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久战界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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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与恒奇的战斗属于整个站场的焦点,虽然所有人都在厮杀,但空隙之时总会用余光瞄一眼两人的战况,当恒奇被击飞受伤在地时,不少昊天府弟子胸中热流涌动,之前在南城湾被凌云救下的一昊天府弟子,第一时间跑到凌云身侧,将其背着便往罗天殿奔去,他心中知晓在府主受伤的情况下,凌云作为昆仑弟子,舍身助战昊天府已经是极为难得,而且作为年轻一辈的弟子能在劣势的局面下将恒奇击伤,必定能振奋昊天府的士气助益战场。但鲛人族并不会让出一条逃生之路,凌云的出现先后击败了护灵使,护圣使,当下虽是败在族长手中,却将族长击伤,可以说恒奇赢得并不好看,而凌云却输得光彩,恒奇和凌云战场周边的鲛人朝着凌云围杀过去,誓要将凌云诛杀当场,聂长风见状不再和御艮缠斗,第一时间赶去挡住想要对凌云不利的鲛人,其他的昊天府弟子亦是使出自己看家本领,尽可能的阻止鲛人,如此又是一场以凌云为中心的乱战,外圈的昊天府弟子尽全力抵挡追赶过来的鲛人,内圈的昊天府弟子则将凌云保护在内,不断的朝着罗天殿移动,凌云终是在昊天府弟子的保护下渡过了界水河。

    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界水河河岸上就有一群弟子沿着河水线以暗器御守,如若有鲛人想越过界水河杀过来,在空中时必将成为活靶子,被各种暗器射杀,跌落界水河中,战场因为拯救凌云而转移到了界水河桥上,昊天府弟子据桥而守,兵器的交接声不绝于耳,落水声也从据守战开始便从未停过,落入界水河中的无论是昊天府还是天生善水的鲛人,全都连求救声都喊不出便沉入河底。背着凌云的昊天府弟子将一颗丹药喂进凌云口中,昊天府本就有九玄山这样的神山,种植着许多天材地宝,这疗伤恢复的灵药的药效也是极佳,服下之后的凌云感觉伤势有所缓解,经脉也顺畅了不少,灵力逐渐恢复,凌云也暗自运气,加速药力溶解以求最快速度恢复灵力。

    恒奇的内息也在打坐运行几个小周天后得到平复,见族人和昊天府之人在桥梁上僵持,一时难进分毫,窄桥上能容纳的人数不多,两又弟子族都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只怕打上三日三夜仍难向前推进,恒奇三叉戟一指,下令全体进攻。凌云见界水河对岸的鲛人族开始往河岸排列,凌云对身侧的李荒年道:“大长老,这鲛人族是打算跨河岸攻过来么?”李荒年道:“当真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昊天府正好让这些鲛人尸沉界水河,以慰死去的昊天府英灵”言语过半眼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意,凌云心想这话倒是不假,界水河宽五里即便此刻昊天府没有护族剑阵,但是想要跃出五里,可并不容易,即便凌云自问全力一跃也不过六七里,但是后半程速度变慢,必将被界水河岸上的昊天府弟子射杀当场,更别提御器飞行而来了,御器飞行速度相较跳跃要慢,而且大部分灵力用于御器,无法防御暗器,更是必死无疑,觉着鲛人族当不会如此愚蠢,此时江十七与府主江城也出来督战,江城服过疗伤药已有两个时辰,伤势好转了一些,能走动后便不愿一直躲在罗天殿,执意让江十七扶他出来与族人同生共死。江城见凌云受了伤,道:“我族之祸,却累得小兄弟受累了”江城不愿以长者自居,毕竟凌云代其出战,挡住了恒奇,凌云道:“府主所说便是见外了,我们同属人族,何来受累?”言下之意是大家都是人族,同心协力共御外敌,并没有什么分别,江城抱拳道:“小兄弟说得在理,再说言谢之语倒显得在下小家子气了”

    江城不再言语,目视前方的战场,看见己方弟子不断的从桥上落入界水河,心中难受,身为府主却不能为族人带来平静安乐的生活,心中自责不已,于是跃至屋顶高处喊道:“恒奇何在?”恒奇于人群中升腾而起,用劲力将声音送出去,讥讽道:“昊天府何时沦落到需要外人插手与我族的恩怨了?”江城不愿与其为此做口舌之争,而且恒奇和凌云的交手结果注定说得越多,只会令恒奇越发气愤,甚至做出不理智的决定,回道:“今日久战的结果,你该当知晓,若想你族不至全军覆灭在这界水河,你赶紧带着你的族人退昊天府,有生之年不再发起战事,我族便不再追究,两族也可幸免战事”恒奇哂笑道:“江城枉你为一族之长,今日竟然也说出如此天真的言语,我族今日将昊天府夷为平地便可享永久太平”说罢恒奇底下的鲛人异口同声喊着“夷为平地!夷为平地!夷为平地!”江城素来不喜战事,成为府主后也从未主动发起过于鲛人的战事,都是被动防御,希望两族能放下恩怨和平相处,觉着相斗下去只能不断加深两族的仇怨,平添痛苦,但今日恒奇带着鲛人族咄咄相逼不依不饶,江城心想自己一生所求的两族和平的愿景已近乎破灭,如今之事已到了不决生死便无结果的时候了,江城心中虽然平稳却很不是滋味,早已猜到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此刻面对这一天即能接受亦很难接受,江城用劲力将话语送达出去,道:“昊天府弟子听令,将来犯之敌尽数诛灭!”字句铿锵,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昊天府弟子得府主之令,一时心中激奋,士气大振,桥上的昊天府弟子竟将鲛人逼得节节败退。

    恒奇也不再多言,三叉戟一挥道:“鲛人族听令,搭水桥”话音刚落,恒奇从怀中掏出一个铜环来,印法一变铜环迅速变成十米大小,紧接着便有和铜环大小的水柱涌出,没多久,界水河岸上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水池,沿着界水河站列的鲛人五人组成一个小队,一同施法将地面上的水变成比人粗的水柱朝着对岸激射而出,足有两里长,凌云等人见到对岸一同射出的百来根水柱才明白,刚才恒奇所说的水桥是什么。紧接着鲛人便跃入水柱中,如鱼入海一般朝着对面游动而去,在水柱的尽头蛇尾用力朝着岸上防守的昊天府族人扑杀过去。江城指挥道:“射暗器”,岸上的昊天府弟子一部分对着水柱发射暗器,一部分弟子用暗器对着跃在空中的鲛人猛射,原本如果鲛人从对面跃过五里宽的界水河,后半程劲力减弱便极难躲避暗器,必将被射杀,沉尸界水河,无人能想到鲛人竟能以水柱为桥,从水桥的尽头跃起只须跃过三里宽的界水河便来得容易很多,跃起的速度仍在加快,生存的机会便大了很多,昊天府想要射杀的难度也大了不少,即便如此,第一批跃起的鲛人族九成还是被射杀在空中,余下的一成落入昊天府人群中,这群鲛人视死如归,对着发射暗器的昊天府弟子扑杀而去,虽然被快速围杀当场,但还是制造了短暂的混乱,帮助下一批跃来的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如此跃落地面的鲛人又有所增多,制造混乱的范围也相应变大,如此循环小半时辰过去,即便惨死不少鲛人,但河岸上的鲛人数量已经不少,而且将会越来越多,这无论是江城还是凌云都未曾料到的局面,凌云心想难怪恒奇如此自信鲛人族会赢得最后的胜利,为了今日这一站恒奇应是做足了功夫。

    李荒年看向江城,盼其能有应对之法,江城虽然惊讶却并未慌乱,作为府主的江城反而更加冷静,传令道:“第三代弟子远结剑阵,其余弟子就地诛杀鲛人”话音刚落,凌云见一群昊天府弟子跃至河岸边的屋顶上,灵气相接,印法一直,双手结了相同的印诀向前一推,密密麻麻的剑气朝着界水河空中飞射而去,跃在空中的鲛人一时无所遁形,被剑气刺成血窟窿落入界水河,凌云知道如此结阵虽然防御效果俱佳,但消耗巨大必不能持久,凌云所想鲛人自然明白,但依然有明知必死仍然从水柱跃起的鲛人,只是数量较之前要少很多,凌云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这些鲛人,他们的生命终结于此为的是消耗结阵的昊天府弟子灵力,是牺牲?还是愚蠢?或是无所畏惧?凌云不懂,看着已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界水河,回想起在玄天秘境中看到的神魔大战,无数的神魔死魂造就了今日的西荒死泽,凌云觉得不寒而栗,也更加的不明白,这样的两族对立的意义在哪?大部分族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真的能换回期待中的结局么?凌云觉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没有强弱悬殊的差距,即便今日的鲛人族获胜了,也必定会有其他人族势力因此声讨鲛人,鲛人族的安定又在何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