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久等了。”崔衡生坐到上座,公孙秉眼珠来回转动,见他不说话,崔衡生亲身过去倒了茶。
“该到晚食了,三皇子若不嫌寒舍淡菜……”公孙秉放下茶杯的声音太大,崔衡生不得已闭了口。
“崔参将是否婚配,有……有无心上人?”闻竹听见双肩耸动,崔衡生瞪大双眼,一瞬过后回。
“尚无,未有。”公孙秉起身差点撞倒盆栽,眼珠来回动着不敢正视崔衡生。
“右相说……说参将可……可考虑一二,本皇子还有事,不久留,不用送了……叨扰”说完抬脚疾步走了,闻竹过来摆正盆栽,呵呵笑的声音压不住。
“有甚好笑?”闻竹端正姿态。
“少爷确实可以考虑一二了。”公孙秉虽已是二女父,方才一番话却也为难他,崔衡生思及自己也笑了。
闻竹看崔衡生发呆,不自觉想到此前四方街上见过的红装女子。瞧着定是大家小姐,样貌不是极好,但也是清新可人,
也……闻竹感觉自己脸上红烧般的烫。看崔衡生没有吩咐,收起冷茶退下了。
“心上人啊。”那一角粉红衣,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人在勾魂。公孙秉的到访提醒了他,平南战已胜了,尤凭将回中都了。
当年出宫,有意拜托尤凭照顾宁右相。尤凭不在这两年已是“照顾”到了。
公孙有一年前就不再把持朝政,公孙衍顶着太子头衔治理国事,好也是他坏也是他。
尤凭放公孙洪做平南战的帅,崔衡生不甚理解其中为何,只惊讶尤凭也有用情度势的时候。
“想这些作何用,与我无关。”拍了两下腿,起身先去看了池中的活鱼。他出身商贾之家,看到利益有冲动。
但现在,他是回州督。所以,只要兴了这回州的民生他便知足了。中都和边疆也轮不到他。
“闻竹,今晚我要吃这条颜色较黑的。”是的,崔衡生到现在仍觉得所有鱼都是一样的分不出品种叫不出名。
阳州,家家开始固门,屯粮。赵同在听底下人报天水河对岸又增了多少人,人退出去后赵同脱下外衣倒在床上。
夜狼没有在亚国内乱的时候出兵,国力也不至于浅薄如此。却又在即将结战的时候有了动静,赵同无论如何都找不出理由为何。
“东兄弟,你看这一刀刺出去力度如何?”东书啃着肉包子,敷衍的比了个大拇指。田怔不得趣,抢了他另一手的肉包两下啃完。
“确实好啊,竟抢了我晚食!”田怔拍拍屁股上的灰,踢了东书一脚。
“本就是我的。”东书瞥到一个黑影,定神再看的时候不见了。
“将军今恐是累极了,拿走待会儿醒了再叫你们热过来。”东书听见热饭,又饿了。
从前在尤府是随时可饱食啊,军营中严格时辰太叫人难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