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有梦想的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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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背后那道童手指向空中一划,又向我一指,他背上宝剑竟凭空飞出,“噌”的插到我面前。



    “妈呀!”我惊叫一声,这tm的离死不到一寸之间。



    我呆呆看着面前那宝剑,生怕它再向前移动半寸。



    “青空,休要伤他性命!”背剑老道道。



    “是,师傅。”那道童说着,手指又在空中一划,那剑“嗡”的一声破空,又插回了背后剑匣内。



    看着那宝剑在空中划过的优美弧线,我忽然感觉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拉屎拉出铁门简直是不值一提!



    “月经,你蹲这里干什么?!”真阳子惊道。



    “我……我……我在拉屎。”我道,惊吓之中我还能撒出这么漂亮的慌也是皇天保佑。



    “拉屎?这是我的小院,你来拉什么屎?”真阳子怒道,说着就过来纠住我的耳朵拽了过去。



    “哼哼……裤子都没有脱,你这慌撒的太离谱了吧。”背剑道人瞪了我一眼。



    “师兄有所不知,这是我的一个徒儿,最是顽劣。这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名字叫月经。”真阳子道,又一巴掌打我头上,骂到:“快叫师伯。”



    “什么师伯?”我问到。



    真阳子又一巴掌打我头上,道:“这是我的师兄,道号真通子,这可是有大能耐的人物,还不快跪下叫师伯。”



    “师伯。”我跪在地上叫到,以前只听说过师傅、师祖,还是第一次听说“师伯”这个词,不过此刻我也不管什么“师伯”不“师伯”的,总之不挨打就行。



    真通子看都不看我一眼,轻蔑道:“原来是你的高徒啊,这偷听的本事可真是学到家了。”



    “噗……”后面青空想笑,没敢笑出来。



    真阳子摆手道:“师兄不要笑话我了,不瞒师兄。这劣徒年近二十岁,字都不认识,资质实是低劣。”



    “师弟真是过谦了,当年在武当山上,师弟虽然比我们晚来几年,但是文采却比我等不知高出几倍。即是师弟高徒想必文彩也定有过人之处,又怎会连字都不认识?”真通子似乎在讽刺真阳子,但是这话我爱听。



    “师伯说的对!”我高兴道:“这字我认识了……一……二……三……五……六……”



    正当我掰着手指数数的时候,真阳子怒骂到:“还不闲丢人!快给我下去!”



    “哎…”真通子伸手将真阳子拦住,道:“此子既有自信,何不让我们见识一下,也好开开眼。”又对青空道:“青空,你先做诗一首,请师叔的这位高徒指点指点。”脸色轻佻,言语讥讽。



    “是,那我就立即作诗一首,请师叔高徒指点。”青空立马会意,面向半空,摆好架势,摇头晃脑,故作深沉吟道:“内当县里为家业…………薄草崖边是故园。………………若遇风流青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



    这货边吟边想,似乎新作一般。



    真通子点头赞许,面露喜色,道:“吟的好!这首诗中包含青年才俊的远大抱负,又有作为年轻人所特有的壮志激情和不服输的精神。”又问我到“贤师侄,你怎么看?”



    “这是诗吗?”我道,“像是在唱什么**玩意的感觉。”



    “你……”青空手握拳头就要来揍我。



    “住口!”真阳子对我骂到,“青空能在短时间内作出这首诗,实是难能可贵,诗中深意又怎是你所能妄加胡说?!”说着又要来打。



    “诶…”真通子伸手拦住道:“即是“等闲战斗不开言”,不妨让高徒也试吟一首。呵呵呵……”



    “唉……今天我这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他那会吟诗啊。”真阳子无奈的说到。



    “嗯……”我学着青空的样子,面向半空,道:“



    道宫物色层层现,宝地钟声远远闻;



    满目碧云浑傍石,隔林啼鸟自呼归。”



    瞬间,真阳子、真通子、青空,都愣了。



    “难道做的不对?”我问道,:“那首不算哈,再来一次:



    南来十里现山光,杳映寒云带练长;



    平麓草生麟不践,阳坡桐在凤时翔。”又是一首。



    “你……你……”真通子震惊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西阳西坠有余情,五色回光照小亭;



    自是一般清意好,恍疑锦绮挂林垌?”我开始不自信起来,难道没有领悟到什么叫诗?还是动作不够标准?



    “啪!”真阳子一把掌打在我的头上,骂到:“快滚,再不滚打死你,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难道不知被人耻笑?”



    这次真通子脸色铁青的看着,并没有再阻拦他,我慌忙溜了回去。



    当天晚上,月光之下,真阳子在小院内摆了小桌,整了一桌酒菜,有点了两根蜡烛,把我单独叫进来,道:“坐。”



    我当面坐下,却不敢动筷,这老道与我原来师傅脾气不同,稍不如意就要打骂。



    老道看我直流口水,道:“吃吧,不必拘谨。”



    得到了同意,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老道摇摇头,道:“你真让人捉摸不透,那些诗是你提前背好的吗?”



    “什么诗?”



    “白天你吟的那几首。”



    “我可不敢再吟了,你打我。”



    “诶……师傅打你是装给真通子看的。你作的很好,仅仅学了不过十天就能做出这么精彩的诗,而且是脱口而出,实在是了不得!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今天,给为师大大的长脸了!”说话间,神采奕奕,似乎我做的相当不错。



    “自打你进来,我对你就颇有偏见,无非因你行为粗鲁,不重师道,不拘礼节。直道你是乡下野民,今日一见,恐是师傅错了。”真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道“为师今日非常高兴。我一生几十载科举不第,心灰意冷,俗话道没有状元师傅,只有状元徒弟。为师晚年就盼望能教出个状元徒弟,莫说状元,就是举人、进士,为师也算不白活。此子莫非就落于你乎?”



    我只顾吃喝,并没有注意这老道“为师为师”噜里八嗦说些什么,似乎是在说我很牛逼,突然又想起白天那道童一伸手就让剑飞来飞去,那才叫着实厉害,便道:“白天那个小道,那才叫牛逼啊,竟然指挥着剑飞来飞去。我就不行了,最牛逼的是拉屎拉出个铁门……”我突然想起当时真阳子也在现场,他万一发现我是谁就坏了,于是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诶……”真阳子有点微醉,道:“人各有长,他那不过是运气之法,道法入门罢了。我最牛逼的时候是……嘿嘿嘿……”



    老道笑的一脸猥琐,看看四下无人,才凑到我耳边悄悄道:“为师炼成了僵尸!”



    尼玛!那是野樱桃装的!我心理叫到。



    “僵尸?”我故作惊讶。



    真阳子又是一杯酒下肚,道:“为师好歹也是个道士,不能总是让师兄弟们看不起不是?刚好过几天就是屠魔大会,为师要在会上好好显露一把。”



    听的此话,我冷汗都要下来了:“你要当场杀了野樱桃?不是,僵尸?”



    “怎么会?那可是我的大宝贝,为师还要它表演节目呢。”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先不提这个话题,这可是为师的秘密。月经,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



    “原来是孤儿,那你怎么生活?”



    “我有个师傅,跟着我师傅过活。”



    “你已经有个师傅?是哪位学究?”老道瞪大了眼睛,恐怕是以为我有个学认字的师傅了。



    “是……额……个跳大神的。”还好我反应快,没提抬尸体的。



    “哦,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来上学?你若是幼时就上学,现在恐已是贡生了,搞不好已经是进士也未尝不知。”



    “幼时?像那些孩子那么大?”



    “嗯。”



    “哈哈……”我笑了起来,“我没有幼时,生下来就是这么大的。”



    师傅说,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大人,一种是小孩,我属于大人种。



    “哈哈哈……”老道笑的前仰后合,道:“人人皆有幼时,哪有生下来就这么大的?”



    “真的?”我惊讶的问道。



    自从来到这个道馆开始,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变,以前师傅说的就是对的,现在,却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当然是真的,由小长大,生老病死,这才是完整的人生。但却不是成功的人生,成功的人生一定要考中举子!”



    “举子?”



    “嗯嗯!”老道兴奋起来,“所谓举子,乃是人中龙凤,可封官拜爵。本县知县、县丞都是举子出身。”



    别的不知道,那胡县丞确是我见过的最牛逼人物,我们见了,二话不说,先跪下。



    “我能当举子吗?”我似乎开始有了向往。



    “当然,你有这个天分。只要你能跟着我好好学习,为师保证你高中举子。”



    老道一杯又一杯,似乎醉了。



    这一番对话,让我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崭新的颠覆认识。我有幼时,我还可以当胡县丞……



    “扑通”老道摔倒在桌上,嘴中依旧喃喃乱语。



    我呆了一会,我想当举子,当举子就要跟着老道学习,就不能抬尸体了,还不能敲师傅毛栗子了……嗯,可是当举子可以成为胡县丞,就一个字:吊啊!



    想到这儿,我主意已定:先救了野樱桃,然后跟师傅说我要跳槽!



    “嘿,醒醒……僵尸在哪?”我摇摇老道,轻声问道。



    “嘿嘿嘿……我练成了,关在柴房里。嘿嘿嘿……十天后,我要带你们去屠魔大会……大展身手……让他们……不小瞧了我……”老道迷迷糊糊说道。



    原来在柴房,野樱桃饿了有十天了吧?为了防止她再咬我,我将桌上剩余食物我衣服兜了,端着蜡烛往柴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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