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顿了顿,施礼说道:“禀君上,臣有一计,可破此城。”
齐桓公听闻一喜,问道:“相父,是何妙计?快快讲来。”
管仲又施了一下礼:“城高和积雪对我军不利,谭军坚守不出。所以,臣认为我军必须智取,要这样……”
“妙,妙啊,真是我的好相父,真是一个好计策,哈哈……”齐桓公心情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管仲命军士们只撤离北门,在远处隐蔽监视着,其他三门照围不误。
并派兵在这三门,打造了三十多台名曰瞭望台的东西,其是木制的,顶端小屋高于城墙,利用小屋窗口,即可瞭望敌情,又可放箭制敌……
除了这些瞭望台,管仲还令士兵,打造了许多架投石车和登城云梯。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这天深夜,夜色不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还静得以外地出奇。
突然,稍远处,齐军的投石车,一齐向城上投去了石头,其中还投有火球。瞭望台上,地面上,齐军的弓箭手是万箭齐发,还有,将士们‘冲啊~杀呀’的喊声震破了天空……
“不好了,不好了,齐军攻打城池了……”
“哎哟~我的娘啊……”
……
城上防备不足的谭军哨兵,有的被石头砸死、砸伤,有的被火点了‘天灯’,一时间,城墙上成了一片火海。哨兵们惊呼声、惨叫声和哭爹喊娘声响成了一片。
“传令全军,立即御敌,违令者斩……”城楼内,睡梦中被惊醒的大司马陆少留,一边急忙披挂上阵,一边慌张地下令说道。
意外,太意外了,还没有等到陆少留来到城垛前,更不要说把身上衣服暖热了。就发现齐军意外地停止了投石、投火球与射箭。
怪事,在城墙上集中精力,小心翼翼地防守了一个时辰的陆少留,瞪着两个眼睛向齐军看了多次,齐军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齐军全军将士睡着了似的。心想,谭军还没有进行还击呢,敌军怎么就自动地停止了呢?
……
过了一会儿,看着齐军实在没有进攻的意思了,陆少留加派了哨兵的人数,便回到城楼内,卸甲后躺到了被窝里,用手盖好了被子。心想,还是被窝里暖和。
“杀啊~冲啊~”
……
不好,敌人又发起了进攻,陆少留聚然心惊……一边传令军队紧急行动防守城池,一边又披挂着来到了城墙上。
然而,真是见鬼了,齐军又和上次一样,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了……
“胡闹,又不进攻,又不登城,一会儿闹,一会儿停……”时间不长,陆少留又躺到被窝里。
“禀君上,相国大人,谭城上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任何动静了。”齐桓公和管仲正在大帐里谈笑风生,喝茶闲聊,一将士来报。
齐桓公笑着不语。
管仲微笑着下令:“传令军队,只击鼓大喊,万箭齐发……不要进攻登城。”
“遵令。”
……
每到夜晚,齐军击鼓大喊,投石车投出石块和火球,瞭望台上,地面上,弓箭手是万箭齐发,一个夜里闹闹停停,说不清多少次。但是,从不派将士登城。一到天亮就结束,撤兵回营。这样,搞了几天,齐军的虚虚实实,反反复复,整夜整夜的不停,把谭军闹得又疲劳又烦躁,终使谭军慢慢地有些相信齐军只是闹腾,警惕性也放低了。
然而就在几天后的深夜里,三支齐军悄悄地摸到城下,士兵们从腰中取出带铁钩的长绳子,向城墙上用力一投,铁钩牢牢地挂在城墙上,然后一个个顺着绳子爬上城墙……
当城上谭军哨兵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看见时,竟有些不相信,揉揉眼,真的是齐军,顿时一惊,仿佛吓掉魂似的惊呼起来:“不……不好了,快来人啊,有人攻上来了,快来人……”
“嗖”地一下,攻到城墙上的齐军将士,那能让这位哨兵尖叫大呼呢?一把短刀瞬间就‘赏给’了这个哨兵。
不过,短命鬼哨兵的喊声还是惊动了谭军,一场恶战即刻就展开了……
随着登上城墙的齐军将士越来越多,谭军渐渐招架不住,只能往后退。
有士兵早就去向城楼内,那极度疲劳的大司马陆少留报告了。在睡梦中被喊声惊醒的陆少留,当他听到士兵报告说:齐军已攻上城墙,他的两眼还没有睁开,就急忙拿起了大刀,率领一些将士冲了出来:“杀,给我杀啊……”
在宫中的君主谭子,得到内侍的急报:齐军已攻上城头……
“齐军这是搞得什么诡计?往日的行动声势浩大,却‘原地踏步走’,今夜无声无息,安安静静的,却如天兵天将似的,突然从天而降,攻上了城墙,”君主谭子非常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问道,“齐军已经攻上城墙?”
“奴才回君上的话,齐军已攻上城墙……”侍者一个手指着外面,两眼恐惧地说道。
“快,快召集群臣和将士,准备御敌。”
“奴才遵旨。”
君主谭子说着‘嗖’地拔出宝剑,怒气填胸地大声说道:“卫士们,和寡人一起去杀死这些敌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急急忙忙地率领宫中卫队,直奔东门城墙上,与大司马陆少留合兵一处,与齐军拼杀在一起。君主谭子勇猛地挥舞着宝剑,一剑刺向一个齐军士兵,又快速转身一剑劈向另一个士兵……
一个个齐军士兵在他的宝剑下应声倒地,横扫齐军的谭子,在他周围地上,留下了一片齐军将士的尸体。
两军厮杀在一起,寒光闪闪……
兵器碰撞声,双方将士喊杀声,士兵惨叫声,这些声音,声声是那么惊天动地!是那么地动山摇!
两军直杀的天昏地暗,直杀的血染大地……
双方将士尸体如草个子一样,遍地皆是。这场面即壮观又悲惨!攻守两方激战一个时辰后,谭军一方由于被偷袭,而且最近几天又被齐军骚扰的苦不堪言,身心疲惫,造成伤亡过多,面对数倍于自己的齐军,渐渐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时,一个遍体鳞伤的将士,拼着性命来向君主谭子施礼,惊慌地报告说:“禀……禀君主,西门失守。”
君主谭子愤怒地大喊一声:“啊!这些杀不尽的强盗,恶贼,寡人跟你们拼了……”说着,他勃然大怒地又冲向一名齐军将士……
接着,又一名满身是血的军士,一边与齐军将士拼杀着,一边尽力靠近君主谭子,急报道:“君……君主,大事不好了,南门失守,那里的将士们全部阵亡……”
而此时的大司马陆少留,一条胳膊已经受了重伤,虽然这条右胳膊还与膀子连在一起,可是已经不能再用力。即便这样,他仍然和众将士一起与齐军血战,当他听到南门、西门连续失守后,深深感受到情况的严重性,十分担心君主的人身安全,便连声急催着君主谭子说:“君上君上,齐军人数众多,臣等在此挡住敌军,请君主快快从北门突围,从北门突围……”
君主谭子瞪着血红的眼睛说:“不,寡人要与将士们杀尽这些可恨的敌人。”
大司马陆少留见状,一条胳膊挥舞着大刀,焦急地下令身边的将士说:“快快架走君上,速从北门突围。”
君主谭子却不干,大声力喝道:“不,寡人要与大司马,要与众将士一起,和敌人血战到底,要与谭城共存亡!”
大司马陆少留拼红了眼睛,一刀劈死了一个冲向前来的齐军士兵,他又大声命令将士们说:“不要管我,快快架走君上,从北门突围出去……”
……
君主谭子换上了民服,带着几个卫兵逃向莒国去了。
……
到天亮的时候,剩下的谭军士兵,见大势已去都纷纷举着兵器投降,跪地求饶,齐军大获全胜。
齐桓公率领齐军进城,他传旨相父管仲:“相父,传旨,军队进城后,对城内黎民百姓以及投降、顺从我们的旧官吏,和放弃抵抗的谭国将士一律不得杀害、侵扰,违抗旨意者斩。”
管仲施礼说:“臣遵旨。”
齐军将士打扫全城大街小港,清理血液……
“禀君上,发现谭国大司马陆少留尸体,请旨怎么处理?”一将士来报。
齐桓公思索了一下说:“战死沙场,忠义之臣世上少有。传旨,以大夫之身份厚葬之,其家眷若诚心相投,仍享受大夫级家眷待遇。”
“遵旨。”
齐桓公在城内住了两天,一切安排就绪后。他令内侍传旨李永坦来见。
李永坦觐见齐桓公施礼说道:“末将李永坦参见君上。”
“李永坦听旨。”
“末将在。”
“寡人令你带领五百士兵驻守谭城,负责此地大小一切事物,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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