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宁孺威就赶到了无孀的住处,见无孀没有任何反应,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木头。怎么了?”电话那边,无孀拖着懒洋洋的声音。
还在睡觉?宁孺威有些恼怒,道:“不是说要回去吗?”
“啊?你在哪儿?我这就过来。”无孀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楼下。速度。”
几分钟过后,无孀下楼,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宁孺威的影。
“这儿呢。”宁孺威放下车窗,招手道。
无孀欢喜地跑了过来,脸上似乎有些惊讶,道:“你哪弄来的车?”
“借的。”
“我们坐班车去也行呀。”
“废话那么多,上来。”
无孀坐上了副驾。
向锦盘江出发......
“谁的车?”上车后,无孀还对宁孺威开车去锦盘江感到意外。
“我朋友的。”
“没想到,你还啥都会。什么时候学的驾照?”
“已经很久了。”
“我什么时候也得去学一个,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
“我可得申明哦,今天去,明天必须得回来,我周一还要上课呢。”宁孺威害怕无孀去到锦盘江后又嗦,只能先把话说在前。
“放心吧。明天就回来。”
汽车急速奔跑......
经过近3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无孀的老家牛郎村。
宁孺威见到路标,不打笑道:“有织女村吗?”
“没有。”
无孀的家虽然偏远,好在车能开到家门口,在农村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她家房子在村中,也算是漂亮的,两层板房,外墙贴上了瓷砖,看起来很新,应该这房屋才修建不过几年。
当他们下车,便见街阳上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正坐在凳子上,朝远方眺望着,面容失色,精神面貌似乎不太好。
“妈。”无孀急忙奔上前去,喊了一声后,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无妈妈看似面无表,内心实则大喜,见到无孀后,急忙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没有说话,但像要落泪的样子。
无妈妈怎么了?
宁孺威有些担心地走近,礼貌地喊了一声:“伯母好。”
“毛孩儿,来了,坐吧。”无妈妈脸上挤出了笑容,顺手从旁边拿过一条矮脚凳,要宁孺威坐下。
毛孩儿?
这不是骂人的吗?为何无妈妈要这样称呼?但看她一副真诚的样子,宁孺威只能自我安慰到这是她们这一带对晚辈的称呼吧。
宁孺威微笑点头,也顺意坐了下来。
“姐。”
此时,从屋内跑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无孀长的极像,只是往那里一站,就知她们为同母所生。小女孩脸色清秀,一副天子可的样子,欢喜上前,紧紧搂住无孀。
“芳芳不上课吗?”无孀搂着小女孩,理顺了她的头发,还不断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很久没见一样。
“今天周末呀!”小女孩嘟嘴道。
“哦!我差点忘了。来,叫哥哥。”无孀拉着小女孩,来到宁孺威前,屈道。
“哥哥好!”小女孩很礼貌。
“这是我妹妹瞿芳。”
“小妹妹真乖。”宁孺威若有所思地笑道。
瞿芳?
难道无孀真叫瞿孀?
说实话,宁孺威还真不知无孀就叫瞿孀。
这样想来,无孀和陆珍珍说的话,前半句还真没说假。
“你真叫瞿孀?”宁孺威惊讶道。
嘘......
无孀很隐蔽地比了一个要宁孺威住嘴的手势。
宁孺威又惊讶了。
“对啊!我姐叫瞿孀,我爸妈叫她孀孀,叫我芳芳。”瞿芳急忙补充道,样子很老实。
宁孺威拉过瞿芳,把她搂在自己面前,觉得她好可。
瞿芳也很乖巧,在宁孺威面前,毫无畏惧感。
“芳芳。你在哪儿读书呢?”宁孺威就像大人关心小孩儿一样,一脸关地问道。
“我在镇上念初中,今年刚上初一。”瞿芳说话,一字一句,很有礼貌。
“这儿离镇上远吗?”
“我走路一个小时,有时候慢一点儿,要半小时呢。”
看着宁孺威和瞿芳说话的时候亲密无间,无孀内心感到无比欣慰。
“芳芳。爸呢?”
“干活儿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呢。”
下午,瞿爸爸回来的时候,无孀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本以为宁孺威的到来,会令瞿爸爸感到震惊,没有想到见面后,瞿爸爸表现的非常平静。
瞿爸爸尽管已经四十来岁的人,可他高大英俊的外表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掉太大成色。在农村,瞿爸爸也算是老实人,话不多说,看起来成熟稳重,样子就是一位伟大的父亲。
晚饭后,院坝内月色朦胧。
几条长凳毫无规律地摆放着,大家各坐一方,开始拉家常。
自从宁孺威到来,瞿芳似乎就对他感到特别亲切,就像见到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就是在夜晚,瞿芳也是紧挨着宁孺威坐下,似乎对宁孺威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不断问这问那。
“孀孀。你最近在六州怎么样?服装店生意还好吗?”瞿爸爸突然问了一句。
“生意比以前好多了,就是这段时间特别忙,没得回来看看。”无孀说话的样子,一点不像在说谎。
服装店?
无孀在服装店上班吗?
宁孺威很好奇,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也理解到了无孀心中的苦楚。
由她父女两怎么说,反正自己不会插嘴。
“生意好就好好上班吧,屋头的事儿,不用你担心。”瞿爸爸话不多,尽管很多东西没讲出来,但一字一句无不体现父亲对子女的疼。
“小宁。你还在上学吗?”瞿爸爸又把目光看向宁孺威。
尽管朦胧中宁孺威没有分辨出瞿爸爸到底是何眼神,但从言语间,宁孺威感觉他并无太大的敌意,急忙道:“是的瞿叔,我还有将近两年才毕业。”
“现在要以学业为重啊,在学校多学点知识,总是没错的。”
瞿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要和无孀来往吗?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宁孺威不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也怕越解释越乱,还是安分些吧,道:“是的!我会谨记瞿叔的教诲。”
夜渐深,瞿爸爸说明天还要上班,得去休息了,还叫他们随便坐会儿,早些去睡觉。
不久,瞿芳也去睡了。
无孀却要宁孺威出去外边走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