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考试很奇怪,众陆陆续续进入厢房,然后神不一的出来。
怜儿出来时,眼儿红红的,好像哭过,来不及细问,便轮到我了。
厢房里的摆设很简单,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案几,左边是一副大屏风,右边堆放着各种乐器及笔墨纸砚等物。
案几内坐的人正是阮洛,他今天的样子很严肃,俊秀的脸庞紧绷,眼神里透着威严,倒有几分主考的架势。
“严若霓?”他扬起头询问。
“正是。”我敛衽一礼,“小子见过大人!”
“坐!”他指着案几前的一张椅子命令。
“谢大人!”我不亢不卑的挺直背脊走上前。
“你是神医颜烈的?”他上下打量着我。
我不悦的点点头。他怀疑的眼光,让人非常气愤,难不成有人冒充?
“颜若怜呢?”他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
“我的义。”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光,突然有些明白怜儿为何眼儿红红的。
“原来如此!”阮洛紧绷的脸瞬间松动,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为何来应征?”
“想看看这天外是否有天,人外是否有人?”我傲然的回答。
“哦?”他惊诧望着我,“你很自信?”
“当然!”
“说来听听,你都会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才懒得多费唇舌。
“这是你一向的说话方式?”阮洛挑挑眉。
“那要看对方怎样对我?”
“有趣!”他突然笑起来,“你会弹琵琶吗?”
“那有何难?”我从容的起身,拾起一支紫檀五音琵琶,弹奏起来。
一时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曲《昭君怨》让听者愁肠百结,幽怨万分。
“好!弹得好!”阮洛称赞着,眼神一转,不怀好意的又道:“笛如何?”
“容易!”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放下琵琶,选了一只最简陋的七孔竹笛。
一瞬间,欢快悠扬的笛间流淌在屋内,人仿佛行走在绿水青山,天地万物犹在眼前。
笛曲终了,阮洛意犹未尽,仍呆呆的沉浸于乐声中。
“大人,还想听吗?”我冲着屏风大声道,早就知道,后面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考,阮洛不过是个傀儡。
屏风下,隐露的两只脚猛的收回,阮洛回过神来,挡在屏风前,急道:“颜若霓,你可以出去了!”
“你应该还没问完吧?”我嘲讽的望着他,狂傲的说:“王选的,不应是唯唯诺诺,毫无主见,任人摆布的人,如果想找个听话的,不如在自己家找。你说呢?”
“你,你...........”阮洛一时语塞。
“颜认为王所征选的应该具备哪些条件呢?”阁罗凤自屏风后走出来,定定的瞅着我。
“才华横溢,傲骨天成,不亢不卑。”我逐字逐字的吐出。
“如此而已!”
“确实如此!”
第二天,通过考核的十人的名单便高高的悬挂在大厅内。
我跟怜儿,还有杨珏儿都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