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袒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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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我带上绮罗、紫玉到驻月宫给月王请安。

  驻月宫我来过一次,上次是王召见,生死未卜,所以没有好好欣赏周围的环境。今天,心里虽是忐忑不安,却还是从从容容的浏览起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红琉璃瓦的屋檐,大理石铺地的内殿,雕刻着各种鸟百兽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怪石矗立在园内,无不昭显着主人的得宠。

  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我被引到一个四周种满了各种参天古树的阁楼前。说是阁楼,其实更像一个亭子,只是围拦有半人高,空出一截,像是为了透气一样。奇异的是顶上还有一层,立在半空,被树枝环绕,远望像是浮云雾里的空中仙居。

  绮罗和紫玉被拦在外面,我则被绿衣婢带领着,从仅有的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进去,换上特制的木屐,走进一间类似现代更衣室的房间。心下了然:原来是来泡汤啊!这个阵仗未免太隆重了。

  绿衣婢过来边解我的衣扣,边说道:“,王在月华池等着你,你要把衣服都脱了,才能进去,里面是温泉。”

  我一惊,退后两步,拒绝道:“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无论如何不喜欢别人为自己脱衣,穿衣,让人伺候的这种福气无法消受。

  三下五去二,我脱掉外衣,裙子,长裤,只剩抹胸和内裤。古代没有游泳衣,只好将就了。环顾四周,木衣架上挂着一条超大的白棉质长巾,应该就相当如现代的巾,我拉过来披在身上,刚刚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推开门,走了出来,门外立着的绿衣婢扫了我一眼,满意的说道:“,请跟奴婢往这边走。”

  穿过一丛径,来到我远远就看见的奇怪阁楼前,绿衣婢掀起门帘,向内通报道:“王,幽心到了。”

  “带她进来吧!”一声慵懒的声音吩咐道。

  我踏上台阶进入亭内,没想这整个亭子竟是一个巨大的汤池。池子四角各有一个凤形的雕塑,入水口正是张口啼的凤嘴。四股水柱不停的流淌,落在撒满玫瑰瓣的水面,撞击出一串串的水波。瓣似不能承受,簇拥着后退,挤到池中。

  “好大的池子!好多的瓣!”我心中暗叹道。

  “下来吧!”月王从水中走来,向我伸出手。

  绿衣婢过来取走巾,当她看到我还穿着抹胸和内裤时,吃一惊,急道:“,你要把衣服都脱掉才行啊?”说完便要来脱我的抹胸,我侧身闪过。

  月王见状,命令道:“绿儿,你退下吧!”绿儿闻言,躬身离去。

  我尴尬的站在池子边,进退两为难。要我赤身的袒陈在另一个面前,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月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猛的起身,走出了池子。

  白光一闪,只见一具洁白无瑕的呈现眼前:曲线优的脖子,漂亮的锁骨,傲人的双峰,杨柳细腰身,平坦的小腹,修长结实的。雪白的肌肤上水珠四散,折射着七彩的光芒,闪闪发光,像是一只刚上岸的人鱼。

  我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她目不转睛。心里却感叹道:“造物主对她可真是不薄,不仅赋予她绝的容颜,连身体都是精雕细琢,每一个部位多一分则成累赘,少一分则又不足。她这样的身材,不当模特真是暴敛天物。”

  她却是神自若,坦坦荡荡的向我走来。傲人的双峰随着她的走动一颤颤的,水蛇一样的细腰柔若无骨,轻轻的扭动着,无不显示着她无法阻挡的魅力。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副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人了,身不人的我低头瞟了一眼自己还没发育成形的身体,自卑得不忍再看。

  “我们都是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不都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吗?”她轻轻的帮我扯下抹胸,褪下内裤,“只有袒诚相对,有些事我才能问你。”说完,她牵着我的手,下了池子。

  我任由她摆布,无法拒绝,却不明白她要问我什么问题,要说要问的昨天不是都解决了吗?

  她拉着我,并坐在池内的石阶上,水正好没过胸口,玫瑰瓣散发的清让人心旷神怡。

  半响没有出声,月王突然抬起右脚,指着脚底板上的一个红的月牙形的印迹,说道:“凡是杜家的人或是她们的后代,子右脚底就会有一个红的月牙形的胎迹,而男子左脚底会有一个红的圆日形的胎迹。我的本名叫杜月娘。”

  听到她的话,我一惊,她的名字各我娘很像,只隔一个字,不由自主的抬起右脚,上面赫然呈现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红月牙儿。

  “果然是杜家的人。”她一副笃定的表情,“你今年多大?”

  “六月份就满十五了。”我答道,不知她为何查起户口来。

  听到我的回答,她好看的眉头微敛,“你的玉坠是从哪得来的?”像是为了肯定什么,她加重语气强调着,“一定要老实说,不许撒谎。”

  本想说是自己的,可见她那么郑重其事,只好实话实说:“是一个要好的送的。玉坠本是她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因这次我来越析诏所以送我的。”被劫什么的,当然不能说,也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她叫什么名字?”

  “赵玲珑。”

  “她右脚底可有月牙形的胎迹?”

  “有。”记得临嫁前一天的晚上,我们同共眠,互相嘻闹时,对上右脚却发现有相同的胎迹,还取笑说是失散的。

  “她现要在哪?”

  “嫁给蒙舍诏的三公子阁罗凤了。”

  “是真的吗?”她不等我回答却自言自语起来,“果然是脚踏日月,非富即贵。”

  “你娘是不是叫杜宛娘?”她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不解的反问。

  她没有回答,转过我的脸,仔细的端详,道:“难怪第一次见你就觉得面熟?原来是的儿。”

  我愕然张大眼睛注视着她,有些不相信,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姨娘?从来没听娘说进她有兄弟啊?

  她凄然的笑道:“你没听你娘说起是很自然的事,像我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羞辱门地的人,他们当然是不愿意提起。”

  我疑惑不解的望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家人不原承认她这样一个如的儿?而她竟也是如此轻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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