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贼兵望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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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宁走了,忙活着去抄西门庆家的产业了,王伦叫办事员知会沈军师一声,他们在做最后的调动安排工作,集合一切人手车辆,立刻展开大撤退准备!初十保证所有人撤出阳谷县!大概在寿张县附近,相遇折返的队伍,然后互换车辆,部分重新装车,阳谷县原有壮丁民户人等推车返回,大军则继续南下赶往郓城县,较重物资直接推车上船,沿运河桓沟载走,至于破冰疏通工作,想来欧鹏不会做的太差。



    王伦把新计划告诉了刘一止,他这边就要变动。



    拿着厚厚一沓资料,刘一止感慨万千,“正道,咱们这个计策,要先过闻达这一关,我担心挺不过去啊!”



    王伦与刘一止重新安排的计划是这的:需要全城男丁往城外搬运物资,俘虏也同样会拉出,郭永这一支队伍会拆开,给他留十人的小队押送货物。等到车队开拔,他们会是最后一批出发的,而这一批俘虏,便是王伦的断尾,他们是逃也好,归队也罢,随意去吧,这种情况下刘一止如约汇同郭永,拿着“偷来”的资料投效闻达,然后完成洗白。



    “但这样谋划,我觉得不够赤诚,闻达要求我随同作战如何?梁孝杰叫我出谋划策如何?这些我都无法拒绝的!即便是有这些绝密资料!”



    王伦沉声道,“你还是想使用苦肉计?”



    “非此计不可!”刘一止咬字决绝。



    “不是不可以,但现今的医疗条件,我怕你因此丧命,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刘一止不解,“医护兵伪造个伤口很难吗?”



    “破伤风无药可治,由于先天的体质差异,别人可能风吹暴露都不会死,你伤一根手指都会高烧不退陷入昏迷,你也曾说过,长这么大,只有干燥的天气让你流鼻血。”



    刘一止道,“没想你还记得那场景。”



    “你鼻血流的止不住,吓死个人!我怎么会记不得!这辈子都忘不掉!”



    “呵呵,所以我不害怕流血,叫你最好的医士,给我做两处箭伤。”



    “箭支深邃反而不易养好,刀枪来得吓人一些,都流于表面,反而更容易复原!”



    刘一止道,“就这么定了!陪演的我已经找好了!雷炯他们老问我在干什么,我没告诉他,现在,要不要透露?”



    王伦阻止道,“雷炯那个大嘴巴,根本把不住门儿,一会儿我就调走他!留下姚义来负责牢狱的事…唉,苏泾还活着的话,他做这事最合适了。”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还有那么多兄弟需要你!”



    王伦用力握一握刘一止的手,“这次离开,我就要忙着去各处巡查,咱俩怕是不能再见了,你若路过无锡,一定要去端辅家看看,还有昭远、刚中等人,当然是保护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刘一止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要你这样嘱咐?好了罢,你可以走了。”



    顿了顿,王伦拍拍刘一止的肩膀,“给你身上带钱徒惹人怀疑,在太湖上有一处榆柳山庄,为首的叫费保,异姓兄弟个个为人仗义,有困难可以找他们去。”



    “好的,我记下了,你还不走吗?”



    王伦顿了顿,叫来亲卫负责此地的工作,起身离开去拉走雷炯的队伍。刘一止望着门帘出神,嘀咕道,“还是要回家啊……”



    ……



    雷炯对突然撤兵的决定很是震惊,“哥哥!这阳谷县还没开始搜刮,就这么走了多可惜!”



    “搜刮?你想搜刮什么?”



    “城中那些个富户,不都孝敬恁钱吗?咱们这一走,官军若是来了,他们定然捧出更大的孝敬!三五倍甚至十倍!让这些银钱流入那狗官的口袋,不如咱们先取了!”



    王伦赞道,“雷炯,你分析的不错,官军来了,这些地主富户乡绅可能是这个样子。”



    “那哥哥是同意了?”



    王伦笑,“没有,正是因为这样,咱们才不能动那些富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叫他们感受下腐朽官员的凌厉无耻,他们才会觉得咱们义军是更可爱的人呢!”



    “这、这!哥哥!钱都被抢去了,咱们空留一个可爱有何用?”



    王伦重重咬道,“民心!”



    “你不是说要把剩余的粮米分给干活的壮丁民户,这不已经拉拢民心了?他们肯定念咱们的好~”



    “贫穷是民,有一定生产资料的是民,有积累的小地主小富农是民,中地主宦官乡绅人家也同样是民!雷炯啊,这里的所有人,我都要团结!”



    王伦伸出手掌,五指收缩变为拳头,“这样一拳打下去,这腐朽,才会崩溃!”



    雷炯呆呆道,“感觉哥哥说的好深奥啊!咱们不是应该都地主,联合贫苦百姓吗?如果都要联合的话,咱们又去哪儿抢劫钱财?”



    “这个,就不需要你费脑筋了,命令照办就是了!好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现在你负责南门外的防御事宜,一定把官军的斥候给我扑杀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岔路口,雷炯抱拳,“得令!哥哥放心吧!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



    二月十三晚间,阳谷县以西一片荒凉地,篝火寥寥,帐篷拥挤,一处有些华丽的帐篷里,传出数声怒喝,“为什么!为什么王贼不坚守阳谷县城!”



    众官吏拥挤跪坐在一起,默默无言,等上官发完这一通火儿再开口不迟。



    位于主座的,正是大名府钤辖,人号闻大刀的闻达!他刚刚接收到快报,对此怒不可遏!老子吃不好,睡不好,急行军赶来要把王贼全歼!只剩半日路程了,你们却告诉我王贼携带大量物资逃走了!还是走了两天多!我能不生气吗?



    呼呼~闻达咒骂了几百句光景,无人敢进言,都缩着脖子当鹌鹑。



    “丘将军!你来说!”



    被点名的丘将军打个机灵,缓缓挺直了身子道,“闻钤辖,末将以为,王贼是惧怕钤辖的威名,因而落荒逃去,此等小贼就是欺软怕硬,不敢跟正规官军较量,胆小如鼠罢了,将军又何必因此发怒,伤了自己的心肝?”



    闻达怒道,“怎么能叫我不生气!本可以把王贼一干人等围在阳谷县一网打尽!这下可好,又叫他远窜了!难道他一直跑,叫我一直追吗?处处劫掠破坏!这像什么样子!”



    丘将军求生欲急迫道,“想来贼兵车队庞大缓慢,应该逃窜不远,末将愿率一队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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