘虏立即押往小海县大牢,山寨以内的官兵全部撤离……”
在昨天半夜三更时分,刘大头领和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一样,怀里抱着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睡的正香,突然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不好,什么声音?喊杀声?”
急忙翻身起床穿衣,拿着一把大刀。
就听卫兵在外面惊慌失声喊道:“大头领,刘大头领,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
因为山寨头领有明文规定,头领所住的院子没有允许是禁止入内的,所以卫兵只能在院外报告。
“啊!”刘大头领闻听此言,如同遭到晴天霹雳,“什么?官兵杀进来了。”
他那还顾得上被窝里的‘娇妻’?就手握大刀,由恐慌转变为震怒,一边传令道:“令山寨全体兄弟,将这些官兵杀个片甲不留。”一边带着几个卫兵就冲了出去。
官匪双方兵器碰击出的火星,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在与官兵拼杀时,刘大头领在此看到了,二当家的神精眼李聚光,还有三当家的茶壶肚挺能饮二位兄弟。
“兄弟们,怕不怕?”刘大头领挥刀劈倒一个官兵,看着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好像在给他们打气地大声喊道。
“不怕……”
“怕死的就不是好汉。”
“说的好,兄弟们,就一个字,给我杀呀……”刘大头领大吼一声,就冲入了‘敌’群中,大有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英雄气魄。
也仿佛有不杀尽这些官兵,誓不罢休的意思。
一阵浴血奋战之后,看着越来越多,层出不穷,或者是越战越勇的官兵,知道自己已没有了胜算。
刘大头领心想:不能硬拼,要给自己早一点留条后路。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东山再起。
考虑到这里,已没有了要与官兵血战到底,同归于尽决心的刘大头领,便给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使了一个信号,就飞一般地撤离了,隐藏在事先准备好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三大头领各有各的隐藏地点,这样就能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三个头领躲进自己的暗室里,都在暗暗地庆幸当初的英明决定。
为了保密这个秘密隐藏地方,当时将那些建造隐藏地点的人,一个个送他们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三位头领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互不相问对方的秘密藏身之处。
聪明,自己是何等地聪明啊!头领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刘大头领隐藏在暗室里,时而还能听见,外面一阵阵官兵搜捕他的声音。
虽然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可是一向心高气傲,狂妄自大的刘大头领,还在耻笑着外面官兵‘愚蠢’。
一会儿又一会儿地过去了,觉得已经平安无事的刘大头领,紧张的心情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思索着,自己一定要等到官兵撤走后才能出去。
坐着坐着,刘大头领想起了过去的一段往事:自己是临淄正南五十里,房台县田家屯村人。
在三十多年前,还是十几岁孩子时。村里有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名叫田向天。
因为他长得皮肤白皙,人又斯文端正,大家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白面书生,人称他为白面书生田向天。
我们这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的非常好,不论是在几岁还是十几岁时,亲的赛过了亲兄弟。
在自己十几岁时,家里只有母亲一位亲人,母亲虽说才有五十来岁,就年龄上来说也不算很老。
可是她的眼睛因为在十多年前,父亲病故时,母亲过度悲伤,时常以泪洗面,使眼睛早早地视力下降了。
以后的日子里不要说做活,连平时的生活自理,因为失去了视力也困难起来。
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这样挑起两个人的生活重担,不分昼夜地照顾着母亲的起居,母子生活的艰难状况可想而知。
很多富家子弟,对我都是狗眼看人低,斜眼相视。
而与我一起长大的田向天,却和其他的人不同。
由于他的父亲多年在外跑生意,家里是比较富裕的。这位富家小哥(他比我大一岁),对我不但平易近人,而且很亲热,从他那里我吃到了许多‘山珍海味’。
有一天,两个赤心的十几岁孩子,一起跪拜在月亮下,以月亮为证,结为异姓兄弟,双双山誓海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随着向天哥年龄慢慢地长大,就随着他的父亲在外做起来买卖。
在我俩十八九岁的那一年秋天,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我家,‘呼呼’喘着气对我说:“大锤……大锤,不好了……”
“向天哥,你不要着急,”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担心地问道:“向天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慢点说。”
他喘了两口气,擦了一下眉头上的汗水说道:“刚……刚才,我父亲回到家说,明天我们一家人,要搬到房台县县城去住。
他说那里的房子都盖好了,院子也很大,父亲他还说搬到那里就不再回这里了,两个地方有二十多里路呢!
那咱们以后还能在一起玩耍啦?”向天哥眼里噙着泪水,仍然有些焦急。
看着他因舍不得我,而难过的样子,尽管自己的心里同样也舍不得他离去,但我努力憋回去眼泪,脸上强装出一点笑容。
安慰他说道:“向天哥啊!你不要难过。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区区二十多里路远,以后虽说不能天天在一起歇着,但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大不了地里不忙了,我就去找你。”
……
目送走向天哥,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仿佛下雨,‘唰’的就流了出来。
第二天,向天哥一家搬到了县城。
日子一闪五年过去了。
我唯一的亲人母亲,她老人家灯干油尽,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丢下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永远离开了人世间。
因为家里贫穷,到如今还是一个人吃饭全家饱——光棍一条。
日子过的无聊,就编出一个顺口溜:自做自吃自洗锅,无儿无女无老婆。天天如此。
一天,我突然想起了向天哥,一别五年,他现在过得应该不错吧!
如果他买卖发财的话,借他几个钱,自己也发展发展。
有了这个想法,我把本来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动身前往二十多里外的,房台县县城找他而去。
从来没有出过门,也没有见过大地方的我,来到了房台县县城。
眼前一条条街道,一排排的房子,一栋栋的楼房,还有成群结队,东来西往的人们,令我头昏脑涨,不知道东西南北。
在这茫茫的县城里,要找到向天哥的家,岂是容易的事?真如大海捞针啊!
一连几天里,在大街小港问了无数的人,也看到了无数次的摇头,一次次灰心失望的我,又一次次地坚持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见人就施礼,见人张口就问的情况下,终于从一位老先生的口中,得知了向天哥家所在的地方。
左走右拐,可来到了向天哥家门前,从荒郊野外,田间小院里走出来的我,一看到,向天哥那高大排场的院子和大街门。
心想,“啊!”真雄伟漂亮啊!这是不是向天哥的家?别搞错了,这个院子犹如传说中大官的府邸。
硬着头皮,壮着胆子,一步步地走到大门前,先用似乎在颤抖着的右手,轻轻地敲了两下紧闭着的大门,又小心地看了看刚才敲过的地方脏了没有,没事!看起来和其它的地方没有多大的区别。
‘咚咚’又敲了两下,这一次使的劲大了些,我小声地喊了两下:“向天哥,向天哥,这里是向天哥的家吗?”
院子里有一个男的答话问道:“谁啊?是谁啊?”
我一听这个声音像向天哥的口音,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劲,胆子似乎也大了,问道:“你是向天哥吧?我是大锤,兄弟是大锤啊!”
就听里面有向这边急走的脚步声,还问道:“你说你是大锤啊?”
这一次听得是千真万确,是向天哥的声音,一点也错不了,我喜出望外,喜上眉梢地大声答道:“向天哥,向天哥,我是大锤,我是大锤啊。”
“大锤,大锤……”向天哥欣喜的声音。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门里门外的哥俩四目相对,同时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啊~”
“向天哥……”
“大锤兄弟……”
“哈哈……”随后,我两个向前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千言万语,不知从哪里说起。
情人节快乐!愿有情人,终成眷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