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政眼里那神采奕奕的兴奋样子,看着那张清秀却容光焕发的脸,周瑾知道,这才是孙政不想离开的主要原因。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最热衷的事情,就是不断的逐鹿天下,不断的征服天下。
虽然地灵秘境中,如何逐鹿,如何征服,都对他的主子没有什么作用,但他知道他的主子还是会热衷于去做这些事情。
因为逐鹿天下和征服天下的过程,对于他的主子来说,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
就好像蛾子最追逐中得到了光。
就好像鲤鱼在不断的跳跃中跃过了龙门。
就像酒鬼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一坛上好的酒。
可抱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态度,他还是因为心底的那一丝担忧,进行了规劝,说:“公子,你我二人,终究是接触着天道的人,力量与这地灵秘境中的人和西楚那些弟子悬殊太大。”
“我怕若我们真的参与到其中,影响了某些平衡,上面那位发怒,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政闻言,却也并未发怒,反而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唇角微微上扬,说:“我们可以,压制自己的境界,到当今后汉境界最高的那人的程度啊?”
周瑾闻言,却是暗自苦笑,亏自己还在这儿皇帝不急太监急,原来公子早就想好了一切。
……
……
太师府内,虽然奢华精致之下,少了几分风雅的意境,但那叫做凤亭的池亭,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满池的荷花,在夏天即将到来的时候,含苞待放,鲜翠欲滴。
偶尔几只蜻蜓飞来,点水而过,荡起阵阵涟漪。
吕温候向文卓禀报了军部的扩军、训练结果后,心情不佳的经过了凤亭。
他的心情自然是极差,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抢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谁心情又能好?
不过,在来到池边的时候,吕温候忽然看见了一袭眼熟的红影,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蝶舞,那个跟伶月简直一模一样的女子。
而此时,正在刺绣的蝶舞,也正看着吕温候。
二人四目相对,眼眸中泛起了几缕秋水,和几片桃花。
桃花落水,别样风情,直上心头。
吕温候感觉自己的小鹿撞了又撞。
蝶舞也感觉自己的心脏,跳了又跳。
那种心动的感觉,是来自于发自内心的彼此爱慕。
吕温候再也忍耐不住,只觉脑子一热,一个箭步便冲入了亭中,一把将蝶舞冒昧的拥入怀中,激动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堂堂七尺男儿,眼中隐有泪花闪烁,那些泪花是思念,是爱,也是无奈。
几分相思苦,诉不尽,且入浊酒中。
蝶舞更是泣不成声,说:“我对将军早已经倾心已久,那日相见,更是不可自拔,今生只想嫁给将军,就算不为妻,为妾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谁知道,那日家父设宴,文卓觊觎我容貌,竟然直接将我掳来了这太师府中。”
“我几次本欲投湖自尽,但每每念及义父年事已高,还未能与将军道明真心实意,便不舍就此离去人间。”
她一番如泣如诉的话,直说得吕温候的心一软在软,对文卓的恨,一加再加。
听完了这些话,吕温候眼中的疼惜都快要溢出来了,他将蝶舞抱得更紧了,咬牙切齿地说:“文卓老贼,当杀!”
蝶舞闻言,当即推开了吕温候,别过头去,泪流满面地说:“将军,您还是走吧,小女子不想将军因为我一人,而成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小人。”
吕温候一把抓住了蝶舞的手腕,动作虽然凌厉,但力度却是温柔,英武的眼眸中,早已被疼惜和愤怒填满。
他一往情深地说:“若能为蝶舞姑娘,求得幸福,莫说让吕某成为区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小人,就算让吕某与全天下为敌,又如何!”
吕温候的一番豪言壮语,如同九天之上最美的烟火一般动人。
蝶舞心跳加速,面红如霞,她转过了头来,深情地看着吕温候的双眸,然后竖起食指,放在吕温候唇上,示意吕温候,不必再多言,她能懂他的心意。
吕温候看着怀中媚骨佳人,看着那双蕴着两汪秋水的眼睛,忍不住就要吻那张最为柔软的唇。
就在这时候,一声暴喝从不远处的荷花池边传来:“吕温候小儿,你敢调戏我妻妾美人!”
吕温候转过身一看,正是文卓。
而随着文卓的一声暴喝,羽林卫如潮水一般正朝着这边不断汇集。
吕温候看着荷花池岸边的文卓,双目血红,目眦欲裂,欲要召出方天画戟,杀他个片甲不留。
就在这时候,蝶舞抓住了吕温候的衣袖,低语道:“将军切莫冲动,此时文卓手握大军之地,若将军动武,小女子恐怕和将军都要葬身此地。”
“小女子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将军英雄盖世,怎么能因为小女子命丧于此?还是速速离去,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相信小女子不必过多言语,将军英雄盖世,也能明白其中深意。”
吕温候咬牙切齿地看了蝶舞一眼,但那一眼却是温柔的,也是决绝的。
跟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一跃而起,如疾风一般,掠出了凤亭小院。
与此同时,羽林卫也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凤亭小院。
文卓脸色铁青,并没有和羽林卫的将领说上几句话,便一个箭步来到了凤亭之中,看到了泪流满面,衣冠不整的蝶舞。
他问:“怎么回事?”
蝶舞楚楚可怜地说:“我今日一个人在凤亭赏花,吕将军突然而至,与妾身聊了几句,忽然他色胆生贼心,竟然想要调戏妾身。”
“妾身心里只有文大人,哪能容他胡来,于是我欲要挣脱他转身逃离,谁知道吕将军竟然动武,强迫妾身一届弱女子就范。”
“若是文大人来的迟些,恐怕妾身就要被玷污了。”
文卓刚刚在荷花池边,看到的是吕温候对蝶舞拉拉扯扯,并没有听到二人说了些什么,而且蝶舞又是独自来的凤亭。
一切是非黑白,自然都由着她说。
而且,以文卓对她的宠爱,又怎么可能不信。
但文卓还是沉默了,因为吕温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太过重要,如若真为此事,与吕温候翻脸,他的损失会很大。
甚至可以说,他承受不起这个损失。
就在这时候,眼见文卓不说话,蝶舞眼珠子一转,竟然是泣不成声道:“若文大人怀疑小女子所言,小女子可以投池自尽,以证我清白,以证我对大人的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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