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宁望着段楼泽看他冷着脸说出这些,心中揪起一团,可嘴角却只能带着笑。
莫西宁微微歪着头去看段楼泽:“我不想知道,不管甄福海对段少爷你说了什么,都关我什么事呢?我为什么想要知道?”
既然昨夜段楼泽也是在的迷乱,那就应该知道他被段毅庆打了针,还被扔在了床上,如果不是叶澜祁来的及时,那么今天被玩死的人就不是万琼羽,而是他。
“你让甄福海帮你处理那些照片,作为交换条件,你将万琼羽打晕送到了甄福海的床上,莫西宁,这件事,是不是这样?”
段楼泽是用询问的口吻去问,这样的询问让莫西宁险些笑出声。
这样的话段楼泽居然都能相信,这个人是蠢得吧?
莫西宁咬了咬牙齿,终于是笑出了声,眼泪都快要笑出来:“这是甄福海跟你说的?”
“我就问你,是不是这样?是不是你把万琼羽弄到了甄福海的床上?是不是你间接害死了他?”
段楼泽还在询问,莫西宁这次索性大笑了起来,笑的坐在了沙发上,眼泪都是滚了出来。
“段少爷,你觉得呢?你觉得是我吗?”莫西宁反问。
“万琼羽伤害过你,也羞辱过你,你恨他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些私人恩怨,就将他弄给甄福海,你又不是不知道甄福海这个人……”
“段少爷,你觉得我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万琼羽弄给甄福海吗?”
段楼泽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莫西宁打断。
莫西宁依旧微微偏着头,那双如魅如惑的桃花眸里带着的色彩让人看不透,他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笑,笑的好看,笑的天地都要为之失色。
段楼泽望着这个笑,有那么一瞬间竟是有些恍惚。
“你是风夜城的MB,怎么会没有本事。”段楼泽开口。
“……”莫西宁怔了下,嘴角的笑已经消失:“MB?鸭?你说我是风夜城的鸭?”
“难道……不是吗?”
段楼泽今日戴着的眼镜镜片泛着微微的蓝光,镜框是金色,站在他对面去看他,连着眸子都变成了蓝色。
他问话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那些蓝色光芒里,他的眼眸里还藏着一丝黯然。
“呵……”
莫西宁突然间就不想解释了,他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也跟段楼泽保证过无数遍,自己绝不会堕落。
可是段楼泽总是不相信他,就算是相信了,也只是一时间。
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活在误会中,谁都不能让谁好过。
“段少爷您问这么多有意思吗?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把双刃刀,狠狠的插在了莫西宁和段楼泽两人的心脏之上,说的人痛苦,听的人也痛苦。
“万琼羽,是你害死的吗?”
是,他们已经不再有关系,可这件事情,段楼泽要问清楚,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事情从昨晚发生到现在,甄福海以及万家到现在都还在警局没有出来。
这其中很有可能会牵扯到莫西宁,毕竟莫西宁昨夜也是在的那里。
“不是。”
“真的不是?”
莫西宁已经回答,可段楼泽还要再一次确认,这让莫西宁十分的烦躁,只得仰头去看他:“有意思吗?段少爷?”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求的甄福海帮你删除那些照片,为了删除那些照片,你甚至是不惜去陪甄福海睡?”
段楼泽那双眸子是多么的高傲和冰冷,像一个高高在上巍峨的神人,眼睛里装着的全是睥睨。
他还在追问,莫西宁第一次觉得自己同段楼泽之间说话永远都说不通。
这样的事情,用脚趾头想想都是假的,可段楼泽还是要一遍一遍的问。
莫西宁微微欠着身体,嘴角还是带着笑:“你都说我是风夜城的一只鸭了,做鸭子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luo照传播的到处都是?做鸭的可都希望自己的那些照片传的到处都是的,这样才好拉客。”
“莫西宁!”
莫西宁嘴角的嬉笑叫段楼泽觉得恶心,可是恶心之后呢,心里只有痛苦。
他原以为这样的话不会从莫西宁口中说出,可莫西宁说了,还说的那样不知羞耻。
他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揪了起来,因为揪的过猛,导致衣领扯着脖颈,将人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段少爷,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莫西宁盯上了段楼泽的眼睛去看,就在前几天眼前这个人还同自己亲吻,眼眸里还带着温柔,可是现在这双眼眸里只剩下鄙夷。
莫西宁收到过很多鄙夷的目光,那些目光他早就看的习惯了,只是段楼泽的这双,让他有些难受。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堕落,也不会去做一只鸭。莫西宁,你答应过我。”
段楼泽是咬着牙齿说出这些,莫西宁望着段楼泽那双恨极的眸子,嘴角动了动:“段少爷也曾答应过我,叫我等你七年。”
莫西宁伸出了手,拿过段楼泽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掰开:“我们谁都兑现不了诺言,分手是段少爷你说的,这七年我也不会去等,所以,何必呢,段少爷,何必呢?今后,不管我去卖还是不卖,不管我如何了,都已经与段少爷您无关。”
手被彻底的掰开,莫西宁没有低头,反倒是盯着段楼泽的眼眸看的更深了:“我厌倦了总是要跟你解释,你也绝不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今后,不管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清段少爷不要再来找我。”
“你还欠我钱。”
莫西宁话完,段楼泽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会还你。”
莫西宁总算是垂下了头去:“一定会还你。”
“我要你现在还。”
段楼泽道。
“我没钱,等我有钱……”
“我要你……用你的身体还!”
段楼泽也仰起了头,那双眼眸是极北之地里千年不化的寒冰,亦是极地里头的冰川,冷的快要让人窒息。
“莫莫!水怎么突然这么凉啊!”
段楼泽的话音才落,叶澜祁蹦跶着一双大长腿从浴室里头跑了出来。
他身上没穿衣服,只下身围了一条小小的浴巾,堪堪的也就遮住那么一方天地。
叶澜祁蹦跶着出来,嘴里还嘶嘶的吸着冷气。
他蹦出来,一抬眼就看到段楼泽瞪着一双眼睛在往他看。
段楼泽看完了他,又转头去看莫西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