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子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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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可怜的几个家伙被上百人群殴,场面简直残不忍直视。



    储世新瞧见早已晕死的王大春,也不打算跟他磨叽,“啪……”几个大耳刮子下去,居然不见醒来迹象,真是他娘皮实耐造。



    无奈之下叫人舀来一盆清水,猛的泼撒在王大春的脑袋上,“呃呃……”顿时如神经错乱一般暴疯语,倦缩着双脚战战兢兢的乱语:“别打……别打……会出人命的。”



    “各位好汉饶命……”



    储世新总算出啦口恶气,明显王大春被胖揍一顿,精神出现紊乱,还停在挨揍的那一刻,正拼命的四肢乱舞,煞有其事的在躲避着四周虚无缥缈的拳脚。



    储世新猛得按住疯狂抖动的王大春,不耐烦的安慰道:“好了,王长官没事啦!是我,储营长啊!”



    刚摸上手,王大春立刻全身一震,跟个不经人事的小妮子一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吓储世新一哆嗦。王大春跟受惊的王八一样把头缩进腋下,死死的躲在乌龟壳里。



    储世新轻蔑地吐槽道:“我靠,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不能不这么孬种!瞧瞧这胆小怕事的蔫样,日后小日本一打过来,刺刀一亮,都不需要多动嘴皮子,这货绝对是最先投降的一批人,不是汉奸、走狗、卖国贼,也绝对是逆来顺受的良民,反正不会是个好东西。”



    得,这就是个没用的货色,不值得高看一眼,也懒跟他得多啰嗦,心里已经给王大春下了个缩头乌龟的定义。



    储世新没有与其深交的打算,要不是还有点利用价值,接下来进省城计划得用上他,早让他脑袋搬家,权当是废物利用。



    不愿站着做人,那就好好躺着装孙子,储世新吩咐下面士兵给他准备一套衣服,脑子清醒后再带他过来,至于其他几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一小时后,终于正常起来的王大春又恢复了平时趾高气昂的模样,自感刚才的表现让他颜面扫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通,影影绰绰的能瞧清里面的阴谋。本就是心思异常阴暗的一个人,精神和肉体上的双层伤害让其恼羞成怒,此刻更是变得的恶毒起来。



    “量小非君了,无毒不丈夫”,对储世新的一营人马是恨之入骨,暗自发誓定要借这次机会除掉他们,才可洗刷今日之耻辱,心里头一个恶毒的念头开始酝酿起来。



    王大春越想越恼,怒气冲冲来到营房,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慢慢吞吞,蹒跚步履跟企鹅一样。脑袋肿的像一个紫红色的猪头,眯眼缝里小眼睛冷冷地打量着储世新,犹如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让人寒意彻骨。



    储世新忍住笑出声的冲动,忙迎上去搀扶着他,义愤填庸的说道:“长官,这是谁干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口恶气。”



    王大春也是城府颇深的一个人,瞧出储世新在装傻充愣把自个推得干干净净,也不动怒,事情到现在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储世新在背后阴他。



    王大春心想:“此行的目地还未达成,这个仇现在报不了,况且在人家的地盘上,王大春还没有这么蠢。只能暂时隐忍不发,等骗下山后一进自己的地头,再收拾他们不迟。”



    你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王大春强行压下怒火,长舒了口气,舒缓下燥动的心脏说道:“真是让人寒心啊!兄弟我自问在这松树岭上不曾得罪过任何一人,不曾想竟遭此厄运。”



    “储营长你手下这是群什么兵,你瞧瞧我这脸,娘劈的,长官也敢往死里揍,比他妈土匪都不如,土匪还讲究个上下有序。”



    ……



    王大春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开始叨叨的喷粪。一个人把脾气发出来,那叫本能,算了上什么,而如果能把脾气压下去,那才是本事。显然王大春没这能耐,功夫不到家,只会大声的嚎啕,如果嚎叫能解决问题,驴子早就统治了世界。



    王大春若有所指的冲储世新说:“一群穷当兵的,我相信绝没那个胆识敢动我,储营长觉得是何人在背后挑唆这群丘八搞我呢”



    储世新听后脸上毫无波澜,这话明明话里有话在冲自己而来,怎么回应,王大春都不会满意。承认自己所为,那就彻底撕破脸面,摊牌了;不承认吧,连自己都不信,更甭提别人,所性就不接这茬,左右而言其它。反而愁眉不展地说:



    “嗨!妈拉个巴子,长官有所不知,自从营里停饷之后,这群丘八欺负老子年轻彻底没了约束,怨气冲天,开始肆意妄为,做起事情更是胆大惊天。”



    “不怕您笑话,兄弟我现在就一空架子,对部队掌控很有限,下面早就被人拢络去了,光山头就五、六波。”



    储世新两世为人,深得厚黑之道,信口胡诌起来丝毫不比那些老油条差,说得煞有介事,不但面不改色,几乎连自己也相信确是如此。



    王大春也不是个雏儿,自然没有这么好糊弄,打心底里认定此事是储世新所为,阴恻恻地说:“哼,是么这么说储营长己经被架空,那可真是稀奇,那两黑厮储营长不会不认识吧!”



    储世新倒也光棍,直接认下,“这两个混帐东西是我手下的两名连长,一向跟兄弟我尿不到一壶,仗着以前有些捞钱的路子,可劲的捞钱拢人,大肆收买我营中一批见钱眼开之辈,处处给我下绊子。”



    “兄弟我早就想弄死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望了望王大春,接着一本正经的跑火车:“我看八成就是这两人干得混帐事,想栽赃陷害于我。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对上面再有天大的怨气,也不能把这脏水往长官脸上泼啊!”



    王大春面无表情地回应储世新:“这么说储营长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看来我这一顿打是白挨啦,指望不上储营长。”



    储世新本着表演的职业道德,演戏就要演全套,否叫怎么和王大春这犊子飙戏,立马演技爆发。此时的两人就像演技炸裂的两大影帝在互相飙戏,你来我往,暗藏机锋。



    储世新隐隐占据上风,心情欢畅之下拍的胸脯呯呯作响,反正好话不要钱,吹牛也不上税,只要是虚的咋都成,忙表忠心地说道:“这口恶气兄弟我必须替您出,老子也不是专吃稀饭的,手下也有一批敢打敢拼的忠心弟兄,只要长官下令,那怕挑起营内兄弟火拼也在所不惜,兄弟我这就吹哨子叫人。”



    “一连长,马上集合队伍随王长官去勘乱平叛,……”



    王大春恨得牙痒痒,没想到储世新一介粗鲁的军汉,耍起嘴皮功夫也丝毫不差,利利索索。天大的一顶帽子扣头上,让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变得笨嘴拙舌,明明占理却处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顿时体内一股邪火发泄不出去,简直快要炸了。



    王大春脸色憋得紫青,呼吸不畅起来,眼神也越来越凌厉,双手紧握拳头,就欲当场掀桌子,显然有发彪的迹象。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无可奈何地叉开话题,明知储世新在演戏,假的今人作呕,还不得不起来拽其胳膊劝慰飙戏上瘾的储世新。



    “储营长不可妄动刀兵,军中同室操戈自古都没好下场,上面调查下来,兄弟我也顶下住。”



    “长官,把心放肚子里去,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扯到长官。”



    王大春恨不得用手中的茶杯砸死他个狗日的,差不多就行了,还没完没了。怕储世新再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岔开话题,将对话内容往此行的沟里带,说道:



    “不可不可……兄弟的好意咱心领。怎可因我一己之私仇而让兄弟阋于墙危之下,此事就此作罢。军汉吗!难免犯浑,都是些血性汉子,敢爱敢恨,性格豪爽之人。”



    “说实话我挺喜欢这群没心眼的家伙,比起那些满嘴跑火车的混帐,他们可爱多了。老子就喜欢结交军中汉子,这次也算不打不相识,小事不值惦记,全当一个屁放了。”



    储世新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脸红的觉悟,笑眯眯夸赞道:“长官大气、威武,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长官气量更是了不得,将军额头都能跑死马。”



    储世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摸着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肿胀的猪脸,王大春顿时跟吃了头苍绳一样恶心到想吐,原本微微泛红的脸瞬间更是跟猴子屁股一般红彤,恼火地翻了个白眼,又想要发彪。



    王大春也算看透了储世新,年少轻狂,眼中容不得沙子,对上面停饷之事那可是耿耿于怀,想方设法的怼他。



    王大春也就不上钩了,不恼不急地说:“储营长,兄弟这次前来可是带来了天大的好事,上头要把一营调入奉天,重新编入53旅105团,咱奉军的王牌部队。”



    “你知道我和张团长费了多大的劲,砸了多少大洋,使了多少关系才把你给捞出这山疙疙,你人情欠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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