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太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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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无病到这世上头一次兴起一点泡妞的念头,就被对方一瓢冷水给浇灭了热情,而且还不知道错在哪儿,不就是送个东西嘛,这玻璃杯子还没送出去就先割伤了自己的心。



    郁闷的走到良辛堂中,见白云先生郭雍正在诊病,也没去打扰,吴家兄弟也在忙着自己手里之事,忽然想到有两天没见兄长辛弃疾,辛无病这才向一名辛家的老院子问起,知道辛弃疾好几日都是早出晚归,此时应该还不会回来。



    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地图不是都画好了吗,这又是干嘛去了?辛无病暂时忘掉刚才的不快,不由得思忖起兄长之事。



    到了晚上,辛弃疾回到良辛堂,辛无病上前问道:“哥,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哦,那两位小娘子走了?”辛弃疾反问道,“我见你跟那两位小娘子谈得火热,就没去扰你。”



    “这有什么火热的,不就是来抓药嘛,你还没跟我说你都跑去哪里了。”辛无病不愿提及二女,免得被兄长知道自己今日被拒糗事,便追问道。



    “出去透透气,你猜我看到了谁?”辛弃疾神秘一笑道。



    “谁?难道是我师父?”辛无病顺口说道。



    “错,我看到了小姨夫。”辛弃疾笑着说道。



    “哦?他们在哪里?怎么不让他们来此,嗯……那小姨应该也在,我师父也在咯。”辛无病有些意外,遂又道。



    辛弃疾摇摇头,脸上有不解之色,“小姨夫没和我打招呼,转瞬就离去,我是前日在白云观见到他的,翌日我又去寻他,却不见了踪影,这几日我都在城中道观中转悠,皆不见踪影。”



    “十二,他们会不会在谋甚大事吧?”辛弃疾小声道,眼中有些小兴奋。



    “这……我哪知道。”



    正当这两兄弟在谈话时,坐堂的郭雍走了过来对二人道:“坦夫,无病,刚才正甫兄差人来请,某要去一趟蔡府,堂中就某学生周煜在,你若无事便去看看罢。”



    二人忙应是。



    郭雍走后,辛无病坐在堂中,看起医书,诊病之人还是郭雍的徒弟周煜,他其实比辛无病还年长几岁,不过郭雍十分欣赏辛无病,与他平辈论交,连带着周煜都被拉矮了一辈。



    辛无病请郭雍来此坐堂,几乎没费口舌,郭雍接到邀请便应了下来,在此之前,他是住在蔡府,有点像蔡府的私人医生。



    有两件事让郭雍对辛无病十分重视,一是辛无病劝蔡松年不要再服用完颜亮赐下的丹药,而且他所言之理让郭雍觉得耳目一新,这个时代的大夫和术士本就没有绝对的区别,许多大夫都精通炼丹之术,术士也往往通晓青囊,即便是正规医学院培养出的郭雍也会炼丹。



    另一件就是辛无病推出的几种丹药,效果奇佳,已经在中都城有了名气,郭雍当然想来看看辛无病是如何炼丹的。



    不过郭雍来了数日,也看了辛无病如何炼丹,却是满头雾水,就连辛无病所用炼丹器物他都没见过,辛无病没有藏私的打算,既然来到此世,总不能把所有东西都埋进肚子,带进棺材去吧,便开始对郭雍讲解镇痛丹和去风丹等药物的炼制之法。



    也给郭雍讲解了一些粗浅的化学知识,当然还得翻译成当时人能听得懂的话,就像给辛弃疾解释氢气一般。



    即便是比辛无病大了十几岁,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辛无病的这些办法和丹药极为实用,郭雍便决定留下,虚心向辛无病请教,还带来两名学生,一名叫周煜,一名叫郭涛,皆是他的子侄。



    “无病,你来看看此人,是否是胃心痛,却是弦滑脉象,似乎疾在肝上。”周煜朝辛无病道,语气有些犹豫。



    辛无病走过去,为此人把脉后,又让此人躺在诊床上,摸了一下他的肝脾,发现皆有些肿大,再观其舌苔,眼仁,发觉这人患的是肝炎。



    但辛无病不能断定此人所患肝炎属于哪一种,是否有传染性,遂又问了起起居饮食习惯,结果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是一酒家掌柜,每日必饮十数种酒,初是为了试酒的品质,后来便有了酒瘾每日不喝几升酒,便浑身难受。



    这还是辛无病第一次遇到酒精肝引起的肝炎,便给他开了甘草为主位的方剂,让他戒酒。



    这人还有些犹豫,一般开酒家的都是有些官方背景之人,此人一看就有些营养过剩,在这个时代那就是富贵之人,让他戒酒像要命一般,辛无病只能虎着脸道:“你若不想要命,我也无甚办法,你这病不戒酒,活不过一年。”



    “那我还找你这大夫作甚?”那人还挺有理的问道。



    辛无病无语的摇摇头道:“不遵医嘱,那另请高明吧。”说罢便又走回去看书。



    那人骂骂咧咧的走了,结果撞上进来的一人,还把人撞倒在地,倒地之人身后还跟着两人,连忙扶起他,其中一人身手甚为敏捷,一把抓住那酒家掌柜,一掌劈中酒家掌柜左颈之处,这酒家掌柜连哼都来不及,就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门口的动静引起辛无病的注意,特别是那被撞倒之人,辛无病一眼就认出这人是无根之人。



    这是,宫里来人?



    不待辛无病多想,那无根之人用独特的嗓音问道:“良辛堂辛无病何在?”



    辛无病走上前去,抱拳道:“这位……官人,我便是辛无病,不知官人来此有何贵干?”



    “某家是太后宫中使唤刘舍,今日来传太后之意,请你进宫为太后诊疾。”



    原来是太后宫中的宦官。



    “这……敢问老公,宫中有御医,我乃民间术士,进宫为太后诊疾似乎,不太合理吧。”辛无病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辛弃疾一眼,对刘舍道。



    “某家也不管甚合理不合理,太后之意谁敢违抗,小官人,跟某家走吧。”刘舍又道,也懒得看辛家兄弟,待他说完轻轻一挥手,他身后两人直接上前架住了辛无病的双臂。



    辛弃疾见状已是握紧了拳头,辛无病赶紧道:“哥,刘老公传的是太后之意,我进宫便是,莫要担心。”



    “可是……”辛弃疾急了,这样就把人带走,还是进宫,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还能杀进宫去。



    正当辛弃疾还待说话,辛无病再次阻止道:“哥,计划书和我师父之信皆在我房中,你且去收好……”



    计划书中有药品和氢气等物的制造之法,王重阳的信中有些内容也不能让外人看到,有寻他之法,还有一些对皇帝不敬之语。



    不等辛无病说完,便被两人架了出去,然后被扶上了一架毡顶马车,车舆外涂红漆,车轸上有后宫标识,是一只金色凤头。



    宦官刘舍也上了这架马车,其余两人自是骑马随行。



    马车中置有一软塌,刘舍见辛无病面有忧色,隧道:“小官人莫要害怕,某家先跟你说说这宫中规矩。”



    女真建国初期,有礼谓之喏,其形是,拱手退身,跪右膝,蹲左膝着地,拱手摇肘,动止于三,后又改为摇袖,拂膝,然后左右膝盖分别跪地,另一手拂膝,如此四次,看起像极跳舞一般。



    到完颜亮做皇帝后,改革力度加大,推行汉化,多以古礼为准,顿手,稽首相拜为主,后又流行单膝的雅拜。



    女真人之间还流行胡跪,即双膝跪地,双手据膝。



    辛无病为汉人,可行宋礼,见太后跪拜稽首,三拜即可。



    “刘老公,敢问太后何恙,我也当有个准备。”



    “视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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