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坐吗?”
“啊,没关系,我喜欢站着!”付丘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付丘初中和高中都是较差的学校,当他入学时女学生的人数比男生少了一大半。
上了大学后选读理工科系,学生依旧多半是男生。虽然也有人找他联谊,但他觉得大学生的本分就是读书,于是便一一拒绝了。
对于活到这把年纪仍几乎没有机会和女性接触的付丘来说,徐思思简直魅力无法挡。
付丘偷偷瞥向坐在身旁的徐思思。
啊,真是可爱啊!简直跟天使下凡一样——
此时前方的门开了,鬼冥走了出来。
他现在依旧眼神犀利。即使如此,付丘的脑中仍然想起那时的他,以及与天平之敌对峙的他。
他赶紧双手捣捂自己的嘴,免得不小心发出惨叫。
“收工了。”鬼冥语毕,徐思思随即站起身来。
“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呀!”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你脑残了是不是?”
——这家伙居然敢对徐思思如此无礼!
“脑残……不是啦,我是说你要解释得简单易懂一点,要让我也听得懂才行呀!”
“要不要我画成图画书给你看算了?”
“讨厌,猪头!”徐思思坚强地追向快步离去的鬼冥。
徐思思,别过去啊!和那种跟妖怪没两样的男人在一起,连你也会变成妖怪的——!
付丘的心之呐喊,并没有传达给徐思思。
“你在发什么呆啊!”
突然有人用力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回头一望,原来是板着张脸、双手叉腰站在那儿的猎人。
“走了!”
猎人语毕,便迈着大步在走廊上逐渐离去。
啊,请等等我——
付丘慌慌张张地追向猎人。
然后又跌倒了——
——
事情还没有结束吗?
连菜克贤也隐藏不了心中的震惊。
凶手应该是马安没错啊!
而那个马安,昨天也被鬼冥驱走了。
说到底,当时马安早就死了。
用不着驱魔,一个死人也不可能犯案。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和上回一模一样,一名十四岁少女死于溺毙,尸体被弃置在清晨的垃圾场。
她的脚踝有着捆绑的撕裂伤。
这名少女叫做雷洁。
昨天她放学后没有回家。她以前曾多次擅自外宿,因此父母原本以为这回也是一样,于是没有通报失踪人口,只是默默等待女儿回家——
而今天早上,他们女儿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恐怕其他专案小组成员也是同样的想法?大家都感到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接受眼前的现实。
忽然间,菜克贤感受到一双视线。
又来了!又有人看着我。
菜克贤定睛扫视在现场围观的民众们。
找到了——
就是那家伙。这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上次也出现在弃尸现场。
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这里出了命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一次也就算了,现在还来第二次——
他到底是什么人——?
“喂!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猎人一打开菜克贤的办公室,便对他大声吼叫。
“吵死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菜克贤不悦地板起脸来,不过猎人管不了这些了。
猎人在铁椅上坐下。
“你叫我怎么安静得下来!又有尸体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才想问你呢。”菜克贤冷冷地说道。
这个我行我素的妖怪老头,这回也掩盖不了心中的焦躁了。
“被害人是谁?”
“雷洁,十四岁,溺死后被弃尸在垃圾场。”
“是同一个凶手干的吗?”为了小心起见,猎人询问道。
每当发生这种重大命案,总会有人模仿凶手出来犯案。为了防止这种情形发生,警方在破案前不会对外公开案情,以便于辨别凶手。
“犯案手法和尸体的弃尸情形与第二名被害人林燕一致,此外右脚踝也有撕裂伤,这和其他两名被害人相同。”
她可能和那名获救的少女一样右脚曾被锁链捆绑,因此才留下撕裂伤吧。
菜克贤一页页翻阅着桌上的资料,一边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昨天她没有回家,家属也以为她去朋友家外宿而不以为意;凶手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然后被害人就被弃尸了。大概是因为报章媒体已经报导凶手死亡一事,所以大家松懈了。”
搞什么,这下警方不是糗大了吗!
话说回来——
“老爷子,你认为凶手不是马安吗?”
“没这回事,假如马安不是凶手,那很多事就说不通了。现在还在搜证中,不过那座旧水门有马安的指纹,而且也有第一名被害人柳雪的书包与毛发,怎么想他都是凶手。”
“那为什么现在又出现第三具尸体?”
“我哪知道?我的职责是验尸,办案是你的工作才对吧?”
还真敢说咧,你这变态老头!
无论如何,这会儿只得请鬼冥再度登场了。
“打扰啦。”
正当猎人起身想走出门外时,菜克贤唤住了他。
“小子,你对这男人有没有印象?”
说着说着,他将一张照片递给猎人。
照片中有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他脸色苍白,挂着一抹冷笑。
刹那间,猎人体内的血液差点为之冻结。
这张脸!我不可能忘记他,他是、他是——!
“喂,老头,这张照片是哪儿来的?”
“弃尸现场。第二名被害人林燕被弃尸时他也在那儿,而这次也同样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
弃尸现场?也就是说,这家伙跟这桩案子有关连啰?
若真是如此,事情可非同小可!猎人脑中浮现一个月前以诈骗保险金为目的的那桩诈死案。
“假如只有一次也就算了,连续两次实在有点奇怪,而且他的冷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看热闹的。我拍了几张他的照片,”
“老头,照片我先借走了。”
“借……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
猎人没有答腔,迳自走出门外。
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再度端详那张照片。
头绪?岂止是头绪——
我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和他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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