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张千城借一百羽卫营给你,然后再从我的侍卫团中调二百。”德庆帝毫不犹豫地说道。
陆承安拱手,转身离开。
三日后。
“陛下,平西将军等住城门大肆在城中搜索,给百姓们造成了困扰,却连个说法都不给臣等,这恐怕不妥吧。”早朝之上,众大臣纷纷出列,要求陆承安给众人一个说法。
众人议论纷纷,却不见有人搭话,最后都讪讪地停下,为首的兵部侍郎上前说道:“陛下,臣等这几日都能听到大家的议论,只是想让陆将军给大家一个说法。”
御史之中,一位齐姓御史走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为何近几日早朝不见陆将军?”
“怎么,”德庆帝在众人重新开始议论之时,终于开口,“诸位爱卿对陆卿的做法有异议吗?”
兵部侍郎忙上前说道:“陛下,臣只是……”
“不多再说了,等陆卿回来上朝之时,朕会让陆卿给大家一个说法。”德庆帝表情冰冷,站着的朝臣们犹豫再三,还是顾忌德庆帝的脸色,没有继续开口。
李御史站在众臣之间,目光微闪,视线扫过齐御史,又低头垂目。
“诸位爱卿,无事便退朝吧。”德庆帝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颇有些不耐烦地意味在里面。
“臣等告退。”众臣识相地说道。
“退朝!”刘海高声喝道。
德庆帝也不再理会下面跪着的大臣们,起身便往后宫走去。
“阿笙。”长春宫中,德庆帝面色有些沉重,还有些哀凉,“我突然觉得自己心真狠,我任由朝臣们议论承安,只等他找到苒苒之时,由朝臣的质问将他逼走,以免他声望过高,对你我的孩儿造成影响。”
皇后心中一痛,苍白的面上有些难掩的疲惫,她走到德庆帝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将德庆帝依偎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陛下,您不要难过,承安想要的也不是在这上京偏安一隅,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等到承安离开上京之时,你要好好补偿他才是。”
德庆帝感受着腹中孩儿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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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家主人说了,您只能在这院子里走动一下。”丫鬟看到秦苒苒走出房门,急急地上前阻拦道。
秦苒苒无力地推开她的手:“我也走不远,我就在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你总不至于连太阳都不让我晒吧。”
丫鬟急忙告罪,连说不敢。
秦苒苒不再理会她,慢慢地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昨日在墙角处隐约看见一株麻榆,当时是在没有力气再上前了,便没有去采摘,今日便摘了它的果子,可以缓解一下自己身上的麻痹感。
丫鬟只看秦苒苒慢慢走到墙边,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并无半点逾越之处,并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出这座院落,也便没有太过于关注。
秦苒苒走到那株麻榆旁边,费力的摘下上面眼红的果子,塞入自己的袖口。
她扶住墙壁刚要离开,却见墙上猛然掉下一团橘。
“阿狸?”她看着从自己怀中跌落在地的熟悉的猫儿,嘴唇无声的蠕动。
阿狸罕见的没有见到她便开始撒娇,只是扒住她的小腿,囧囧有神的看着她。
秦苒苒回头,见丫鬟并没有盯住自己,便拿出帕子和一颗麻榆果实,将麻榆挤破,在帕子上颤抖的写下“软筋散“三个字。
随后她将帕子牢牢地系在阿狸的脖子上,用力地抚摸了它几下,低声说道:“好阿狸,带上这个去给承安,如今,我全靠你了。”
阿狸恋恋不舍的蹭了她几下,随即跃上墙头,飞快的向外跑去。
秦苒苒深知阿狸只是一只猫而已,并不像狗一般训练得当便会依照主人的心思行事,但如今阿狸便是她的救命稻草,自己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猫儿,希望它创造一个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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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你跑哪去了?到时候我徒弟回来再发现她的猫不见了,我该怎么说?”北辰先生正满脸焦急地在大街上喊着阿狸的名字,却看见阿狸从墙头跃下,脖子上还系着一方帕子。
“你这是去哪搞来的帕子,小小年纪就学人家登徒子,小心被人捉去煮了猫肉。”北辰先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家都在焦急地找自己心爱的小徒弟,而小徒弟心爱的猫儿却去学了登徒子,不知从哪弄来了帕子,真真是让人心寒……
北辰先生边说,边愤愤地将帕子解下,却见上面有着鲜红的印记,他心中疑惑,打开帕子,眼睛顿时湿润了。
这字迹虽然歪歪扭扭软弱无力,单着分明便是小徒弟的帕子啊。
他一把抱起地上的肥狸,手中紧紧握着帕子,拿出了陆承安暗卫的联络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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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信号。”陆一猛然抬头,看见了天上那不甚明显的烟花,拉了一把陆承安。
陆承安眼底闪过希翼的光芒,直冲着烟花放出的方向奔去。
苒苒,是你吗?
街边的茶摊上,北辰先生貌似愁眉苦脸的将一方帕子递给陆承安。
陆承安一见上面绣着的玉兰花,眼眶便有些发红。
“注意点,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布多的人。”北辰先生敲敲桌子,“这次多亏了阿狸,这帕子是阿狸带回来的。”北辰先生默默旁边肥狸的脑袋。
陆承安闻言,转头看向阿狸,阿狸见陆承安的目光投向自己,突然跳上茶摊对面的院墙,喵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示意陆承安跟上自己。
陆承安心中激动,起身刚要走,却又被北辰先生拉住。
“她中了软筋散,这虽然不是解药,但也能解了七八分,你带给她。”北辰先生掏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
陆承安接过瓶子,双手都有些颤抖,他深呼吸,稳住心神,跟在阿狸身后,纵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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