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学毕业没有找到工作而受到村里人冷嘲讽,本来这个年过的就让宁孺威很揪心了,更揪心的是宁孺威接到了一个很烦心的电话。
瞿孀说以后不会再来六州了,因为家人阻拦,她不得不接受父亲给她安排的一份工作,在她父亲的朋友的店里上班。
接到电话后,其实宁孺威心还是很平静,毕竟对于瞿孀,宁孺威还没投入太多感。可以这么说,瞿孀和宁孺威在一起的时候,宁孺威大事小事没有亏待过她半点,若真是不再一起了,宁孺威也觉得很正常。
宁孺威从瞿孀口中得知,瞿爸爸安排的这份工作,瞿孀其实不太满意,可瞿爸爸在这件事上很坚持,刚经过家庭重大变故,瞿孀因不想和瞿爸爸闹翻而妥协了。瞿孀也知道瞿爸爸安排她在钟水上班的用意,知道只要答应留在钟水,以后再想和宁孺威在一起就难了,可她不想父亲每天在极度愤怒中度过,只能牺牲自己的感。
面对瞿孀的再三要求,宁孺威去钟水看过一次瞿孀,也知道了瞿孀留在钟水可能马上就要嫁人的实事。
在回六州的路上,宁孺威依旧还是那么平静。
去年毕业后,宁孺威回巴城不到两周就来到了六州。当时郭元鹏因为在朋沙科技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回了广州,尽管郭元鹏再三要求宁孺威去朋沙科技,可宁孺威觉得郭元鹏走了,去了公司也没意思,于是准备另寻出路。
为了瞿孀,宁孺威还特意在她上班的附近找了一家公司呆了几个月时间。在这几个月时间中,宁孺威几次有过和瞿孀在一起的冲动,可正当宁孺威下定决心的时候,又因为瞿孀的无理取闹,宁孺威又软了心,而正当宁孺威下定决心要离开瞿孀的时候,又因为她一次次感人的举动而打消了离去的念头,这样一直反反复复。尽管去年在六州那段时间宁孺威基本每天都和瞿孀在一起,但宁孺威始终没有安心过。
所以,瞿孀留下来宁孺威觉得也能相处,离开也没太多遗憾。
在六州一连呆了几天,以前都有瞿孀陪着,她突然离开,宁孺威觉得有些不习惯起来,甚至有些时候还感觉特别孤单。
宁孺威偶尔也会抱怨世道对他的不公,生活总是不尽人意,但抱怨归抱怨,生活还得继续。
傍晚,宁孺威一个人背着那把陪他走过四年时光的吉他,托着沉甸甸的音响,朝着六州火车站广场走去。
尽管已是晚上,可六州火车站广场人来人往,非常闹。
车站的繁华,令人有些兴奋,拥挤的人潮,又令人有些迷茫。
宁孺威找了一处人流量稍微稀疏的地方,摆好了音响设备。
广场前方,“火车站”几个红色夜光灯大字,非常显眼,宁孺威突来灵感,想到了一首歌《有没有人告诉你》。
清脆的吉他声响起......
节刚过,来往于此的人群特别多。六州市,对于宁孺威来说,就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周围的霓虹灯闪烁,就像他曾经多少个离开前夕的那个夜晚,令人产生无边无际的思念。
冬季的六州市,尽管很冷,依旧是一座不夜城。广场上带着忧伤的歌声中,在孤零零地滴落着鲜红的血。这种黑夜,大学毕业前夕,它就曾孤独地面对过,如今再一次面对,只能以最忧愁的歌声哭泣。广场上,穿梭的人群之中,每一个人都犹如她们的脸,而每一个人都头也不回地向他无地走远,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思念。
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不明白什么叫?要如何去一个人?尽管那颗思念的心,在暗夜里无比孤寂,可谁又能在意?一切苦果还不得自己默默地承受。六州市,一座遥远而又陌生的城市,他不知还能不能在这里继续下去。前路就像四周闪烁的灯光,一片凄茫。
宁孺威简单唱了几首歌后,实在没法继续坚持下去,只得收拾东西,快些离开这个令人伤心难过的地方。
“帅哥。我来帮你。”
此时,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上前说道,也不等宁孺威回答,并开始帮忙收起东西来。
宁孺威哪里注意到?这个女孩子已经在一旁默默地观看他很久了。
“不用了。谢谢!”
宁孺威的语气生硬,没有半点高兴或是意外的绪。
女孩子依旧不说话,继续帮忙收拾着东西。
宁孺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中偷偷地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女孩子。
女孩子很高,宁孺威近一米八的个头,只比他矮一头。她披着一头黑黝黝的长发,眉清目秀,穿一件黑色的长长的羽绒服,里面着一件黑色的紧毛衣,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将双腿衬托的修长,一双黑色的长靴,带着矮跟。
女孩子全都是黑色的,正如宁孺威此刻的心一样,处于一个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谢谢。我要走了!”
宁孺威拖着音响,一边准备去捡起地上的吉他,一边对女孩子说道。
“我送你吧。”
女孩子急忙上前,抢过宁孺威的吉他,很快就背在了自己背上,和宁孺威完全不像一对陌生人。
宁孺威感觉很奇怪,抬头看着女孩子。
女孩子也看着宁孺威。
两人对视着。
女孩子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不断闪烁。很久之后,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
这个微笑太迷人。
宁孺威刻意不去看,默默地将头看向另一方,不让眼神再相会。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会这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