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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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氏皇朝建立200多年,后宫的规矩也历经十朝,制定得苛刻而完善!

  后定为六等,皇后以下,立四,即贵、淑、德、贤,正一品;九嫔,即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正二品;婕妤九人,正三品;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二十七,正五品;采若干,正六品。

  后宫佳丽无数,这主位只区区几席,只有她们死亡或被废、被贬,下面的人才有机会晋升,其中斗争,比之战场还要血腥,比场还要阴险,况人本就是容易彼此的嫉妒,其背后政治和家族的利益更让容易让这种嫉妒和冲突升级成可怕的明争暗斗!而每三年的大选,都会有秀受封加入。

  我曾在曲江赏见过的安国第一兵部尚书千金林鸢凭翩然如仙的的飞天舞,惊四座,被册封为正四品人,入住紫泱宫;京城第一才,礼部尚书的儿叶如眉演唱了自己作曲填词的《清乐平》,让龙颜大悦,被册封正五品的才人,入住清宜宫……

  紫泱宫和清宜宫两宫主位空缺,看来她们待寝后大有机会晋身主位,怎能不让众人眼热?!

  后宫嫔在明明很嫉、很恨,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地恭贺自己的丈夫及其新欢,丝毫不敢表露出妒嫉之意。

  丫的,古代男人还真是幸福,自己娶娇,子不但不能干涉,还得装出宽容大度的样子恭贺丈夫,否则,你就是妒,犯了“七出”之罪;而的,哪怕和其他男人多说几句话,也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被当成了荡,自己不死,舆论的口水都要淹死你!

  这些如似玉的,养在深闺,情也该是温婉平和的子,在这后宫却彼此嫉妒,明争暗斗,互相倾轧,为争夺一个男人而心理变态,甚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我不无怜悯的看着她们,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都是我的敌人。

  后宫,虽然不是一个让人的愉快的地方,但在没有人权和自由,等级分明,规矩森严的古代社会,它却是人们最能施展才华的职场……

  新晋宫嫔于三日后卯时至中宫参见皇后及后宫嫔,十八岁的我,珠冠凤裳,以母仪天下的娴淑雍容,端坐在凤座上!前世,十八岁的我,还不曾为异心动过呢。

  十二名被册封入宫的新人,嫔们陆陆续续地到了,连因病久没露面的德也来了,一时间风细细,环佩叮当,凤仪殿里环肥燕瘦,缤纷多姿。

  林鸢髻后别着一只大红的芍药,身穿一袭蔷薇的广袖罗衣,在平常的子身上必定是俗不可耐的装束颜,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格外的明丽人、璀璨夺目,不愧是安国第一。

  京城第一才叶如眉,清秀端庄中又不失妩媚,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其他中选入宫的新人也都容月貌,绮玉年华,正是新承恩泽时!

  “天天做新郎,入洞房”,难怪那么多男人们连做梦都想当皇帝。

  我笑,对新晋入宫的妙龄佳丽说:“今个晚上开始,你们就可以开始侍寝,你们的绿头牌也会送到执事太监那边,本宫希望你们好好表现,都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

  她们脸上俱是一红,期待,兴奋,羞涩,惶恐,迷茫……种种表情都复杂的出现在众人的脸上,皇宫不是吃斋念佛的地方,住进来享受富贵特权的人最好有此清醒认识!

  宫里的人虽害怕增添竞争对手,却也在存心看热闹,看新人战圣眷正浓的柳昭媛。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按照安国的宫制,皇帝临幸嫔,多半是在乾清宫甘露殿之中,由承恩车将翻了牌子的嫔早早地送到,侍奉帝王;也有时候帝王兴起,前去嫔居住的宫室临幸,一般都是极为得宠的子才有这样的荣耀!

  皇帝先生让我待寝时,一直都是留宿凤仪殿,倒不是他对我有多宠幸,而是对我这个神兼皇后的礼遇。

  贵为神,一国之母的我,做为皇帝的正,是无需担心后宫年轻一辈嫔的崛起!

  我打定主意,要做个人人称颂贤惠完的皇后,不但不会介入嫔之间的争斗,而且在皇帝先生因寻欢作乐肾亏时,更会体贴的准备好汤药给他喝,绝不烦人的叮咛他--小心身体,千万别被掏空了。

  凤鸾恩车是奉诏侍寝的嫔前往皇帝寝宫时专坐的车,每晚它在后宫绵延无尽的永巷和殿宇间穿梭时,车上珠环玎玲之声不知会牵引多少宫中人的耳朵和目光,这小小的车上会承载多少人的期盼、失落、眼泪和欢笑!很多个宫中的傍晚,她们静静站在庭院里等到月上中天,为的就是等候这凤鸾恩车能够停在宫门前载上自己前往皇帝的寝宫。

  杜牧在《阿房宫赋》写道“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缦立远视,而望幸焉”,绝不是我。

  青漓告诉我,皇上接连几天宠幸了林鸢与叶如眉,皇帝一召唤两、三名宫不足为奇,礼制上而言,这是正常的;接连几晚都被点牌侍寝,可以看出新欢们现在多受恩宠,而柳昭媛的圣眷开始转淡!

  每天有不同的新鲜的貌出现,旧的红颜老了,新的红颜还会来,更年轻的身体,光洁的额头,鲜的红唇,明媚的眼波,纤细的腰肢……

  以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她们都害怕失宠,都害怕衰老,都害怕会有更好的子出现!

  每月十五,帝后合寝。

  虽然前有柳昭媛专宠时皇帝未来的先例,但按规矩,我依然得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打扮自己,然后从傍晚一路等到深,直到皇帝过来,或皇帝派人传话说不过来,才算尽完这份责任,才可以卸下满脸的脂粉、满头的珠翠,脱下层层的华服,让宫们把酒茶佳肴都撤下,让小厨房的灶火可以熄灭,中宫的所有人方才可以放心的去休息……

  这是身为一个皇后,每个月会发生一次的例行公事,我没有罢工的理由和胆量!

  棋子圆润,握在手中沁凉沁凉的,白子如雪,黑子如墨!我不习惯让自己枯坐着等待皇帝先生的到来,喜欢在此时摆摆棋局。

  现在我摆的是旷古绝今,深藏于皇宫不被是常人看到的苍茫棋,跟我以往所看到的所下的棋局都完全不一样,没有惊险没有谋算没有杀伐没有败亡,整个棋局只有一片祥和,让人看着便心境平静忧恼皆去的棋,黑子一百二十五颗,白子一百二十五颗,大气雍容平和淡定的纵横于棋盘上,最后也共存共融于棋盘……

  已深了,我想皇帝先生应该不会来了,这该死的王八就不会早点派人传话说不过来呀!我伸个懒腰,从棋盘中抬起头,隐约中听到有整齐密集脚步声向中宫过来,他竟然来中宫合寝了。

  一想到皇帝先生那玩意今日这个从身体中进,明天由那个嫔身体中出,我就巨寒!

  皇帝一行已来到中宫殿门前,但依然没有人进来通报,我灵机一动,便趴在棋盘中装睡,习过武的人调整自己的呼吸自然是相当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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