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彪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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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联春又点了点头,剪刀便接触到了伤口上,沈砚白只觉得钻心的疼,齐联春似乎也能感觉到这种疼痛,他望了一眼沈砚白,沈砚白低着头,眼睛也紧闭着。

    齐联春鼓足勇气,用剪刀去拨开肿胀的伤口,只两三下,他便说:“我、我真不行,我看还是去医院吧,医院不行,找个私人诊所也行啊。”显然齐联春也明白,沈砚白去医院也许会有更大的风险。

    见齐联春实在做不来这事,沈砚白便不再勉强,“酒拿来。”

    齐联春不明白沈砚白的意思,但也照做了,他拿着酒瓶。

    “棉花,”沈砚白说着,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张开,“棉花沾酒,帮我擦一下。”

    齐联春不明白沈砚白的意图,问道:“这什么意思啊?”

    “你别磨蹭了,快点!”齐联春不敢耽搁,就按沈砚白的意思,棉花沾酒,反复擦拭着沈砚白伸出的手指。

    “行了。”沈砚白说着,便把右手伸到了伤口处,牙一咬,手指就插进了伤口处,只一两秒钟,沈砚白的手指就捏出一颗很小的子弹头,沈砚白心想,还好,好在是一支小手枪。

    见沈砚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她却没有叫一声,还有这种刚猛的手术方式,齐联春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有子弹吧。”沈砚白把子弹头在齐联春的眼前晃了一下,便放在了桌上,这时伤口的鲜血又快往下流,齐联春立刻用纱布帮着摁住,沈砚白接着也摁住那块纱布,之后让齐联春拿来针线,同样让齐联春帮着用白酒清洗。

    考虑齐联春做不来这事,沈砚白也就没指望他,沈砚白自己反扭着左臂,让齐联春帮着摁住纱布,沈砚白拿着针线,准备好了之后,就让齐联春放开纱布。沈砚白咬着牙,像缝衣服一样将伤口缝合起来,绳头打结显然不方便完成,在沈砚白的指导下,齐联春完成了最后打结的步骤,之后又用白酒擦拭了伤口的缝合处,再用纱布一层一层地进行包扎,伤口总算是处理好了。

    这种处理方式显然是简陋的,但是这无疑又是非常必要的,沈砚白当然也不是无师自通,在重庆军统特训时,沈砚白除了杀猪,还学习过战时急救,以及伤口的应急处理,她还亲自给一个病人做过伤口缝合,现在看来,这两项技能的学习,今晚全都运用到了实战。

    处理好伤口,齐联春看到沈砚白面色难看,而且又是一身汗,他没有问,自己就跑去拿了毛巾,打了一盆温水,将毛巾打湿,拧干,带着暖人温度的毛巾递给了沈砚白。沈砚白擦拭脸上的汗水,齐联春又跑去倒了一大杯的热水,摆放在写字台上。

    带着伤口的疼痛,沈砚白的心里觉得暖暖的,不过她并没有明显的表露,“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齐联春其实一肚子的话想说,但他却并没有多问,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让沈砚白好好的休息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不方便帮沈砚白脱去那件衬衣,齐联春便说:“好,那我就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沈砚白点点头,想要起身。

    “你别动了,我自己走就行,门我会给你关好的。”齐联春说着就离开了沈砚白的房间,他走路很轻,似乎生怕吵着沈砚白。

    齐联春走后,沈砚白并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脱去那件带血的衬衣,换上干净的睡衣后,沈砚白便把随身的那个小包拿了过来,取出里面的底片,想着要将其烧毁会有异味,她便用剪刀将底片剪碎,之后用刚才沾染血迹的棉花、纱布把剪碎的底片包裹在其中,那支勃朗宁手枪取出后,擦拭了一下,就放进衣柜的柜底,并用衣物覆盖好。

    所有细节,沈砚白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可以确定没有问题。想想今晚,如果不是齐联春的及时出现,沈砚白觉得很难避免另一种结果。正想着,听到门外有开门的声音,林嫂回来了。

    依旧是惯例,林嫂来到沈砚白的房间,本来是要汇报与老金的接头情况,林嫂却现受了伤的沈砚白,沈砚白说:“我这不碍事,你先说说老金那边的情况。”

    老金那边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只是例行接头,林嫂大致说了老金的一些指示,显然没有实质内容。林嫂问沈砚白究竟生了什么,沈砚白拿起那几件沾有血迹,并留有枪洞的上衣,连同处理伤口时留下的棉花、纱布,当然那张剪碎的底片就包裹在棉花、纱布里。沈砚白说:“到厨房,再说。”

    林嫂明白,这是要去处理掉这些东西,她便接过沈砚白手里的衣物,一同去了厨房。沈砚白本可以让林嫂一个人去完成这个处理,但这里面包含了剪碎的底片,为确保不留任何的麻烦,沈砚白拖着沉重的身体坚持去了厨房。

    在沈砚白的注视下,林嫂点燃了炉火,并打了一锅水,也是顺带着烧一锅热水,衣物、棉花、纱布逐一被投入炉火中。沈砚白早就准备好了说法,宁开雷是地下党,包括宁开雷的所有信息,这肯定不能告诉林嫂,所以事缘由只能编造了。

    沈砚白说是一个记者现自己曾与杨明坊接触过,并以此要挟,想要十根金条,迫不得已,在记者家里把他给杀了。沈砚白说自己是第一次杀人,很紧张,也没有心理准备,下手不够狠,疏忽所致,也就中了枪,好在没伤到要害,而且也解决掉了这个记者,并且确定没有留下麻烦,整个事情都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尾巴。

    考虑到齐联春没有经验,又与齐联杵的兄弟关系,沈砚白不指望齐联春对齐联杵始终守口如瓶,所以沈砚白将齐联春及时相助的经过也告诉了林嫂。

    林嫂很担心沈砚白,她问,这会不会是日本人设的圈套。沈砚白说,已经盘问过那个记者,可以确定这并不是什么阴谋,整件事很简单,就是这个记者想讹诈一笔钱,另外还想占自己便宜。

    对于这样的人,林嫂非常痛恨,直说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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