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君主谭子说:“大司马陆少留。”
“臣在!”大司马陆少留施礼大声答道。
“爱卿,你对卫国破敌有何对策?”
陆少留说道:“禀君上,据探子来报说,齐军有一万三千来人,战车有一千多辆。我谭国军队总数近三千人,战车仅有不到二百辆,双方军力悬距如此之大,若在野外对阵拼杀,我军犹如以卵击石。臣认为我军应占据有利地形,既能有效御敌,又能降低、减少我军的伤亡,也就是说我们应当采取……”
“爱卿言之有理,”君主谭子说:“准奏,一切照爱卿所奏。”
陆少留单膝下跪:“臣遵旨。”
在滴水成冰的天气中,齐桓公带领着军队,向谭国气势汹汹而来。经过几天的急行军,离谭国都城谭城已经很近了,这时不但风势不减,天阴的黑乎乎,大有要变天的样子。
这天下午时分大军来到谭国都城城外。
“相父,”报仇心切的齐桓公,急不可待地下旨,“传旨军队,将谭城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一人……”
“臣遵旨。”
正在这时,老天给心急如火的齐桓公开了一个玩笑。头顶上,一大块黑黑的云彩,把整个天空都盖住了,这块沉甸甸的黑云,低的直压地面,从黑云中竟漏下了很多小米粒。很快,地面变成了白色,下着下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鹅毛大雪,那漫天飞舞的大雪片,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再加上天色有点暗,对面五十步来远的地方就看不太清了。
雪越下越大,随风而飞的雪片虽然像玉一样清,像银一样白,把树木和营帐都银装素裹起来,这景象自然是美。但是,这风雪把将士们冻的直哆嗦,那还有兴趣去欣赏它!
这一场暴风雪从头一天半下午,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
面对恶劣的风雪天气,急的齐桓公如同猴子吃了蒜瓣似的,却没的办法,只得下旨军队安营扎寨。
齐军刚到谭城下,君主谭子就接到消息,他在宫里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大司马陆少留,登上城楼观望齐军阵容,大北风呼呼地刮着,天又下起了米粒。这时,他看到齐军有一万多人,黑乎乎的一大片,把谭城包围得‘密不透风’。
君主谭子一行,冒着风雪在城上巡视了一圈,他慎重地传旨陆少留说:“爱卿啊,夜里要加派兵士巡逻,以防齐军来袭。”
“臣遵旨。”陆少留。
这一夜君主谭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数不清醒了多少次,就起身来到院子里。
内侍也踏着积雪,迈着艰难的步子,看着君主的脸色,关心地说道:“君上,大雪纷纷,地面积雪近半尺之深,下这么大的雪,齐军也不大可能攻城,君上还是回屋里去吧,以免冻着身体。”
君主谭子心里想:地上积雪这么深,城里军民行走不方便。可是,雪能给我们造成困难,也能给齐军造成困难,像这样考虑,雪下的越大,会给齐军攻城造成更大的难度。是啊,我何不人为地用雪给齐军造成更大的困难呢?想到着,他立即唤来内侍:“火速传旨大司马陆少留,令他组织朝中大小文武百官,指挥城中全体百姓筐抬车推,将全城大街小港以及百姓院中的雪,全部立即连夜运到城墙上,向外倒成一圈。”
……
经过半夜的‘热闹’,在天明时分,使城外又堆成一圈的‘雪城墙’,这雪墙有四五尺高,下口有近五尺来宽。
下了一夜的大雪,齐桓公天明后没起那么早,突然军士来报说:“禀君上,下了一夜的大雪,地面积雪快到人的膝盖了,而且谭城墙外边堆了一圈子雪,高有四五尺,下面宽约五尺。”
齐桓公听军士一报,啊!这一场雪还真不小,多少年来未曾下过这样的大雪。但,齐桓公报仇雪狠心切,他依然传旨管仲曰:“传旨军队,一个时辰后,踏着积雪,出动五百辆战车城前叫阵杀敌。”
“臣遵旨。”管仲施礼答。
‘啪啪……”士兵轮圆了马鞭,一下接着一下像雨点般地抽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四蹄打滑,“嘿嘿”地惊叫着,费力拉着陷进雪里近半车轮子的战车。
在城下摆开了阵势。齐桓公令管仲向城上谭军将士喊话……
管仲领旨出阵,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喊道:“城上守军将领是何人?请答话。”
在城楼中坐镇的大司马陆少留,来到城墙上前边,他一边命人进宫奏明军情,一边抱拳施礼回管仲的话:“末将大司马陆少留是也,敢为将军是何人?末将愚昧,请问贵国军队,兴师动众到此,有何贵干?”
管仲双手抱拳回礼答道:“下官齐国相国管仲是也,敢问将军为何误入歧途,为那无情无义的谭子做事?”
“我君主,历来为政贤明,仁义……末将怎能是误入歧途呢?”
管仲说道:“谭国君主,满口为人仁义道德。但他做事却是两眼看人不公,是小人之举,望将军辨明是非,能弃暗投明,率众开门投降,不仅可保全,全体将士的人身性命安全,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名留千史,望将军三思。”
管仲刚把话讲完,正好谭子来到城上,他接着管仲的话,振振有词地说道:“谭国和齐国各在一边,多少年来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涉内政,和平相处,互相尊重。现如今齐国君主利令智昏,率军侵占我土地,欲攻我城池,这样做糟蹋了礼仪,有辱了斯文。望齐国君主慎思,率军撤离,永留美名。”
管仲怒声反驳说道:“一派胡言,齐国和谭国两国,从周王朝分封以来,历来友好相处,还结下了亲戚关系。可到如今你谭子即了位,势利眼的你不顾亲戚情分,见亲戚有难,自私而不救,将落难之人狠心地拒之门外,这也是仁义道德,慈善心怀之举吗?我君主即位之时,不计前嫌邀……谁知你自视高大……
北杏会盟,我主齐君再次邀请你大驾光临,可是……
如今,那令人可恶、令人发指,阴谋叛乱、制造是非的遂国人来投,你谭子却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你这么做事是互相尊重,念亲戚情分……你若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就立即悬崖勒马,开门迎接我主齐君,使全城军民避免于干戈之中。”
君主谭子不屑一顾地说:“岂有此理,欺负他国还理由充分。”他又果断地传旨陆少留:“速传旨意,紧闭城门,坚守不出,违旨者斩。”
“臣遵旨。”
齐军见谭国即不投降,也不出战,齐桓公令军士大声辱骂谭子。
齐军将士在城前辱骂了半天,谭国将士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齐桓公盛怒之下,他乘车向前,用宝剑挑起一只鞋子,带着侮辱的词语高声喊道:“小人谭子,看到了吗?这是你的手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看着齐桓公不可一世的样子,大司马陆少留,眉头上曝出了许多条青筋,他咬牙切齿地下令说道,“众将士,立即……”
‘嗖’的一下……
“啊~”就听齐桓公惨叫一声,众将士不由自主地立即向他看去,就见一支六七尺长的巨大箭支,射中了齐桓公的左胳膊。
“保护君上,保护君上……”管仲惊慌地喊道。
众将士奋不顾身,一拥而上,保护着齐桓公急忙撤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城墙上,陆少留和守军将士,看到齐桓公中箭,狼狈不堪地逃走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大发雷霆的陆少留,下令将士用巨弓射出了这个箭支,这张巨弓非同一般,不但它射出的距离比普通的箭支远,而且此弓非一人之力能来开,是用一头壮牛才可拉开。
齐桓公撤回营房,太医急忙过来治伤。幸好,这支巨箭只伤到胳膊的皮肉,一次惊心动魄的生死危机,与齐桓公擦肩而过。
第二天,齐桓公召集众将士帐中议事,他说:“谭军畏缩在城
内坚守不出,此城比一般的城池高出七八尺,给我军攻城增加了难度,各位将军对此有何破城良策?”
随军谋士宁寂施礼说道:“禀君上,谭城外边堆了一圈的雪,给我军攻城造成了新的难度,臣认为这几天不宜攻城。”众将军一致赞同宁寂的主张。
齐桓公传旨全军休整几天。同时他传旨管仲:“相父,不分昼夜要派兵加强巡逻,以防谭国偷袭。”
管仲施礼说:“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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