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茶道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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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明谢在杭《五杂俎》提,楠木生楚蜀者,深山穷谷不知年岁,百丈之干,半埋沙土,故截以为棺,谓之沙板。佳板解之中有纹理,坚如铁石。试之者,以署月做盒,盛生肉经数宿启之,色不变也。



    盛德明殿巽东南,富丽高楼分六层,梁、柱、枋,椽,皆为金丝楠,茶道大行奢华无比,满载茶客不亚于武道预选,见门前高挂金色牌匾。



    “一器成名只为茗,悦来客满是茶香。”



    品茶之士一论长短无口厚非,奈何仅仅和美仪式,修身养性甚之,闻茶入香争斗无果,由此这六层富丽楼多是一些品美茶之人。



    提茶道赏茶具,排二十桌各色千秋,分别粉彩胭脂红地轧道开光山水盏托、古红木造茶道、银茶具、富贵满园开光手绘茶具、孔雀茶具、铜胎掐丝珐琅茶具、乾隆款紫泥小壶及煎茶具、翡翠茶具、朱泥梨形壶及青花茶具、五头小荷花茶具、翡翠松柏常青茶具、漆木茶道用具、粉彩龙凤纹茶具、竹节茶具、宣统瓷茶具、竹简茶具、和田白玉茶具、古铜兽纹茶具、觚形茶具、紫泥八瓣菱花仙子茶具。



    这套翡翠松柏之上,破教书先生与蛮力汉子品尝难得的珍品金峰金骏眉,二当家托底提杯,递到嘴边轻闻,抿一小口,闭目仰天,双目紧锁,一股悠然自得飘然于脸上,嘴中不忘念道。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煎黄蕊色,碗转麹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好一首《一七令》!”对眼是一位大胖和尚,油光面面,浓眉大耳,手持金色禅杖向二当家行来,打量一番道,“元稹不拘一格,豪迈之志便在此茶之中。”



    大胖和尚举杯一饮而尽,“道......”停顿半刻,“先生可知茶否?”



    无算子摇了摇头。



    “此茶名曰金骏眉,冲泡后汤色金骏淡甜蜜香,品之甘甜,回味无常!”语闭又饮一杯,大胖和尚摸起圆润光泽脑袋,似有不妥续道,“茶序繁琐,采摘不易,先生说得不对。”走一步,嚷起,“烹茶人换世,遗灶水中央,千载公仍至,茶成水亦香。”



    话音未断,身旁一位红袍道人打断,“唉……不对,金骏眉是红茶,武夷茶是乌龙茶,不能混为一谈。”



    红袍道人言:“我也来一首给大家助助兴,千挑万选白云间,铜锅焙炒柴火煎。泥壶醇香增诗趣,瓷瓯碧翠泯忧欢。老聃悟道养雅志,元亮清谈祛俗喧。不经涅槃渡心劫,怎保本源一片鲜。”



    冒出一位白发老者言:“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骨瘦和尚:“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白皙道人:“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绿裳散人:“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叹息老来交旧尽,睡来谁共午瓯茶。”无算子起身向众人作揖,彬彬有礼,“都是好茶之人,不知诸位何等称呼。”



    众人相视而笑,大胖和尚指向身旁红袍道人,“兄长给这位先生介绍介绍。”



    红袍真人拂袖淡黄色襞裳,身板微微躬下,向无算子一一道来,“白发老者号称都匀仙,毛尖珍品三绿透黄,白皙道友龙井一圣,儒家学士色冠绝,而这位碧螺散人,真君庙首颂春香,瘦和尚乃普洱和尚,弥勒苦道修静心”



    无算子一一过面,互相有礼,红袍道人自介,“贫道乃大红真人,诸位都是这里常客,相互认识,不知先生?”凝眼相看,善意,“先生可是生人?胖和尚......”



    胖和尚抢道:“大和尚铁音大师,人如其名好铁观音如一痴,每天不喝上几大碗完全睡不着,你看随身带着呢。”布袋掏出铁观音,大胖和尚自豪摊于无算子面前,“可是安溪铁观音,待会请先生好好品尝。”



    铁音大师憨厚实诚,行为大大咧咧,众人哄抬大笑,无算子向众人作揖客气,不解风情,“破穷酸人称无算子,观前镇上教书先生,无字不算无算不子,今日有幸一会诸位风采,荣幸之至,在此不便打扰各位雅兴,就此别过。”茶道茶友豪爽,无算子一目了然,不过在外能低调则低调,要是惹出点事端可不好,不妨安心品茶,坐等小四,再则三弟横霸刀虎头虎脑,行事鲁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想早早离开为好。



    二当家心思瞒不过老者,气愤拦之去路,“赛茶楼六层,先生何往?”



    都匀仙年迈,众友对他尊敬非常,俗语人之七十古来稀,活宝,贵宝。



    老者弯腰驼背,一跌一簸找来张椅子坐下,此刻笑容不复,多几分沮丧,言:“先生有所不知,在座哪位不是武道平平,修为平平,多数这辈注定,穷酸?教书先生?又能如何?像我年方七十五,还有几日逍遥日子?我们六人品茶,从不问今朝何夕也不论一日长短,同桌便是好友。”



    老者眯眼相望,“先生爱茶否?”



    二当家好歹学问之人,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闻之老者所言,备感惭愧,老者点拨,自然点头,“甚是喜爱!”



    顿时,茶道众友喜笑颜开,气氛甚好,老者双手微微颤抖拉无算子来至一旁,“先生来,一起品品大和尚安溪铁观音。!”



    “好,好,好。”



    既来之则安之,二当家戒心不在,带着三弟和众茶道众友抱打一团。



    同时,来自粉彩胭脂红地轧道开光山水盏托一首高诗。



    “笼中安知天下事,须有大志掌乾坤。”



    米白道袍,吟诗之人无矩道人品尝君山银针,一杯入肚意犹未尽,瞬步来到无算子这边,一杯金骏眉之后瞧上铁音大师安溪观音,饮进吐出,崩一字,“淡”



    “道友何意?”



    大胖和尚爱茶如命,自附好茶更是珍贵,每逢佳日方可取出,无矩道人当面吐口,岂能忍?无矩道人哪管胖和尚,接连两杯金骏眉,大畅,“这还差不多。”



    铁音大师如何受不得这气,举起禅杖向他怒砸,米袍道人斜眼察觉,悬空画一张篆符向铁音大师脑门贴去,大胖和尚瞬时僵硬宛如坚石!



    无矩松了一口气,“砸我不要紧,砸坏茶具我可赔不起!”



    见状,大红真人当即发难,“臭道士快快放了铁音大师!”,一枚钢针急射,无矩斜头一歪,钢针重重打上门樁,入木三分。



    突来变故,二当家第一时刻取出铁算盘,后方碧螺散人举起配剑,一手螺旋剑刺去,无矩佛尘挡下,嘴上夸赞,“好一把螺旋高速剑。”



    白皙儒士龙井一圣提判官笔,弥勒苦者普洱和尚掷金铙加入了战局,判官笔上提下钩,一横一撇,判写鸳鸯夺命书法,“阎王要你三惊死,绝不留你到五惊。”



    金饶前后悬攻,来回嗡嗡作响,大红真人再射一枚钢针咻咻而去,场面一片混乱。



    无算子提铁算盘跨了一步,想至自己武道,又缩了回来,与都匀仙待一边观战。



    五人对峙,过十几招,茶道四人占不得便宜,而无矩颇有心,出手之余顾起茶具,避免磕磕碰碰,丝毫不显压力!



    本以为僵持下去,无矩猛提手指画四道篆符贴向四人,顿时原地不动,如四桩木雕树人。



    无矩怒道:“好不讲理,上来便要夺人性命,贫道不是泥塑木偶任你们胡来!”



    情势不妙,无算子眼神示意三弟,横霸刀虎头虎脑,对二哥眼神是一见通灵,蛮力汉子立起身来,不知道何处鬼地方取出巨斧,朝向无矩头顶劈去,那架势快猛。



    无矩万想不到背后有人,魁梧身躯耍一把夸张巨斧,可怕,甚是可怕,出其不意已至身前,当下,米袍道人要是躲开这一斧,这桌富贵满园开光着实可怜了。



    硬抗?



    无矩心里惦记金刚圈,伸手便从兜里掏去,恍然意识被三少子打坏,完了!



    转眼无矩拂尘硬碰硬,一个照面,佛尘粉碎无数,无矩额汗连连硬退二步,脑中灵光一闪,浮现玄天掌,暗喜,一手玄天掌撑下巨斧,随后催动欲震开横霸刀,可惜无矩如何催使,巨斧纹丝不动如一座五行巨山砸他面前。



    “难不成天神下凡?”



    无矩浑力催动,掌劲依然无应,豆大汗珠直冒,也到了无计可施境地。



    蛮力巨汉见铁斧黏住,聪明放手,反而用肉掌向无矩劈去。



    “不好。”



    顿感不妙,无算子意欲提醒三弟,已为时晚矣,无矩抓住千载难逢之机,画篆符贴于横霸刀脑门。



    停顿,肉掌劈至一半,蛮力汉子哭闹,“二哥,我动不了,过来帮我解开。”



    茶道众友定成活死人,唯独横霸刀叫唤,委屈向无算子,循横霸刀眼神看去,无矩察觉一旁还有无算子、都匀仙,不管三七二十一画符咒朝他们走去。



    那双充满杀意冷眸一步一步靠来,无算子惊恐万分,暗自道来得想个办法,奈何满腹经文的脑子一刻空白,无缘无故不能解得。



    横竖都是死!



    随便吧!



    “道仙……”无算子凝神作揖如初见小四,“我俩均不甚武道,定与不定无伤大雅!”



    无矩恍然竟陷入沉思,“我这是为何?”心神不宁,“何苦起了杀心?罪过......罪过……”,思前想后,停画篆符,慢慢向门外踏去,无算子松了一口气,然而自家蛮力汉子不分时宜,乱起嚷嚷:“臭道士欺负我家二哥,大哥小四在,你连一招都接不住。”



    本欲离开的道人一听折回。



    拂尘毁,金刚圈丢,乐得一身逍遥,无矩想起师尊临终教诲,“多行善事多积德,不做妄事少留嘴,守矩守正。”现在换得两手空空,无颜面对老人家,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些乐子,不然怎对得起无矩称呼。



    无矩折身问:“大哥小四武道了得?叫什么来着?”



    “大哥,山九申寨大当家铁屠痕,小四是四当家任不霞。”横霸刀理直气壮回,傲娇担当。



    无矩琢磨,“任不霞何许人也,未有耳闻!慢着,铁屠痕如此耳熟。”灵光现,来了精神,“妙哉,妙哉......”



    他人一头雾水。



    无矩问:“你家大哥一直是以大当家自居,络腮胡?皮肤黑?不爱说话?”



    横霸刀回道:“恩”



    无矩乐极,差点跳上茶桌,碍于名贵茶具收敛,想来一个点子,便道:“这样如何?贫道放了你,你带我见大哥。”



    “三弟不可!”无算子急忙提点,深怕三弟做出傻事。



    无矩笑道:“教书先生放心,贫道仰慕大当家许久,不仅不会加害还要请他喝酒。”



    无矩盛意拳拳,双手作揖,横霸刀和无算子间来回跑,横霸刀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问无算子,“二哥你说怎么办?”



    无矩再无半点杀意,神情无不透入渴求,这刻无算子心中大石落下。



    “道仙肯放三弟,大哥之事包在我身上!”



    “此话当真?”



    “破穷酸没什么本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无矩大笑,“一言为定,还有……”



    “道仙只管明言!”



    “还有千万别让你家三弟打你,天生神力,好不容易对付。”



    “哈哈……哈哈……那是一定!”



    无算子也想来一件事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嗯??直说无妨。”



    “道仙能否把诸位放了,诸位茶友都是在下好友。”



    “好说!自然!师傅教我这定身咒用在妖魔鬼怪身上,不巧用于各位,实在打紧。”



    无矩拂袖一挥,“定身咒好解,只须撕掉符咒即可。”



    撕符咒时,无矩顾虑,跑至铁音大师跟前,带着歉意,“大秃和尚虽被我定住,不过耳不聋眼不瞎,贫道法号无矩道人,无拘无束惯了,生平第一次来茶楼,不知哪里得罪了和尚,导致我们短兵相向,无奈把你定住,此刻,我把你符咒解了,就当两清。”



    语闭,无矩一手摘下铁音大师顶上符咒,铁音大师双腿一软曲膝在地,然后盘起腿做好入定。



    铁音大师惭愧道:“无矩道仙,武道高强,尔等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岂敢谈私报?”



    撇下符咒,茶道众友恢复如初,大伙纷纷叹了口气,盘膝入定。



    碧螺散人道:“道仙刻意放水,不然,就我这三脚猫,估计过不一个照面,哎......这么多年了,螺旋剑法只是摆设,惭愧……惭愧......”



    龙井一圣道:“我这判官笔大言掌人生死,在道仙面前,还不是如同儿戏?”



    大红真人道:“本道纯阳钢针可不是吃素的,深得师尊真传,瞧这般模样,道仙武道比我们加起来还要高!”



    铁音大师道:“你们三个都算了,要不是道仙先制住我,自创铁音拳法或许还能过上几招?”



    铁音大师提语,大伙哄抬大笑,一言不发普洱和尚笑意连连。



    无矩家师,有矩道人,一直对无矩极其苛刻,终年将他关于山中修行,从不笑脸颜对,责备和打骂家常便饭,便则无其它,师傅仙逝,作唯一法脉,无矩秉承师傅遗愿,下山行善积德收一徒传承衣钵。



    茶道上,无矩被众人夸,心里自然舒坦,他自己觉得武道平平,修为平平,可现不同,多人称赞,自然而然认为学有所成,回想师傅教导,心生莫名感激。



    不守规矩的米袍道人,谦卑道:“贫道玩了个定身小把戏,没见得诸位武道神髓,谈不上高低之别。”



    都匀仙并不赞同,“武道确实没有高低,胜负才有,道仙胜了便是武道之高!”



    “就是,道仙过谦了。”众茶友追捧。



    无矩被夸,说不出话来,只待挥手颜笑。



    这一刻,大红真人才想起质问,“大和尚,道仙哪里得罪你?你要跟他拼命?”



    当时无矩定住铁音大师,也没问个缘由,出于为了朋友大伙,茶友义无反顾上去帮忙,至于祸从何而起,这也是无矩不解的地方,好端端品茶,大秃和尚冲来砸他,难道与他有杀父之仇?



    不对。



    无矩常年在深山修行,别说结怨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铁音大师心生羞愧,自知鲁莽,可羞于说明原因,低着头吭不语,一副囊中羞涩的样子。



    无算子意会铁音大师羞于言表,误会来龙去脉,他心中了然,于是由他向大伙道来,“道仙先后尝了四杯茶,其中三杯金骏眉,还有一杯……铁音大师私带珍品!”



    无矩疑惑,“难不成吐的那杯?”



    大伙都明白了,于是忍不住又起笑声,“误会!都是误会!大和尚好生糊涂!”



    大胖和尚羞涩,无矩连忙解释,“大师介怀,贫道喝不惯清淡之茶,向来直白,并非嫌弃之意!”



    龙井一圣笑着抢言:“幸好尝的不是西湖龙井,不然遭殃的便是我了!”



    普洱和尚道:“道仙,你我才是同道中人,云南普洱定适合你,待会给你沏上......”



    都匀仙咳嗽几声笑道:“误会,误会,真是一场误会。”



    无算子接着道:“诸位不打不相识,大家喝杯茶水,就当此事了了。”



    “那是,那是。”众人异口同声,说完都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无矩向大伙畅道:“说起武道,不得不提大当家,敢问大当家现在何处?”



    无算子无比谨慎,“道仙先后二次提起大哥,不知急于找大哥何事?”



    无矩一眼便知无算子心思,大笑而回:“此番武道预选,大当家出尽了风头,一拳震点阵,二拳平一仙,恐怕现在没人不知大当家名讳!”



    无矩续言:“大伙,可知一剑仙笑般若?”



    众人摇摇头……



    无矩喃喃自语:“能二拳平他,大当家绝不简单!”



    大哥好武道,无算子知晓,说大闹武道场,胡闹。



    “这一剑仙,有何过人之处?”碧螺散人问。



    茶道众友恢复了七七八八,行动自如,听无矩神采奕奕谈论,不约而同聚在了一起。



    “一剑仙按辈分来讲,应该算我小师叔,师傅少有人来往,唯独这个师弟。”



    铁音大师细问:“道仙这把年纪,你小师叔岂不是......”欲言又止,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倒不然,小师叔甚是年轻。”无矩停顿了一下,“唉......扯到哪里去了……小师叔专修剑气,早已达到无剑境界。”



    碧螺散人轻叹:“无剑?无剑境界可是用剑大乘,小师叔年纪轻轻如此了得?”



    “欸......只属一般,无剑境界有好几种,也不一定比用剑高手厉害。”



    “年纪轻轻??”无矩像个孩子气急败坏了,“哎呀,他年纪不轻啦!别整得乳臭未干,小师叔剑气专属一线天,如银线一般所到之处必定有劈筋断口之威,少说十年未见,恐怕更上一楼了!”



    碧螺三人叹道:“这样说来,大当家确实了得,这种对手换成我们,估计早就没命。”



    无矩略感遗憾,“可惜晚了一步,不然也能一睹大当家风采,那十相拳霸道异常,有人后比作十拳骺卿,我到也想领教,领教......”



    无算子听闻无矩提起十相拳,那可不假,的确是大哥独门绝学,挺乐意,大哥出名备感欣慰。



    飒然,无算子感觉到一股莫名寒意,他居然忘了一件事,一件他不敢想象的事情。



    小四的存在……



    小四是他邀到山上的,当时认为小四武道高超,想广纳贤才。



    今日想来……



    这个小四?仅仅十招之内败了大哥,而且还未出全力!!



    武道深不见底,年芳二十出不到!



    有如此武道为什么还要甘愿加入?



    他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突然无算子又想一人,小五?



    这个沐雪之也有问题!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隐隐约约觉得小四折扇下有一股巨大黑影,黑得足以吞没一切。



    众人都察觉到无算子异样,纷纷问道。“大当家出事了?”



    无矩急坏了,众人急坏了,寥寥几句早把大伙兴致提了上来。



    无算子并不想让大伙知道关于小四的事情,略作镇静,待心神安定,脑海浮现小四和小五打打闹闹,一脸天真无邪的画面,怎么也不像极度危险的人物,再则说我们有什么值得小四谋求得?何况小四为了他们,正在寻求圣老帮助!



    可能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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