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对站在府衙门前的尤凭和赵知点头问候。
“前走苍平,火祭端王。”官道两旁的百姓欢呼出声,更有甚的跪下祈福,赵知被一个黑球撞到脚踝。
“可是在找东西,此刻人潮拥挤,别往外面去。”低头看了原是一小孩,总角年纪。
“我的糍糕掉了。”一少女向赵知弯腰致谢,两手托起孩子抱在怀里。
“多谢公子,新儿,我们回去再买啊。”苍平入夏时候会开满野花,今年到是也如期的开了。于晖攀着牢笼,眼神微凄。
“林大人,端王好似无息了。”兴元十七年六月,平州正式撤营,反贼端王火祭苍平,自绝途中。
周锐在远处看着火祭,收剑于腰,摸出一块平安扣。
“该还回去了。”如何说尤凭都是朝臣,中都是一定要回去的了。公孙衍大概也等着他们回去给个解释。
“知少爷,门房来话,说有人求见您。”平心进门来从赵知手中小心翼翼接过古筝。
“未说名姓?把这还回去吧。”赵知从前会钢琴,不过不能再弹就是了。
“只递了五个字——晚朝青松上。”平心听说过晚朝会的事儿,担忧的看向赵知。
“要不告知一下大少爷?”赵知其实早忘了那人的相貌,不提起怕也想不起自己曾被夜挂青松上。
叫平心先放下琴,去请人入室。刚走至门口又叫回来,还是去门口亲见的好。
“见过知少爷。”周锐正经行了半礼,赵知条件反射的回了礼。
当时只是一瞥而过,再看的话熟悉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
“不知阁下有何事?”赵知从周锐手掌中捏起平安扣,确是他所拥有物,只是并无任何意义。
“当日不慎剑柄挂走了知少爷的佩玉,今日奉还。”按周锐的身份,不该明目在府衙门前。
到皇宫去取人命的人,如此张扬,初次认识。
“公子挂怀了,府衙门口,不便多作交谈。有缘再见相谈。”周锐摩挲着空落的剑柄,尤凭才从正堂出来。
周锐不及说再见,眨眼不见了人影。辰七从暗处走出。
“知少爷,相貌已记住了。要追查吗?”赵知把平安扣收进袖子,走过去挨近尤凭。
“不用了,让你旁生负担。”尤凭把赵知的手圈在掌中。
“谁人来找你。”赵知挠挠让他放开,不甚舒服。
“挂我在青松树上那个,你觉得有必要吗,如果有,追查身份吧。”辰七早消身到暗处去,尤凭侧头按着赵知亲吻了一下。
“念他恩情,这是第一次,再有下回来寻你,我便不放过了。”赵知难得的大笑。
“于公于私?”
“于公。”尤凭知道赵知因为什么事多日来心里不愉,叹了口气捏了捏赵知的左手。
“昨日家里来信到,我回绝了。”托缓逃避无法解决事情,只是尤凭害怕和赵知谈不合,更怕赵知从此心中有结。
“回去谈吧,我累。”赵知足够温柔,如此明显的情绪话尤凭也是第一次听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