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礼站在一旁,感受一家人平凡却又让人动容的喜悦和温情。
苏韵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摸了摸温默的脸,转头看温乔:“以后不能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小默心里也会有愧疚的。”
温乔:……
算了吧,不费口舌了。
“嗯,知道了。”
一旁傅南礼的目光沉郁森然,一副‘你到底还是承认了’的表情。
生活不易,温乔叹气。
苏韵看着温乔的手,犯了难:“你们学校的床铺都要爬梯子,复原之前,得住家里了。”
傅南礼:“我在国内的话,每天接送她上下学,我不在,就让司机过来接送。”
温乔连忙道:“太麻烦了,我打车也可以的。”
傅南礼除了航空公司的事,还有他自己家公司的事要处理,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她怎么能让他接送她上学呢?
大材小用!
傅南礼强势道:“这事不用商量了。”
温乔无奈,小声道:“那样你会很累的。”
傅南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累。”
温迟搂着温默:“我们快回避。”
家人都很体贴,离开了温乔的房间。
小小的房间,外面是一株桃树,月光坠落在温柔的花瓣上,温乔想起以前用志怪小说里的妖异男鬼来形容他。
如今一树桃花映在他身后,他眉目皆柔情,温乔的心沉沦又沉沦,轻轻抱住他,“谢谢你啊。”
傅南礼吻了吻她的发顶,一颗心仍隐隐作痛着。
她为她的家人付出了很多,自己明明也才二十,在他眼里是个孩子,却承担起本不该属于她的重担。
后来,陆悠悠说,感觉傅大公子在跟我抢你爸爸的位子,他宠你,宠出了一种爸爸宠闺女的感觉。
当晚,傅南礼嘱托了很多,温乔一一应下,傅南礼捏了捏她的脸,最后一次嘱咐:“以后不准做这种傻事了。”
温乔:……
“好,知道了。”她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
傅南礼走后,一家人伺候她,温默挤了个热毛巾帮她擦脸,温乔笑呵呵地看着他:“小默别拉着一张脸啊,这是开心的事情。”
温默没说话,只是很轻柔地帮她擦脸,擦完之后,妈妈给她抹了点护肤的乳液,温迟在旁给她铺被子。
温乔是温默开口说话的大功臣,不惜自残,也想方设法让弟弟开口的壮举,一下子传遍了左邻右坊。
隔天,包括陆悠悠,包括周围的邻居,包括民乐社的几人,全部上门,一是赞扬她太舍己为人,二是叮嘱她以后不能再干这种傻事了。
温乔趁着大家都在院子里的时候,拉住温默,“姐姐真的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你一定不要有心理负担,知道吗?”
温默一字一顿地说:“姐姐为我受伤,还怕我有心理负担……”
好嘛,这下他得更加有负担了。
温乔彻底放弃,不再劝小默。
如此,她就彻底被推上了高义的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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