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姬羽如今攻下洛阳,就宛如让自己吞了一根鱼刺,他就有些莫名的烦躁。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响了屋门。
文卓蹙了蹙眉头,心想是何人何事,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在这个时候来叨扰他。
敲门声有些急促,自然惊醒了身旁佳人。
蝶舞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撑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就像一只刚刚睡醒的小猫,惹人怜爱。
文卓稳不住宠溺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眯眯地说:“宝贝,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蝶舞轻柔地点了点头,其中风景,更是醉人无比。
文卓在下人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洗漱打扮好后,阔步转身来到了正厅,打开了房门,却看见晨曦之中,成英光满脸忧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成英光这个样子,于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儒先生?”
成英光叹了口气说:“姬羽和伶月,来了长安城。”
这个消息,简直宛若晴空霹雳,文卓顿时呆若木鸡的愣在了那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促地问:“现在他们二人在哪儿?”
成英光脸上忧容更胜,说:“我已经派出了无数的密谈,可此时二人仍然是下落不明。”
文卓扶了扶额,觉得有些头疼,说:“这姬羽早不出现,玩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还带着伶月,真不知道用意何为。”
成英光却是忽然神色凝重起来,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且问你,王寅是不是送了一个跟伶月一模一样的女子给你?”
文卓有些惊讶,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成英光顿时急了,也有些怒了,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寅此老贼早在将那女子送给你之前,就许诺给吕温候立下了婚约。”
文卓怔了怔,心中的惊讶更胜,说:“你的意思是说,王寅老贼想策反我和吕温候?”
成英光点了点头,说:“不错,所以我才来找你。”
文卓问:“你有对策?”
成英光笑了:“对,不知你可舍得?”
文卓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约莫明白了成英光的意思,说:“这天下,除了权利,有什么是我舍不得的!”
这句话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他说出来的语气,本该是斩钉截铁的,可如今却不知怎么,失了几分底气。
成英光却也不在意,眼中闪过两道锐利的光芒,说:“把那女子送还给吕温候,你要记住,在俗世里有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知你可舍得?”
文卓犹豫了片刻,说:“有什么舍不得的,既然如此,送他便是。”
成英光顿时喜笑颜开,道:“大人英明,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通知大人。”
刚刚他一直对文卓未用敬称,如今当文卓答应将那女子送还给吕温候的时候,他方才对文卓用上敬称,其中自然别有深意。
文卓蹙了蹙眉头,问:“什么事情?”
刚刚第一件事情本就让他情绪很是低落了,如今再听到还有一件事情,便觉得很是心烦,语气自然不太好。
成英光倒也不在意,直接说出了第二件事情:“孙政灭了袁书,占据了整个扬州,而袁楚趁机南下,占据了豫州。”
文卓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说:“那袁楚有没有和孙政,争锋相对,或者做出要为袁书报仇的象征性的事情来?”
成英光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文卓顿时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更加不解了,喃喃自语着负手转身朝着正厅内走去:“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以他对袁楚的了解,即使袁书如此行为让袁楚寒了心,袁楚也不至于他死了一点儿都不表示一下啊?
成英光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文卓离去的背影,眯着眼睛,双目中闪烁着冷芒。
看来,文卓十有**不可能交出那个女子了。
……
……
幽州州府,袁书站在正厅内,高大的良彦站在他的身后,宛如他忠实的守护神一般。
他的双目微眯,看着院中那些随风摇摆的花草,沉寂的气氛中多了几分刀剑潜伏的杀机。
良彦犹豫了会儿,问:“主公,我们真的不为袁书大人报仇?”
袁楚摇了摇头说:“不为,袁书身边曾经有高手林启,养虎为奴,修为高深,仅次于姬羽和吕温候,甚至可以和吕温候战平。”
“但是,你想,孙坚和孙伯符死后的江东是什么水平,竟然能够一鼓作气,打得袁书大军连连败退,还能在袁书身边有林启的时候,斩杀袁书,灭掉袁书的主力。”
“江东,有鬼!”
“而我袁书,是后汉的权臣,是十八路诸侯,又不是纯粹的修道者、抓鬼人,怎么可能去跟有鬼的江东斗。”
良彦怔了怔,忽然发觉袁书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于是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了。
袁楚自然察觉到了良彦的情绪,笑了笑问:“是不是忽然觉得我有些冷血?”
良彦没有说话,但沉默,便代表默认。
袁楚也不生气,接着说:“袁书离开我的时候,我们兄弟的道路已经变了,是我们还是血亲,他被杀死了,我本该替他报仇。”
“但有时候,为了替他报仇,而让我们辛辛苦苦努力得来的地盘,让我袁家几辈人的家业毁于一旦,那就叫意气用事。”
“我袁楚,不想为了一时冲动,个人快意恩仇,而成为袁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良彦闻言,宛如遭了一记惊雷,猛然抬起头朝袁楚看去,只见此时的袁楚正负手立于浅阳之下,双目中闪烁着凌厉如剑的光芒,精气神格外不一样。
就像一条蛰伏已久的蛟龙,即将出海一般。
有光彩生出,亮了厅堂,加剧了良彦心中的敬佩之情。
……
……
江东,孙政和周瑾负手立于岸边,看着那滚滚波涛,和清澈的江水中,正在逆流而上的鱼儿,略有感慨。
周瑾微微弯了腰,一脸阿谀奉承的笑容,说:“公子,如今传国玉玺已得,我们是否应离开地灵秘境了?”
孙政看了看那高而远的天空,看了看那些缥缥缈缈的云气和如陶瓷片一般的湛蓝,说:“地灵秘境是全封锁状态,如果要强行离去,必要动用那件东西。”
“可是那件东西本就珍贵,在东华大陆也是少之又少,如今一动,便是两件,即使是我,也甚是心疼啊!”
他虽然嘴上说着心疼,可神色里哪有半分心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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