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罪状 尤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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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从远处而来,赵知被惊,一人身影从眼前飞过。

    “禁军三百将,见过军书。”原来不是南国的马蹄声,祈风跪首尤凭面前。

    送信的那个兵士挣扎着站起,西棋过去扶住。兵士眼望着驿站外排开的禁军,目中似有生似有死。

    将军置信于怀中的时候,仿佛渡了满心的希望。他说:

    “战之事,就是先斩后奏四字,但最高境界是未雨绸缪,做不到就及时降雨。请务必送到。”尤凭缓缓而立,王阳跪着不敢抬头。

    “祈风听令,封查燕阁。”“是”祈风指派百人围住燕阁,燕阁已经是人去楼空。

    灶房鸡鸭禽兽乱叫,宴客堂桌椅都未落灰,显然刚走。

    在查时,尤凭叫了暗卫去通知军书衙的人带令去兵部,调人封了南方各州和青州的府官住处。

    “军书,燕阁无人。”尤凭没有期望能在这里找到于晖。

    “留人继续留意燕阁。”如果现在可以猜燕阁就是端王府在中都安的眼线,一定会有痕迹。

    “把王阳送去职衙,让赵大人亲自决定。”祈风得令带了一半的人走,留余下一半中再一分为二留守燕阁,和去协同兵部。

    公孙衍刚从南阁来军书衙,从公孙有昏迷后,不只前朝,后宫也在暗斗着。

    储君未立,谁来协政,最后讨论来讨论去还是被搁置。赵知和尤凭在衙前和公孙衍碰面。

    “宫中如何?”公孙衍先走在前。

    “你也看到,早朝五日未开。”暗卫一向尤凭行礼,闪去了暗处。

    徐木和耿勇是不在的。柳志和其余人都站立堂外。

    “军书,人都关押起来了。”柳志向公孙衍拜首再对尤凭说着,尤凭倾身在赵知耳旁。

    “安心待在我身边,赵任那边过后再论。”军书衙直通中都大牢,黑灰色的牢中,形形色色的人。

    赵知以为他会看到有人哀凄呼喊自己冤枉,但他们进到的地方就像客栈雅间一样。

    各府官都是老官场,事未全发,发了也可盖过原谅。

    官场恶性。

    尤凭根本就没理其它人,直来到青州府官付如山面前。

    “付大人,心情如何?”付如山比晚朝上更多了白发,眼纹更深。

    “下官还不知军书这是何意。”柳志和赵知说端王妃是付如山的女儿,赵知叹口气。

    “城外流民,从你们辖地而来。既是官,不感圣恩,不政于民。致使民反国乱,此罪当诛。”尤凭字字有力,击溃着他们的自欺欺人。

    “还有青州府官,嫁女端王妃,不做长辈教,不谏端王安于南州,罪加一等。”付如山手臂不得控制的颤动着,面上不改。

    尤凭一一扫过,众人以为他已经说完。

    “柳州府官,平州一战观战不出,还让路没授令的端王,罪加二等。

    南州府官,监管端王不力,罪加一等。此只为大罪,还有小错,本书不指数,这也不归我管。”

    尤凭最后一句话更是叫他们心灰,不归他管,奏上公孙有,派下宁愿,那么宁愿更不能作假了。公孙衍走近到付如山面前。

    “如果你知道你择的所谓明主,会要了你女儿的命,黄泉能安吗?”公孙衍压低声音,在付如山听来,就像地狱音。

    “文王,青州没有动兵,等军书示下。”付如山终于跪下,他的孩子,早知今日,当初也是做了。

    “好,如果端王有后,本王不杀她。”回到军书衙,尤凭让人摆地图。用细笔描了几处。

    “说说想法。”尤凭从来不先说自己的想法,然后问以为如何。

    “南阳也倒了端王?”柳志指着南阳营问。尤凭点头。

    “南阳将军是老端王妃的兄长。但是南阳分三部。

    合州部是王家辖下,回州部是任家辖下。”也就是只有曾勋所管的中部投了于晖,这不用细想。

    “青阳兵根本不够,再者平州一战才过不久。”说话的是个方脸男人,名叫叶澜。

    公孙衍要回宫中,稳住那些作妖的后宫宫主们。公孙洪安静的在做他的床前孝子,公孙衍想不通。

    “依下官之见,合州不攻只守,因为南北两山隔着。

    回州可以左进,腰斩攻乾州或者风州的反军。”叶澜在地图上加了几笔。和尤凭所想不差,不过眼下有一事不可忽略。

    “中都可还有兵可调?”于晖如果从晚朝那夜就走了,带着端王妃应该行不远,至少应该没过合州。

    “最多可调五百,再多怕夜狼来兵,或者……宫乱。”只能凑合了。

    “调五百兵,沿各山道,找端王路迹。”说完粗略勾画了青州到乾州合州的距离。

    “两日内,调青州到北州苍平。”苍平正好交叉不渡岭和北州军营。

    夜狼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除非于晖不只乱国还叛国。一一交代事项后,赵知才和尤凭回了尤府。尤锐在莱回亭里坐着,见尤凭和赵知在迂游廊上。

    “兄长,嫂子。”赵知先前未和尤锐说过话,尤锐和他同岁,人看着要更灵气些,大概是太过自由。

    “嗯,晚食了吗?”尤凭他们回来已经过晚食了。

    “还未。”尤凭也是随便问问,谁知尤锐回了这一句。

    “等着,待会儿在这吃吧。”尤凭很少与除赵知以外的尤家人说话,尤锐他连儿时记忆都忘了。

    “哥,我过来是求你让我去平州的。”尤锐少时离家,尤老爷也叫人去寻过,都未寻到,但到了尤凭尤直的生辰和新年都会来信。

    要不是盖着尤府印,尤老爷也不会那么放心他在外。

    “你不是想去哪就去哪的吗?”赵知喜欢尤凭这样的口气,尤府也有勾斗,但尤老爷从来不让这些上到前院。

    铭文轩,是谁也不会惹来的。赵知没有那些糟心事烦着,除了尤老夫人可能还念念不忘给尤凭纳妾的事。

    尤锐虽然不受管教,张扬自由,但在外也没荒了读书。这是尤家人骨子里的执着,所以和尤凭同屋气质不相上下。

    “你都回来了,我还流浪干什么?”尤凭好像想起那么一点小时候尤锐的样子,圆润可爱的跟在他和尤直的后头。

    “本来有家,游学而已。”

    “是,锐儿游学了五年所以回来了。”尤凭最后也没应了尤锐要去平州的事情,尤锐吃过晚食后回自己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