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经五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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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澜清见刘无极的膻中穴处出现了一诡异符文,符文微微即显,止于五脏处,且觉有内力溢出或者贯入便是顺势而消,刚才一丝微微颤动就是如此发生的。



    当下凝神道:“这这像是一咒印!可能你气塞的原因就是这咒印引起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白话联翩,自是当即担忧所致,也顾不得精简缩句了。



    刘无极道:“就是最近才显现出来,好像很久前就有了,可能最近勤工修炼,或者达到一定修为才出现”。刘无极也索性直言相告。



    刘澜清续问道:“你怎么知道以前就有了?”。



    刘无极道:“刚入门的时候修“都功箓”,有些成就的时候就隐隐觉得xiong口作疼”。



    天宗内功心法有五书:《太上三五都功经箓》简称“都功箓”、《太上正一盟威经箓》简称“盟威箓”、《上清三洞五雷经箓》简称“五雷箓”、《上清三洞经箓》简称“三洞五雷箓”、《上清大洞经箓》简称“上清箓”。



    入门级修“都功箓”,入大清境界,“盟威箓”入太极境界,“五雷箓”入太清境界,“三洞五雷箓”入九宫,“上清箓”入洞天。



    至于这个第六境界,太阴境界自是创宗以来,只有先祖一人达到过,直至今日并无他人。



    据说太阴境界是要寻天地之法,应乾坤之为,大道无为,道法自然,以无为自化,应物变化,还得有创世之缘才可进入,非天之骄子不可得。



    刘澜清道:“你三岁修道,照这么说,岂不是你小时候就有了?到现在才察觉,为什么膻中有变不早说啊?”。



    心中满满的斥责之意,却既谦又忧,歉仄便是自己多年与弟弟相伴却没有所察觉,忧自然是为他而忧。



    刘无极不想他担忧,随即道:“我以为是心疾”。



    刘澜清登时噗呲一笑,故作书生气,道:“杜预有云:“思虑烦多,劳成心疾。”你年纪轻轻,心疾个鬼!”。刘无极听此佯作无知,饶脑尬笑一番。



    谈语间已然天色已晚,夕阳夕落现只有半个夕阳脑袋了,两人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就此作罢。



    见已绞尽脑汁不得其法,刘澜清起身说道:“走!回去吃饭去,我到时候问下爹爹跟娘亲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帮你解了”。



    刘无极敛衽一番,点头,却嗔道:“问娘亲可以,问那渣男就不行,问了也是白问,他可没有那么好心帮我,还有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帮”。



    刘澜清闻此不做辩解,自是打小知道这个弟弟个性使然,喜自吹自话,随性调皮,言语甚是狂妄,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故此不得父心,与其说不得父心直白可以解释为与刘垂严个性相反,所以打小就不喜欢他,虽然也是不喜自己,只因自己不从他意,却是比无极要好上些。



    刘澜清点头道:“好!那走吧,再不走我们可要饿肚子了”。刘无极应声而起,两人并肩往山上走去。



    顷刻间两人到了山中一四合大院,大院属刘垂严俗居之所,只见门栏窗槅,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上皆桶瓦泥鳅脊,大门口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



    左右首相望,皆雪白粉墙,踢脚虎皮石,不落富丽也不显俗套,院落四处皆是红裳碧绿,丹植丛阴,实有朱颜碧绿之风,也是居家良所之地。



    两人踏矶推门而入,只见巨荆桃(樱花)一棵,正处院落中央,红花碎落,飘香四溢,嫣红荆桃四首有四座秋千随风而动,院内亦有山水小池,水池引后山溪流于庭院之中,流水潺潺,亦有别致八角亭,且是红叶遍地,满园精贵品种的红花灌木。



    忽闻菜香肆意,噗之以鼻,刘无极举指惊喜道:“红烧狮子头,梅菜扣肉,浓汁黄焖鸡,飞龙汤,还有空心碧绿峰!”。



    刘澜清点头笑道:“你这狗鼻子也没谁了”。说是这么说,自己亦是一样。



    不待他哥说完便大跨去跳去,刘澜清则小步跟随,两人置于大堂门前,跨槛而入。



    刘无极登时冲脑气道:“怎么不等我们,连个菜都不留点”。



    一眼望去堂中饭桌坐有五人,刘娴雅脸色难看,缓收饭碗,碗已残根剩菜,只剩些许小菜了。



    其他四人皆是肚腹鼓鼓,瘫坐纤牙,一看定是酒足饭饱,还在舒服冥想之中。



    四人闻声而动,只有刘若华默然起身帮忙收拾。



    刘坤极笑道:“谁让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冷饭冷菜不好吃,我们就把你们那份给吃了,自家兄弟不要谢我”。



    刘乾极道:“看你修为不见涨,肯定是肉食荤菜吃的太多,这不,留了一道空心碧绿峰给你嘛,多吃蔬菜少吃肉,才可以大有长进!”。



    空心碧绿峰,名字是好听,实则就是一盘空心菜,堆叠而成,形似峦峰。



    这名字是她娘亲取的,自小因孩子们不喜吃素,故此取了这么个名字,且是形状特意,孩子们很是喜欢。



    刘无极心想:“娘亲每次都会给我们留下很多饭菜,肯定是渣男从中阻扰“。



    登时心中又酸又气,邹蹙望父道:“您这右心房也不怕哪天朝你右腋窝下给掉了出来!”。



    心房这里泛指心脏,皆知心脏位于人xiong骨左边,他却说是右边,顾名思义是说他偏心,夸大其词说朝右腋窝掉出来,显然带着诅咒之意且是偏心过头。



    刘垂严嗔道:“输了能有饭吃算不错了,妄想还有佳肴?”。



    刘无极道:“大哥不是也输了,他为什么可以吃,而我们不可以吃?何况我今天还赢了,不信你问二哥!”。说着指向旁侧的哥哥,刘澜清,点头示意刘无极所言非虚。



    众人皆是一怔,一脸不可信,刘垂严先是诧异,片刻又道:“你大哥有帮忙下厨你有?这么晚才回家指不定又跑哪瞎混去了“。



    ”你能赢定是又在耍什么花招,诡计取胜,你还真当你有太清修为?”。此话一出,老四跟老五皆是喜点头颅。



    刘澜清此时帮忙解释道:“不是的父亲,他真有太清地级修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使不出来”。说着便去jie刘无极长袍。



    不待第一只纽扣松解,一只操劳之手,略有纤细随之而来,无声无息蓦地已按住他的碗处,两人一瞧正是他们母亲,皆是诧异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此时对他们却是邹蹙微微摇头,以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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