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斩杀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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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将死,迫于无奈,李归虚不得已,朝对面的城垛上喊话,从接替前任县尉的职位,如何迫害西门亭长王安在,到上任县尉之后,与县令沆瀣一气,伪造朝廷征用劳役到达骊山期限的公文,然后在南门城墙悬挂假人头,编造死亡名单,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他一边喊话,一边忏悔,简直是泪下涕流,泣不成声。



    对面城垛上高远,人们听得一句,没得一句,只知道他在哭诉自己的罪恶,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内容,只是县令在城垛上听了,一字一句,没有漏下一个字,无不心惊胆颤,脸色渐渐的发白,又的变青,最后面如土色,唯恐老百姓忽然把他推下城垛摔死,或者兵卒的尖刀刺到他胸口里去,慢慢的退出众人,离开了城垛。



    他下到城垛台阶时,对兵卒们皮笑肉不笑的道“死守城门,不能让刘季进城……”下到城墙下,知道大势已去,借口回县衙衙门,然后溜之大吉。



    好在李归虚一边哭泣,一边喊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沛公队伍里的兵卒听得甚的清楚明白,早已是人声沸腾,举枪提刀,指指点点,就要杀了他,莫塞和曹参等人竭力阻挡,大家已是眼红心燥,巴不得一刀将他杀了,一枪刺穿他,只是没有沛公的命令,忍不可忍,还是竭尽全力在忍罢了。



    李归虚说一句,萧何在一边用兽皮纸记录一句,把李归虚每说的一句话,每一个字,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又叫会写字的人,也记录了几张,等李归虚哭丧似的叫完,将那些记录的兽皮纸来,要让李归虚签字画押。



    “不是说要留下我性命吗?为什么叫我签字画押?”



    萧何道“这是你所说的话,当然需要的你的签字画押方才有说服力。老百姓见了你的供词,认为是出自当事人的口,显得真实,他们才会杀了县令,打开城门迎接我们进城。至于杀与不杀你,全由沛公说了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李归虚定然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只是妄想沛公一时间心慈手软,对他开恩,饶他死罪,放他远走高飞,可是,当萧何将那些已经签字画押的兽皮纸交给那些弓箭手,叫他们拉弓张箭射向城垛上,城垛上的老百姓看了之后,李归虚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已是浑身发抖,面如土色。



    城垛上的人见了李归虚签字画押的布告,人声又沸腾起来,觉得县令和李归虚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解心头之恨时,四下里一看,却不见了县令的影子,有人便冲到县衙去,里里外外寻找,仍然不见县令的影子,又到县令的府邸去,也问不到县令的下落。



    城垛上的人,此时乱成一团,都叫“杀了那李归虚狗贼!杀了那李归虚狗贼!”



    莫塞将竹筒做扩音器,朝城垛上叫道“李归虚已被沛公抓住了,要杀要刮,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沛县的父老乡亲们,你们赶快杀了县令那狗贼,把沛县城门打开!陈胜的兵马即刻来攻打沛县了,如果大家想保命,想自己的家人不遭屠杀,想沛县不遭到血洗,赶快打开城门让沛公进城,做好应对之策!”



    城垛上的兵卒和衙役见大势已去,正在不知要不要打开城门。



    就在他们还是犹豫不决时,只见沛公队伍后面的远处尘土飞扬起,浓烟滚滚,似有兵马又来,待看的仔细了,只见飘扬的旗帜却不是红色,而是写着“张楚”二字的陈胜旗帜,大吃一惊,很显然是陈胜的兵马要来攻打沛县了。



    仔细看去,人数又是数千,这下时候如何得了。



    此时,号角声,锣鼓声,战马嘶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喊杀声,无不让人心惊胆颤。



    只有沛公这边的队伍好像临危不乱,仍然面对沛县城垛,好像后面来的兵马威慑不到他们一样,这让城垛上的沛县老百姓和衙役感到非常困惑难道沛公的兵马和陈胜的兵马已然勾结,都是来攻打沛县一城?只有沛公心知肚明,原来是凤城县令和县尉率领凤城兵马和老百姓来为沛公壮大声势。



    莫塞又道“现在陈胜已是兵临城下,何去何从,还望沛县的父老乡亲做出最后的选择!”



    沛县三老此时也到了城垛上,对老百姓道“看来,沛公已与陈胜勾结,攻打沛县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事已至此,不杀县令,不足以让城外兵马相信我们投诚,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县令找到,从城垛上把他的人头丢下城垛去,才能证明我们沛县诚心诚意迎接陈胜!”



    果然见那些打着“张楚”大旗的兵马,到了沛公队伍附近,也停下,并不与沛公d队伍发生冲突,觉得沛公已和陈胜勾结无疑。于是,三老又派人到处在城里寻找县令的下落,对城外的沛公喊话道“陈胜一来,沛县一城百姓的性命系在沛公手中,万望沛公安抚陈胜大王兵马,叫他们不要攻城,只待我们找到县令,就在城垛上杀了,表明沛县投诚的心意。”



    只见樊哙从沛公队伍里走出来,一把把李归虚抓在手里,朝城门下拖来,他一边拖,李归虚一边挣扎。



    他大吼道“我这就杀了李归虚这狗贼,以示向陈胜兵马讨好,你们赶快把县令也杀了,避免沛县一城之祸!”



    待他把李归虚拖到离城垛不远处,让城垛上的老百姓都看清楚了,回过手去,一刀将李归虚的头颅砍下,大吼“你们看,这就是李归虚狗贼的头颅!”回身绕圈,朝城垛上一扔,那头颅像从远处投过来的兽皮球,带着风声,扑通一声,掉在城垛上,老百姓呼啦一下散开,果然是李归虚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随即就听到城垛上一阵欢呼“李归虚被杀了!李归虚被杀了!”



    这时候,见台阶上的人纷纷散开,让出一条道来,见衙役把一个脸色苍白,颜如死灰的县令押了过来。原来那些衙役们在县令府邸的下水道里找到了县令,始时县令还妄想用钱财收买他们,让他们放过他,哪里知道这些衙役也害怕陈胜进城累及家眷,为了保命,竟然不为所动,将他捆绑了押送到城垛上来。



    老百姓见了,都齐声高呼“杀掉他!杀掉他!”



    想那县令平常乃是一县之主,何等威风,老百姓见他过路,跪下还诚惶诚恐,害怕他不顺眼时将在自己杀了,这时候见他在众衙役的手里,软弱无力的像一只任宰的绵羊,于是将之前的愤怒和怨恨都爆发出来,一时间大呼小叫,拳打脚踢,乱作一团。



    衙役们止住了老百姓,将县令推上城垛上高高站立,旁边的刽子手也站到城垛上,高高的扬起刀来,对城外的沛公队伍吼道“沛公可是看清楚了,这就是沛县的县令,这就砍了他的头!”



    一刀下去,,头颅掉下城墙,无头尸体也被众衙役推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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