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护族剑阵


本站公告

    如此僵持了小半个时辰,凌云已无法估计两族伤亡数量,结剑阵的弟子已经开始灵力不继,剑阵的威力也大打折扣,恒奇见状下令让鲛人迅速扑杀而来,昊天府的防守变弱后鲛人涌入的数量越来越多,渐渐的在界水河岸上形成混战的局面,双方互有死伤,一时胜负难断,聂长风手持双鞭,全力挥动着与鲛人族互拼性命,李荒年也加入战场,与一名护圣使厮杀起来,凌云伤势不重但灵力仅恢复了三四成,仍无法参战,也有些不愿参战,凌云和鲛人族并无仇怨,只是想尽力阻挡两族的交战,但此时战局已经无法控制,且一时无法决出胜负,凌云不愿自己手上多增亡魂,与江城并排而立暗自运气恢复灵力,却并不加入战场,江城站在高处一直注视着战场的变化,指挥调配着昊天府族人应对敌军,江十七虽然灵魂遭创但战力并无影响,只是未来的修行阻滞较大,遂一直陪在其父江城身侧,保护其安危。

    天上乌云遮日,瓢盆大雨倾泻而出,电闪雷鸣的声音与短兵交接之声,喊杀声混在一起,甚是刺耳,血水被雨水冲进界水河中,如同一湾血池,着实可怖,两族混战许久,无论是昊天府还是鲛人族此时都已经杀红了双眼,有些见没了活路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有些兵器被打落仍然扑将上去锁住敌人,用牙齿咬下一块血肉,有些手脚断裂不住哭喊着,却被淹没在战场中无人听见,有的已经惨死鲜血仍在流淌,双目圆睁,似要看到未知的胜利,长久下来双方死伤之数已经过万,两族人数也已锐减一半之多,但无论是昊天府还是鲛人族都没有罢手鸣金收兵的意思,凌云越看越觉得发毛,又无力阻挡,已有打算带着月儿离去的想法,界水河桥上恒奇已经带领着鲛人杀将过来,江城和凌云负伤,恒奇一时无人能挡,所过之处到处血肉横飞,当真是杀出一条“血路”

    正在此时昊天府上空忽暗忽明,铭文闪烁,在黑云压顶天色阴沉时显得异常刺眼,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有股力量正在聚集,聂长风则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伤口因此血流不止,仍不住的狂喊道:“大阵已启,哈哈哈”所有昊天府弟子脸现狂喜之色,如同沙漠中遇到水流,黑夜中看见了光明,寒冬里迎来炭火一般,那上空闪烁的光晕更像是一种生的希望,也是所有昊天府弟子的渴望,这一刻是他们期盼已久,久旱逢甘霖般欣喜着,上空突然的变化一时令昊天府弟子振奋不已,李荒年升腾而起,用劲力喊道:“杀啊!”昊天府的弟子受到鼓舞,突然感到体内灵气充盈,冲杀而起,一时间整片天地都充斥着昊天府弟子的喊杀声。鲛人族则不同,当他们看见上空有阵法正在逐步开启时,他们害怕,恐惧,然后是一种绝望的眼神,似乎已看到了结局,士气低落到谷底,本已疲惫的身体好似被抽空了力气,面对着昊天府的反攻完全抵挡不住,节节败退,一时之间被连斩多人。

    恒奇自然看到这个变化,也知道其意味着什么,金色三叉戟往地上一跺,金石交接的声音甚是刺耳,同时愤怒的大喝道:“陈~维~峰~!”感受着上方的危险气息,看着族人败退被击杀,恒奇用劲力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令所有人都听得清楚,鲛人族听完受到极大的鼓舞,发起自杀式的反击,不做任何的防守,所求的只有同归于尽,江城等人与鲛人族常年交战,知道恒奇所说的是鲛人族独有的语言,也明白其中大概是让鲛人破釜沉舟,一往无前,发起死亡式的冲击,江城见状令弟子暂避锋芒,待阵法完全开启昊天府将立于不败之地。凌云自然注意到上空的变化时转头对江城问道:“府主,这是。。”江城道:“我族的护族剑阵正在开启”凌云道:“难道恒奇手中的剑阵水晶是假的?”江城道:“肯定是,剑阵所耗巨大,只有昊天神将留下的剑阵水晶才能开启大阵,此水晶仅有唯一”凌云道:“难不成是陈维峰良心发现,将剑阵水晶带回剑冢了?”江城道:“不无可能,在你出来替我抵挡恒奇时,我已命几个弟子前去助力月儿和洛萱两人,务必将剑阵水晶带回剑冢,另一个可能是他们找到了陈维峰,并抢回剑阵水晶”江城继续道:“小兄弟,剑阵即将开启,你与两位姑娘未修习昊天府功法,恐被剑阵所伤,可先躲到剑冢中,以免被误伤”凌云知道陈维峰着实阴险,又心狠手辣,不免担心月儿的安危,本就打算去剑冢寻月儿,于是拱手告辞,施展身法往剑冢而去。

    恒奇一直注视着江城等人,心中谋算想要阻止剑阵开启唯一的机会便是擒住江城,来个擒贼先擒王以为要挟!凌云的离开也被恒奇看在眼内,恒奇心中思绪飞梭,觉着凌云对昊天府来说也是外人,必定也会遭受剑阵的攻击,此时离开想必一定有避难的所在,恒奇看着凌云的身影消失在九玄山山腰上,心中已有了主意。此时昊天府的护族剑阵已经开启,上空的铭文中灵力集结,灵气激荡,倏然射出剑气,速度奇快,威力也是不俗,无数的铭文同时激射出密如雨骤的剑气,剑气在昊天府内纵横穿梭,铭文射出剑气后又开始汇聚灵气,紧接着又是一轮剑气横扫昊天府,剑气不会对修有昊天府功法的弟子造成伤害,但鲛人族却难以抵挡,修为较低的鲛人完全抵挡不住剑气,被剑气洞穿气绝当场,修为较高的鲛人还能在剑阵中抵挡一会儿,但昊天府的弟子同时攻来,挺不住一盏茶的功夫也是血溅当场,恒奇见状委实低估了昊天府剑阵的威力,只需小半个时辰,鲛人族必定会全军覆灭,恒奇当机立断,指挥临近昊天府大门的鲛人逃离出去,但能逃出昊天府者千人之数不到,自己则带领界水河附近的鲛人朝着九玄山山腰冲过去,已不打算活着走出昊天府,只求临死前能同陈维峰同归于尽,恒奇一马当先杀在最前方,族人为其抵挡剑气,恒奇则将阻拦的昊天府弟子击退,一时半会儿没有能与之匹敌的人,倒也拦不住恒奇,不过恒奇所同行的鲛人越战越少,眼见距离九玄山仍有一段距离,继续下去只怕还未到九玄山自己及同族就将命丧当场,恒奇灵光一闪,将之前使用的铜环再次拿出,灵力运转从铜环中涌出一水柱直达九玄山,恒奇与众族人借助水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至九玄山山腰,同恒奇抵达的不过寥寥三百来人其中多半还是重伤难支,其余鲛人不是被剑气绞杀就是被昊天府族人拦截击杀。

    凌云到剑冢洞口时见月儿和洛萱正在和几个身着昊天府服饰的弟子缠斗,小燚则骑在朱雀身上左边喷一口火右边吐一口火,玩得十分开心,但碍于对方数量较多,一时难以取胜,凌云见月儿安然无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凌云叫了声月儿便上前询问情况,洛萱见凌云到来只顾着月儿,完全像没看见自己一般,心中一股怒气莫名升起,手上剑招徒然变得狠厉,一连几下剑招直刺敌人要害,有两人躲避不及重伤倒地不起,凌云帮月儿逼退两三人,见月儿额头沁出几粒香汗,面色潮红,已知她们二人打斗有些时间了,月儿道:“那陈维峰在剑冢内,我们在此处与他遭遇,这几人将我们拦在门外,另有几个昊天府弟子也追了进去”月儿见凌云呼吸有些不稳,关切道:“可是受伤了么?”凌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只是灵力耗尽目前只恢复了三四成”月儿听罢,抓住凌云的手腕,两指搭在脉搏上,确认凌云伤势无碍,只是些轻伤致内息有些不稳,月儿左掌运气印诀变幻,左掌印在凌云右掌上,凌云瞬间感觉一股暖流般的灵气缓缓流入经脉,顺着经脉进入轮海,帮助着轮海恢复伤势,并催动轮海运转,使得凌云的灵力快速恢复,月儿撤去掌力,凌云感觉月儿刚才的灵力仍然还在轮海中助益着轮海的运转,凌云对着月儿笑着道:“好高明的疗伤手段”月儿道:“手段再厉害,终归还是用不上的好”凌云点点头。

    此时恒奇带着鲛人也赶到了剑冢的上空,正好看见了凌云几人,二话不说便冲了下去,凌云见恒奇虽然又新添了几处伤口,其面色铁灰,杀气凛然,双目血丝满布宛若一头凶兽,与之前交手时状态完全不同,凌云心想这恒奇只怕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了,莫说此时的状态应付不了恒奇,就算灵力已复面对这样状态的恒奇,估计抵挡不了一时半会儿便有性命之忧,凌云打算避其锋芒,叫上小燚带着月儿和洛萱便进了剑冢内,恒奇落下后几下将几个昊天府弟子解决掉,带着幸存的鲛人也冲进了剑冢,江城等人此时也刚好赶到,正好看见恒奇进了剑冢,不由多想领着众人也跟了进去,心想只怕又有一番恶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