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愤怒的刘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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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大王平日都穿文官服饰,而今佩戴了战甲,还真有几分沙场宿将的威仪啊!”一名将领站出身来,上下打量刘接一番,恭维道。



    “是极…是极!大王本就仪表堂堂,穿上这身战甲,真是英武不凡呐!”



    “呵呵呵…”刘接笑笑,翻身骑上一匹白鬃战马。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胡乱挥舞两下,笑道:“本王虽雄霸一方,却不通军事。这战阵之上,还要多依仗诸位将军。”



    “大王尽管放心!末将等纵然粉身碎骨,亦当为大王分忧!”



    “好…好啊。有诸位将军在,大事可成矣!”刘林轻轻颔首,颇为满意。他勒转马缰轻抚胡须,将目光望向西南方位,调侃道:“呵呵呵…文戏本该在入夜前抵达,何故至今还未归来。莫不是…被刘司徒灌醉了吧?”



    “哈哈哈哈!”



    “大王雄据一方,威名赫赫。刘司徒意欲鼎定幽州,若无大王相助,可谓难如登天。张大人作为使臣,自当被刘司徒奉为座上宾。一时兴起,与刘司徒多喝两杯,也是情理之中…”



    “黄将军所言甚是。末将以为,待大王辅佐刘司徒鼎定幽州,只怕会被封王呐!”



    “诸位…诸位…”刘接心中怅然,伸出右臂向下压了两下,示意众将闭嘴,叮嘱道:“刘司徒位高权重,乃是更始陛下的心腹大臣。日后,你们皆应尊奉他的号令。除去调度我广阳王府的兵马之外,任何事,都无需过问于本王。”



    “诺,谨遵大王之令!”众将齐齐躬身,抱拳作揖道。



    “哒哒哒…”



    清脆马蹄声突然自西南方传来,众将尽皆侧目望去,只见…张参的脑袋被打得如猪头一般,艰难地趴伏在马背。



    其身后,两名侍从策马紧紧相随。三人形同枯槁,眼窝深陷,显然已经饿了许久。



    原以为刘司徒会奉他们为座上宾,熟料那刘司徒竟不由分说,将张参暴打了一顿,直将张参打得浑身淤血。两名侍从只好将随行的盘缠全部拿出来,请医师给张参诊治。



    他们没钱买馒头吃,时至今日,他们已经饿了两天一夜…



    气氛,突然变得寂静起来。



    微风拂面,刮起刘接额头长发飘荡。他目光呆滞,如凝固在琥珀中的化石。



    这个猪头,好眼熟呀…



    这好像是…张参?



    “主公…主公呐!”



    张参一眼看见那军阵最前方骑在马背、身着黑色战甲的刘接,眸中泪水夺眶而出。



    他翻身下马,想是因双腿尚未痊愈的缘故,步履蹒跚走到刘接身旁。噗通一声跪倒在雪中,哭道:“呜呜…呜呜呜…”



    “张先生…你…你这是?”刘接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忙翻身下马,将张参搀扶而起。



    “呜呜…呜呜呜…刘栍…刘栍老狗…”张参拭了拭泪水,因为门牙被打掉的缘故,发音不太标准地道:“在下俱言我广阳王府愿举族相投,辅佐那刘栍老狗鼎定幽州。熟料那刘栍…他不由分说,按着在下便是一顿暴打!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这…这是刘栍打得?”刘林闻言眉头一挑,有些不可置信。



    我广阳王府愿举族相投,遣使者与你示好,你特么…居然打老子的使者?



    这是什么意思?这特么是按着本王的脑袋在地上摩擦吗?



    “是啊!那刘栍…不由分说,按着在下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在下也知刘栍势大,不敢还手。熟料那刘栍竟得寸进尺,连在下的门牙…都给打掉了!呜呜…呜呜呜呜…”张参自怀中取出两枚牙齿,哭道。



    这个年代,根本没有镶牙一说。门牙被打掉,就意味着要豁牙一辈子。张参自持甚高,突然成了豁牙,怎能不哭?



    刘接手掌紧握成拳,扫了那两名眼窝深陷的侍从一眼。眼见那两名侍从俱都点头,只觉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愠怒道:“先生…您且回王府歇着,本王立刻派医师给你诊治…”



    “诺…多…多谢大王…”张参仍旧抽泣不止,抱拳一揖,步履蹒跚走向广阳王府的方位。



    “大王,现在…该当如何是好?”广阳王府的一众将领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围拢到刘接身旁,问道。



    “刘栍狗贼…这是在打本王的脸…这是在打本王的脸呐!”刘接手掌紧握成拳,咬牙出血道:“来人!”



    “大王有何吩咐?”



    “速取笔墨来,本王要修书一封,与我兄赵缪王合兵一处,共拒狗贼刘栍!”



    “诺。”



    “全军听令!”刘接高举右臂,怒喝一声。



    “谨遵大王号令。”



    两万兵卒乱哄哄地半跪在雪中,对刘接所立的方位抱拳作揖。



    “刘栍狗贼,欺我广阳王府太甚!自今而后,见更始兵卒,皆杀之!”



    “诺。”



    “刘武听令!”



    “末将在。”



    “本王封你为奋威将军,即刻领军五千奔赴上谷郡,援助侠游!”



    “诺。”



    刘武,乃是刘接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饱读诗书,却是没有独自领军的经验。



    刘接王令既下,广阳王府前这两万兵马立刻波分浪裂,分出五千军来,紧随这刘武的将旗,向上谷郡的方位开拔。



    ……



    中山郡,郡守府外。



    李青山身着银色甲胄,手握一只金镶玉蝉,神色冷峻。



    这玉蝉,自然是钱飘谷留给他的定情信物,原本迸裂一角。李青山请匠人,用黄金将那迸裂处填满,便成了这金镶玉的模样。那匠人雕刻的手艺颇为高超,金镶玉蝉非但看不出半点瑕疵,反而比没有迸裂还要漂亮。



    李青山面前,则是浩浩荡荡的七余万大军。这些兵卒战甲不一、良莠不齐,乃是由多方势力拼合起来的。其中五万来自赵缪王府,一万五千来自更始军后军,九千来自中山郡的三大世家。



    李青山轻抚了抚手中金镶玉蝉,高举右臂朗声大喝道:“全军听令!自今日起,以刘林为兴汉荡寇大将军,总领全军。刘平为靖北大将军,统兵两万为后军。叔寿为破虏大将军,统兵两万为前部。刘广为骠骑将军,统军一万为左翼。马武为车骑将军,统军一万为右翼。”



    “末将遵命!”



    刘林、刘平、叔寿、刘广、马武纷纷跪倒在李青山面前,双手抱拳作揖。



    “全军开拔,攻伐刘栍!”



    “必胜!必胜!必胜!”



    七万兵卒狼嚎响应,声振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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