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道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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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德明殿顶上一处瓦沿、道人手持佛尘伏金刚圈飘然而至,着米白道袍,玄空画符咒……



    “来者,可是无矩道人?”



    一方偌大空地台站有一人,言语客气,虽非羽客装扮,瞧得剑士一般,后背一把巨型棠溪剑。



    大当家离开众人后,不知不觉来到武道预选场,碍于黝黑络腮、简陋装束,沿路上基本没人搭理。



    武道预选围观人数众多,凌空不伐观战羽客浮过。



    背棠溪剑、唐家北苑三少子,名气不大属博取名望之流,后几次预选才被人熟知,与先前南林剑派三叔子齐名,后称南三叔北唐少。



    这届仙道大赏,三少子可谓信心满满,无缘佛日武会,人生一大憾事,不过稳扎稳打自信能过十强。



    三少子第一场对无果大师,人如其名无果而终,第二场刻意对垒无矩道人,无矩道人子逍遥、好忘戒、实力稳做二十强,有次夺过三甲,按照无矩道人段位,三少子过了他,再比过一场可顺利晋级。虽说二十强有名无实,十者编制均不参赛,挺多算个海选散人,不过一甲破例在圣老身座修行,倒也不枉此行,何况名扬天下。



    “无矩道长,晚辈不才,欲武道上与你一见高低,请不吝赐教。”三少子恭恭敬敬作揖,姿势到位谦卑之意。



    “妙哉,妙哉,棠溪剑堪称天下第一名剑,贫道也想见识、见识。”无矩道人佛尘微微浮动,金刚圈往前一伸,“剑仙,请出招!”



    场外,大当家一脸严肃,全神贯注盯向台上二人,那认真劲可不闹着玩的。



    三少子出了第一招,口中默念咒文,双指并拢指天,背后棠溪剑腾空而起,他那把棠溪剑乃上等高碳钢所制,剑身透亮,剑刃锋利倍于寻常,一柄绝佳利剑,接后,棠溪剑飞空散出无数剑气飞往无矩道人。



    “好强剑气,三少子不亏是入选。”看众惊起佩服,纷纷拍手叫好,大当家不以为然道:“算不得剑气,障眼法风流毫无杀伤力。”



    大当家说之不屑,引来不满众多,其中一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破口骂道:“一个粗人知道什么,剑气何等高明岂是你能明白?”



    围观帮腔,“就是......就是......一个人粗人能懂什么?”



    大当家沉默,聚精会神看上武场,跟这种人争论浪费口舌,自知长相粗犷,被人误解,常理之事。



    然……远处一位男子特意人群挤来,插缝如针,来到大当家面前礼道,“壮士气度不凡。”



    眼见一位英俊男子,颇有些岁数,一副羽士打扮少了拂尘少了法器,身净白皙。



    大当家不予理睬。



    男子笑颜:“小弟眼拙,壮士何以认定三少子剑气实为风流?”



    大当家撇了一眼,男子语出诚恳瞧不出恶意,并非心喜,大当家为动手而来,不怕有恶意,就怕没有……



    至于武道之事,大当家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台上兄台运气御剑,法门之好十分难得,借得一股外力风劲剑方可出鞘,后者使剑途中,行风为剑气,实实道道风劲,武道运气之法衡练自身,御周身之气附着剑中高速挥洒方能达到杀人无形,因此剑气实为风流,虚有图表无杀伤力可言。”



    大当家接道:“兄台使得花哨,好看不实用,如是剑气伤及无辜.....”大当家想起数落之人顺便改了口,“死有余辜......”



    男子嬉笑颜开:“还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大当家,铁屠痕。”



    “原来是大当家铁兄,失敬,失敬!”



    “失敬?”



    羽士男子微微一笑自介,“大当家名讳未有耳闻,可知武道非比,在下一剑仙笑般若。”



    “笑般若未闻。”



    大当家并不喜欢这种文绉绉说辞,不过字少多用,不费口舌,不观羽士男子,丝毫没兴趣,眼里只容得武道场。



    笑般若嘴唇咬死左右思量,“大当家所言之理颇为,小弟愚钝略知剑法一二,至于剑气嘛,附着剑锋之上便是剑气,按理三少子所使也算得剑气。”继儿抿嘴一笑,“大当家对剑法颇有独特见解......不知可否赏脸去别处小聚,喝几杯也好讨教一二。”



    “……”



    大当家自知拳法和掌法,对于剑法……一窍不通,刚才所言纯属胡口乱言,不曾......



    循会场中,三少子御剑携千道剑气直攻无矩道人,而被无矩道人用金刚圈打散,正如大当家所言,千道剑气一碰即散,毫无杀伤力,三少子见状,御剑改为持剑,左右手相交直刺金刚圈中心,闻得“哐”一声,金刚圈击飞,顺势三少子伏身,续左手持剑交替右手持剑,画了个圆弧,棠溪剑从地面斜上砍向无矩道人。



    这招来势凶狠,无矩道人不慌不忙只手扣住手现八卦印,悬浮掌心。



    “剑仙留心了,此招贫道自创——碧波二仪玄天掌。”



    语闭慢旋掌心,八卦印如同一并旋转,三少子甚惊,强大气劲转动棠溪剑,欲似胳膊拧下,急忙脱手,棠溪剑如弦箭飞弹,剑士后退几步,没待站稳道人向他胸口连打两掌。



    剑士双膝着地,吃力不住急手捂住胸口,表情难堪,那股气劲从左手掌心冲出,落地琉璃竟碎,似无大碍,剑士一脸凝重向前跨了一步。



    “道人再比过。”



    “唉......贫道险胜,只论武道切磋无须拼得性命!”



    深知无矩道人手下留情,三少子不依不饶,久久……欲言又止……无奈接受。



    “无矩道人入选二十强!”身后一人吆喝,管场司仪一直没出声,没人在意。



    无矩道人佛尘一摆盛言一出,“贫道弃权。”



    不到半刻,场下一片哗然,持剑剑士两眼发愣。



    “贫道无矩向来不规矩,这次名额让给你了,这趟只为喝茶道道兴。”



    道人拂尘一挥,浮空而去。



    循回场下,大当家向笑般若恭恭敬敬回了个礼,“大当家见兄台一见如故,说是喝酒义不容辞。”瞥向远去三少子接道,“此行意会天下武者,这酒恐怕得打完再喝。”



    不等笑般若反应,大当家一跃踏上武台,神气叨叨,“在下大当家铁屠痕,衡练十相拳和云开掌,台下哪位英雄愿意上台赐教?”



    络腮汉子顾望庸庸众人,开始交头接耳。



    “铁屠痕没听过呀?”



    “十相拳莫非智门十拳?”



    “瞎说,哪会是骺卿大人?”



    “骺卿谁敢上?”



    议论热闹没人上台,哪怕许久,依然如此,大当家颇感无趣观之笑般若,还是笑意绵绵一脸无害。



    良久……青袍瘦道人跳上武台。



    “老道青山沟点阵子,领教英雄高招。”瘦道人拂袖抽出一把细剑,“阁下请出剑。”



    大当家横眉一皱,“大当家不用剑,用双手与你过招!”



    老道大为讥笑,“阁下不是用剑好手?方才语出惊人视如所见,难不成老道不配阁下出剑?”



    随口一言留人惦记,可谓祸从口出,大当家一脸不耐烦,“废话少说!道长出剑便是!”



    老道指剑道,“行云流水三式,壮士请小心。”



    话音未落,瘦道人被三道拳影扑面,至快如闪电般,离脑门不到半寸,顿时口角流有丝丝鲜红,大惊失色,“阁下……武道了得在下折服......”提着剑仓皇下台。



    哈哈……哈哈……



    笑声阵阵,瘦道人狼狈之像,看众不禁捧腹大笑。



    “十拳骺卿!是十拳骺!这次有好戏看了!”



    显而易见,大当家根本不解馋,环顾台下拥众不满怒吼:“还有哪位英雄上台赐教?



    台下蓦然安静,无人应答无人上台,像唱完戏的戏台。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英俊羽士踏两小步飞上武台,作揖有礼,“铁兄”



    大当家回礼,“笑兄”



    二人相对脸挂惊奇,望眼笑般若的铁屠痕不明就里,前者率先解释,“铁兄还有酒没喝,不如我俩比划,比完喝个痛快。”



    羽士男子如此豪爽真合前者意,心中甚喜,乃谓同道人,不行同道事,天理难容。



    “笑兄如此盛情大当家当仁不让,那笑兄请。”铁屠痕握拳起手。



    “铁兄且慢,比划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和气。”



    大当家默然点了点头。



    笑般若又道:“铁兄擅长拳脚,我也以拳脚与你一会!”



    “好!”



    “那我先来了。”



    笑般若擎起双掌,画半圆做起招架势,大当家不甘示弱,握起双拳,一手拳影飞扑。



    十相拳衡练外家拳,先修拳法后修内道,分十重,一重一拳影,十重十虎之力,千斤之重,卓实霸道凶猛。



    大当家对笑般若仅用一重十相拳,方才三重十相拳,点阵子便落荒而逃,算得上留手之招。



    笑般若见飞来拳影,化掌变指,指尖射出一线剑气打散扑来拳影,大当家不觉意外,知笑般若用剑高手,剑气一板一眼,威力出格。



    与笑兄过招还需留手之理?



    铁屠痕首聚双拳,六道拳影忽明忽暗,气吞山河之力如万虎扑杀,十相拳六重境界“森罗六象”。



    森罗六象蕴含六道拳影,沿路向笑般若行去,空气不时传来噼啪声响,羽士面招,只见琉璃顿时裂出三道笔直丘壑,如线脚下射出,分三个不同方向前行,其中一道正对大当家,见状大当家急收招回退,线痕骤停,那三道线痕似锋利小刀划开白纸三条。



    笑般若抱拳灿笑,“铁兄武道上论不出输赢,看酒道如何?”



    大当家默而不语,负手下台,笑般若颜笑紧随,二人就此消失武道预选场。



    看众传来嘘声阵阵,“打至一半不打,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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