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疼得声音都变了:“我如果说我是不小心摔下来的,你们相信吗?”
傅南礼下颌线绷得很紧,又心疼又气恼:“以后不准伤害自己了。”
温迟:“就是。”
温默磕磕绊绊也跟了一句:“姐姐……不要……这样。”
温乔:……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检查全程由傅南礼抱着进出ct室内,七院的院长和专家早就收到傅家来的电话,全程陪同着,温乔被这阵仗弄得不敢说一句话,小小骨折,实在用不上来一次高精尖的专家会诊。
温乔小声和傅南礼说:“这属于医疗资源浪费。”
“闭嘴。”
温乔:……
怎么对病患这么凶?
骨科的主任医生亲自上阵,帮温乔正骨,温乔倒是没喊什么,傅南礼站在她跟前,将她揽进怀里:“一会儿就过去了,忍一下。”
咔嚓一声,温乔只是闷哼了一声。
满诊室的专家主任医生以及院长副院长齐齐夸赞:“小姑娘真是坚强。”
“从没见过这么能扛痛的女孩子。”
“一声不吭,不敢相信。”
让温乔宛若置身夸夸群。
这有什么好夸的?
接着就是打石膏,上绷带,最后绷带挂在脖子上,医生认真嘱咐:“至少要挂半个月,等骨头稍微长好了,才能拿掉绷带。”
傅南礼认真听着医生的嘱托,替她应了下来:“知道了。”
亲妈,亲弟,继父,相较于傅南礼,仿佛都成了外人,看病全程,都由傅南礼代劳,温乔的家人只是担忧地,跟在后面。
最后,傅南礼抱着温乔离开医院,温迟拎着药袋子和他的家人们跟在后面。
吃了止痛药的温乔,痛感在逐渐消失,见傅南礼沉着脸,安慰他:“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自己,真的是脚踩空了,你别担心。”
“有这么凑巧?”黄昏的光线从鳞次栉比的高楼间隙之间漏进车里,他沉郁的脸在忽明忽灭的光线里沉浮,让人想起十九世纪的油画。
温乔摊开一只手:“真的就是这么巧。”
傅南礼显然懒得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温乔:……这么多都白说了。
回到家中,温乔拉住温默,眼中欣喜依然狂热:“再喊一声姐姐。”
温默久不发声,发声有一些不自然,仿佛在听外国人讲话,有些口音,嗓音也有些哑,当着众人的面,又喊了一声‘姐姐’。
温乔多年夙愿终于实现,她感动于她的小默终于克服了最后一道心理障碍,她又小心翼翼道:“哥哥妈妈季叔叔都喊一声,可以吗?”
温默又应她姐姐的要求都喊了一声,一家人都欢喜不已。
苏韵眼眶发红,眼泪止不住往外流,一把抱住温默:“好好好,我们小默终于愿意开口了,太好了。”
温默轻轻拍了拍妈妈的背,他知道这些年来,家人虽然不说,但都盼着他说话,他也知道他的开口对家人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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