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有些沉默的妇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莫名的尴尬在厨房里曼延,相对于大堂里面孩子们的吵闹夹杂着大人偶尔的训斥,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
“那个梨花,你,你别介意啊。”小小声的,有些软软的感觉,我回过头看着平安媳妇,她一脸的笑容,带着少许的歉意。
近距离的,我才发现,平安媳妇也最多不过二十几岁的人,也许比起我的年龄最多也就大上两三岁。
这还是我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如此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总是跟在马平安身后低着头安静的妇人。
微笑的摇着头,我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没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也许是看出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本来就有些寡言的妇人,倒是有些讪讪的不知所措,无言的转过身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可她没有话题并不代表我没有话说,既然决定了的事情,还是想要了解了解为好,毕竟就光是今天一天的见闻,我发现了好多的事情好多的不理解,急需一个人的解说。
平安媳妇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虽然有些寡言,可看着也不像是会惜字如金的人,而且话不多,搞不好会是最适合给我解说的人呢。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了思绪问题,当我一一问出的时候,平安媳妇虽然也有些惊讶我的亲近,但也没有排斥的一一为我解答,只是本就寡言的她,说的大都是片面,我倒是靠自己的想象,给自己补充了个大概。
原来这里里江南城不远,应该说这里所属的西鳝城挨着江南城。虽然说是挨着,但就马车的行驶,若是不赶的话,也差不多三两天。回想着我被骗到后来的醒来,差不多也就这个时间吧。
村子叫马家村,很明显以姓为名的村子,里面大都是姓马的人家。临近的几个村子,也是以姓为名,她知晓的有蔡、林、钱、石、王、李等好几个村子。
她说她就是蔡家村过来的。
我打趣的说怎么没有姓赵的,赵钱孙李依不依随你嘛。平安媳妇一脸惊恐的说,别说那个字,那是国姓,普通人是没有资格冠盖那个姓氏的,更论惶说谈。
一脸的惊奇,我才知道,原来这时代的皇帝姓赵,随后又头疼了,赵?哪个朝代的?历史不好的我,这会儿无比的懊恼,怎么那时候就没有好好的学习历史呢,要是知道这个朝代的潮起潮落,大小事务,你说我会不会有成为国师的潜质?
呵呵,说着玩儿的,当然更没想过如果是架空的历史呢?
就算我有那城府有那渊博的知识可能也没那胆儿,和国家内部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很简单的事情,麻烦的事儿,还是少沾为妙。
马家村和那几个姓氏的村子都是环绕着在西鳝城外最大的山而落成,一座叫荒兽山的群山。可据我今天片面的见识,我觉得那不应该叫一座,而是一片的荒山,那架势,大着呢。
据说临近村子都有一座矮些的山峦,不仅成环绕的方式阻隔了村子和荒山的路,还阻挡了人们窥视里面的视线。
看起来,小山算得上是荒兽山的外层保护色。
我有些奇怪,翻过小山进去不就行了?
没想到我的无心之语倒是说中了一点事情,阻挡人们的山峦确实叫小山,每个村子都莅临一座,以当地的村子命名,也就是说,这小山虽然叫小山,外人叫的却是小马山!
好吧,我无语的继续听着。
所谓靠山吃山依水傍水,既然这里如此的贫困,为什么不进山里找点能富余的东西?
做着这种空守宝山吃树皮挖树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为他们感到惭愧和羞涩。
可听了我的话,平安媳妇却一脸正经的告诉我,小马山是属于村子的山,可荒兽山,却是实实在在的荒山野岭,很大很高也很多的山,更多的是野兽,凶猛未知的野兽。
据说早先的时候,村子里有的人不听劝告,仗着人高艺胆大,非要闯进去瞧瞧,要是能带出些特别的东西,比如珍惜的野兽皮毛骨肉,说不定还能一跃而富呢
人穷久了,总会有不甘寂寞的人。
那人背着弓箭和水囊,天不亮就出发,家人们都在村头翘首盼望,日升日落,一天过去了,也不见那人的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村里人劝说其家人另行安排生活,那人是回不来了,岂止当天晚上,就被人发现在村口。
但是,回来的虽然还是那人,却面目全非的狰狞得无法见人,徒留着一口气的他,只来得及见一见自己的家人,留下一句荒兽山进不得便落了气。
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被村长视为最为重要的村规之一,这也是其余几个村子同样出现过的现象。
从那以后,荒兽山如同凶兽,盘踞在那矮小的山峦中间,让人能窥视却不能触及。
矮小的山峦虽然也是座大山,却完全没有群山里面的富饶,除了偶尔有小野兽从山群中出来跑进小山被村民们猎杀,根本就不能取自山间的一点一滴财富。
尤其是小山和山群间的那道沟林,成了禁地的边界,倒是由于少有人的涉足,有着片及满地的野果子,不过少见识的村民,也只知道其中一两种能实用。
倒是上山打柴的农夫,偶尔能见到西鳝城里的药童药徒背着小背篓满小山间的采些草药。
唉,这可让我如何说是好?明明就我在小山闲逛看见的不说水果,光是烹饪用的调味料或者就这样食用的时令野菜或者简单药用的东西,如果细数出来,那也是不下十几样的啊。
正无语间,突然想起那奇怪的水塘,不大不小,始终不停的往农田灌溉,却不见它的渐少。
平安媳妇也是一脸的不明白,她说她曾问过她男人,据说当时那里只是一个小水潭,但始终往外冒着水。当时以为是泉眼,便挖深了寻找,哪知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泉眼,这水倒像是山里沁出来的,还一定量,挖大了水就下降不再上升冒出来,可却始终保持着那么多,即使开渠放掉一些,也会源源不断的回升。
这,应该算得上是马家村的唯一的福缘吧,足够水田的灌溉却不能有池塘多个的蓄水,也正因为这样,马家村很贫困,贫困到有些落魄的家里,那些懵懂的孩子,都不知道鱼是什么模样。
与这里相隔大半个荒兽山偏远的石家村,倒是有河流经过,可是河流的湍急,根本就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好多时候,石家村的人要过河,都要到下游很远的地方,那里河流平静,才有一座孤零零的独木桥架。
落后得不敢想象,我到底要在什么地方落脚?
明明觉得山色清秀,民风淳朴,挺喜欢的,怎么就这么的贫困?还以为自己就算没钱在村子里仗着点点的先进知识,怎么也饿不着自己。可看看现在,我要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想要给自己多增加点财产,还得上那算得上繁华的西鳝城,还得遇见那些我不想遇见或者暂时不想触及的人事物。
其实我还是有别的办法,如果我带着村子一起富足,让村子打头阵,虽然我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但相应的,风险我也承担得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吧?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事故。
感觉自己挺有点乌龟的懦弱,但无所谓,谁没个缺点不是?不想面对的时候,就先避开看时间的效应吧。
看来,我还是得找时间上小山以及小山后面瞧瞧,虽然说荒兽山很危险,可据我观察,边缘处应该还是很安全的吧?至少我在沟岭的时候,还真是好运的没有听见有丝毫野兽的嚎叫,更伦惶看见一只凶猛的野兽。
是得实地的细细考察,知道的东西越多,能被我挖掘利用的东西也就越多,那我所要得到的利益也该越充足。
虽然很喜欢钱,可我更想稳稳的有钱,进山的事情,还得好好合计合计,至少,我得找个老手照应着,不然,即使胆大也不能代表能打能跑。
打定主意的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厨房漆黑一片,安静的周围,除了我没有别的人。
呃,平安媳妇呢?不是在洗碗么?怎么一下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正无措着,门口有了朦胧的烛光,伴随着是啪嗒的重重脚步声,听着还不少的样子,霎时,一群人就堵在了厨房门口,间和着一群人焦急的“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众人在我面前站定身,最前面的马大叔端着油灯放在我面前上下的仔细打量,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惊愕呆愣看着他们的我。
“梨花,你怎么了?”
马大叔那粗大的手在我面前摇晃着,满满的担忧更让我无措的不知何为。
“什,什么怎么了?”
“你没事啊?”林大娘也过来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将摸布从我手上取下:“平安媳妇匆忙的进来跟我们说,你跟她说着话说着话就突然没声响不动了,然后整个人怪怪的,哭哭笑笑不正常!”
不,不正常?!娘呀,我就是神游了那么一小会儿好吧,怎么就成了如同神经病的存在?
“我真没事,刚才是想事情去了,一时没有注意那么多。”
有些安慰的跟他们说着,看着众人眼里不加掩饰的担心,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太过武断了吧?
“哼,我就说她不会有事。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大风浪还没经历过?几句话就把她说出事了?你们也把她想得太脆弱了点!”
沉闷的粗嗓子,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跟在众人身后的马平凡,一脸的愤恨,讽刺的一句话后,留给众人的就是那果断的背影。
很不平衡吧?很想多讽刺两句是吧?不就是含沙射影的说我当过乞丐么?怎么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马平凡挤过来,满是羞涩的笑意:“没事,大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呵呵,呵呵,都是上过两年私塾认识几个字的吧?还大风大浪、刀子嘴豆腐心呢。
话说,这村子如此的贫困,如何来的钱盖村子独有的私塾?又是如何来的钱,请那算得上奢侈的教习先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