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伴着清爽的秋风,我散完步走回客栈,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内人声喧哗,透过窗口的缝隙,一眼就看到了昨天跟阮洛过招的两人,心中一惊,暗想:不妙!他们定是前来寻仇报复的,这可怎么是好?
正在踌躇之际,从厅内走出一个身着南诏服的男子,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满脸谄媚的笑容,跟阁罗凤在交谈。阁罗凤依旧是一脸淡定,他身旁站着一位身着唐装的男子,清秀俊雅的脸庞,狭长的凤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之气,头上松松的绾了个髻,余下的长发狂傲不羁的随意披散,仿佛昭告着主人的傲然。阮洛紧随其后,神态安详,身形稳健。
我们租住的屋子是阁栈后的一个独立小院,这是阁罗凤的要求,他想看到真实的民间生活,所以一路走来,我们行事都很低调,从不惊扰家。那么,这两个男子会是谁呢?我心里满是问号。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我无处可躲,只得迎上去,躬身行礼道,“爷,您要出门吗?”
“你也一起去吧!”阁罗凤深深看了我一眼,“施大人做东,邀请到他府上吃个便饭!”
“爷尽管去赴宴,小子身体微恙,留下即可。”我垂下眼睑,低眉顺眼的样子,却拒绝道。
“哦!”阁罗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正要说话。
“大人,这位是————”施大人满脸的好奇,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闪过惊的光彩。
“我的侍——颜若霓。”阁罗凤意味深长的加重了语气,“也是王亲封的南诏第一。”
“久仰,久仰!”施大人连忙阿谀奉承道,“早就听闻我南诏个个才貌双绝,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大人过誉了!”我甩掉浑身的鸡皮疙瘩,敷衍道。
唐装男子邪魅的眼神,直直的投射到我身上,有几秒钟的静默,然后突然笑了,笑容甜如蜜。
明明是甜如蜜的笑,看在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令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噤,心中已经把他列为一级警戒对象。
“张公子,我们南诏的比起你们大唐的可是有所不同?”施大人笑嘻嘻的看着唐装男子。
“南诏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孕育出来的子果然是人间,与众不同啊!”张公子的眼神一直放肆的盯着我。
阁罗凤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起身挡在我面前。
“听闻大唐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杨贵乃是大唐第一人,张公子想必见过,恕在下斗胆放肆,”施大人看了了一眼,又道,“若相比较,可有胜负之分?”一脸的鸡婆八卦的样子。
我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暗骂:无聊至极!
再看其他人,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天啦,真是要晕倒,原来男人的好奇心比起人来竟是毫不逊!
“这个嘛.....”张公子眼神闪动,卖起关子来。
“小子姿容简陋,让大人见笑了!”我不耐的出声打断众人,“据我所见,府内夫人们各各都是人间,小子根本上算不了什么,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朵杜娟,漫山遍野平凡普通的杜娟岂能在万中称?大人就不要笑话小子啦!”
“真的吗?”施大人竟忍不住傻傻的问道。这句话已经触到了地。
“施大人,不带路吗?”阁罗凤皱着眉,不悦的说道。
“下糊涂!”施大人这才醒悟,走在前头,诚惶诚恐,“请大人随下来!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想跟我斗,还差远了!
张公子的眼光变得深沉起来,害得我连忙收起还未舒展开来的笑容。
“颜侍身体不适那就留下吧!”阁罗凤眼光一转,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世人都说善变人心,依我看应改成善变男人心才对,阁罗凤的心思才真是瞬息万变,令人捉摸不透!
“诸位爷慢走!”我躬身行礼相送。
终于,我可以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啦!自由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