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的丞相姜子牙与国师燃灯大师慈航道长齐来见武王,走到了王宫前,燃灯大师就感到了奇怪,那守卫的武士怎么没了?难道他们是偷了懒?不可能呀?这里岂能脱了岗?
四下里望了望,大师看到了一只草鞋,一条拖下来的巾带,踏倒的草痕。
“哎呀,不好!出事了。”
燃灯大师大吃一惊,顺着草鞋再向前看,一个躺倒武士的身后是长长的血迹,大师不自觉就喊出声来。
这一呼喊,慈航道长也明白这里发生了变故,即时,他就与子牙一同呼喊了起来,
“抓刺客,保护大王、、、、、、”
燃灯大师直奔武王寝宫而来,路边,他又看到了二个被放倒的侍卫,皆是一刀毙命,可见对手心狠手辣,功夫高强。
“不好,对方手段高强,保护大王要紧。”
燃灯大师不再多说,纵身一跃,便在前先走了,慈航也顾不得保护子牙,他是紧追大师其后,一边跑来一边喊,声音惊动了沉睡的侍卫,他们迅速集结起来,喊着“抓刺客,保护大王”齐集在王宫周围。
温良马善正欲进入武王寝室行刺,两边的武士已经被惊动,纷纷伸手来拿,二人情知不能得手,刺死了几名侍卫返身而逃,却被燃灯大师迎头赶上,二人虽是武功卓著,但怎是燃灯大师的对手,斗了数合,便落在了下风。
这时候,守卫的武士已经越来越多,两人心中自怯,被燃灯大师抓住机会,归引神功击中了要害,俩个人倒了下去,随即就被赶来的武士绑了。
武王此时惊醒,闻知此事,即令将二人砍了,子牙与慈航齐来,请求武王道:“大王,可将他两人带下去交由臣等审讯,查看他们还有没有同伙了。”
“尚父之言有理,孤一时情急,倒忘了,对,一定要追出他的同党来。”
武王准了以后又对子牙道:“尚父就是孤家的救星,没有尚父,就没有姬发的霸业。今晚若不是尚父前来,姬发的命已经是不保了。”
“大王,今晚之事却非是我之功,乃是天意如此,再是亏了燃灯大师,微臣之力岂有此能为?大王,今日酒席间,大王提到各位亲王希望早日发兵,以报长公子伯邑考醢尸之恨,微臣与燃灯大师及慈航道兄商议后,认为此时出兵尚不是时机,不宜立刻发兵,事情紧急,怕有耽搁,大王若是下了军令就无法补救,大师便与臣计较,无论如何在晚间面见大王,细解此时出兵之失,不想却解救了大王今日之难。”
哦?
武王轻哦了一下,道:“大师,多谢你了,你说为何不能即刻发兵?旦弟和管弟都主张即刻发兵,孤已经应了他们,既是说不宜即刻发兵,你必是有道理,能否请在王弟之前作详细解释呢?”
各位,后世所以说武王贤明,首先就是他能纳忠言。这事看着虽是简单,但做为帝王来说,能做到还是比较难。
也就是说,要武王抛弃兄弟之言而信一班谋士的话,这是非常有风险的。
当下,燃灯大师思考到此,就转身对子牙道:“姜丞相,这其中的要害,还是由你对大王讲讲吧。”
子牙不好推辞,开口说道:“大王,燃灯大师慈航道兄与臣都认为,闻太师虽败玄黄阵,收缩了防线退至黄河北岸,但他的兵力并没有减弱多少,闻太师极懂兵法,兵马全部退至黄河以北,必然会凭据黄河天险作顽强的抵抗,朝歌的昏王虽慵惑,但那班所谓的忠臣,他们只知愚忠,岂能不蛊惑兵士殊死相拼?我们即便这会打过黄河,也会损失严重,既然如此,大王,何不让姜文焕在东部先打头仗,待太师的残余兵力吸引过去,我们再坐享渔人之利呢?啊,这是其一,其二是现在已至九月天,北方天气已渐渐转冷,以后还会再冷,我们现在发兵,兵士极有可能因为水土不服而耽误,再者说,入冬后,天干地燥,水亦枯少,流车作用也很难发挥了。大王,这正是臣等所虑的。”
武王听罢,连连感叹:“尚父之言有理,考虑周全呀,孤就没想到这一点?”
“大王,你是兄弟情深,长公子之恨不能忘怀,这也难怪了你。”
“是啊,是啊!大王情意深,千古贤名留,想来今日之险也是上苍所感,因之给予的考验,哈哈,留下的只是悬念。”
燃灯,慈航的赞誉,武王谢了。君臣相谈正欢之际,下面来报,二贼经过拷打,已是奄奄一息,但他们就是不肯开口,武王说,“加重刑,谅他会开口。”
子牙摆手,说道,“留活口,把他们带来,由我们和大王亲自来审。”
一会,下面再报,一贼已死,另一贼带到。
温良被带到的时候,气息已微,子牙问了他数遍,也无结果,武王责令再加刑,到了后来,他实在是挺不下去了,手指着东方喊了一声。
“殿下,殿下,臣追随你去了。”
殿下?呀呀呀呀?
众皆感叹,子牙道:“难到是东伯侯姜文焕所派来?只是以他如此不同的口音在这许多天,却没有被发现,岂不是奇怪?他们必然还有内应,需从速全城搜查。”
一声令下,西岐开始了大范围的全城搜查。
第二天,有人发现土行孙没有来,搜到他的府里,大门虚掩,没有人语声,一截断成了两截的木棒沾着血迹依着门扇,向里搜,门役及丫头妞儿,竟是整整齐齐的躺倒在那,身上看不到伤口,显然他们是没有防备就被武功高手近距离的震碎了心脉,这是谁干的?他一定和这一家人熟悉。
再向里面,更是鸦雀无声,难道这一家竟是没有一个活口?邓蝉玉小姐也已遇害?
里面并没有躺倒她的尸体,也没有土行孙的尸体?咦,他们究竟哪里去了?难道他们是这背后的主使?否则怎么不见了他俩?难道说他们遭了绑架?
绑架他们,是为什么?又岂能是容易的事?就是土行孙不在,以邓蝉玉的功夫,她也不会轻易的就范。
搜到这里,兵士就赶紧上报于姜子牙。
子牙听闻,想着婵玉不可能去勾结奸人,土行孙也不会,他为西岐做了那么大的贡献,可以说没有土行孙就没有木马流车,他怎么能使坏,啊,他们必然是遇难了。
于是,加大了搜查范围,在全城范围内,无论王亲贵胄,都在搜查范围。
土行孙夫妇遇难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城,众人悲伤,皆前来吊唁。子牙和燃灯在土行孙府中又作了细查,大门后侧,有着土行孙的呕吐物,沾满血迹的木棍上还有许多毛发,显然这木棍曾经重击了他的头部。
蝉玉卧室里面却是空空,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蝉玉没了,孩子也没了,生孩子时的污秽之物尚在,这一对刚分娩的母子怎么会没了?难道他们上天入地了不成?
经过询问和土行孙熟悉的兵士,知道这院子里,平常还有一辆大马车,那是土行孙特意为蝉玉做的大车,买的是西岐最好的马,就是怕蝉玉闷着,让她能坐着散心,现在大车却没了。
经查询,子牙得知了高兰英这个人,派人寻到她的住处,也是不见了。她的邻居们都说,张魁和高兰英夫妇平常极是和善,与人相处,他们从来不会讨一丝便宜,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做这害人的事?
啊,该是误会了吧?
但是,四处查询也寻找不到这两个人,他们也就将信将疑,把平常所得的疑点一一归纳了上来。
“他家的门户不常开,有一次,我们过去溜门,他家却关上了。”
“平常很少看到他家人,夜里却会传出不止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家虽是两口人,买的菜很多。”
“女的叫高兰英,是个稳婆,男的叫张魁,会跳大神。”
至此,众人经过分析得出,土行孙,蝉玉两口已经遭遇了不测。
燃灯大师却持有疑意,他看了呕吐物,分析道:“姜丞相,我的看法是,他们两口或许还没有死,这呕吐物还没有板结,定是后半夜所留下,土行孙必是被打了焖棍,如果,他当时即是遇害了,岂能再有呕吐物的道理?丞相,这说明,张魁打了土行孙以后,以为他的脑袋都流出了脑浆来,必然是活不成了,再说,张魁做鬼事必然慌乱,所以,他见土行孙昏死了过去就没有再理会,忙着其他的事了,至于忙着什么样事,我认为他整理停当后,就协助高兰英把邓蝉玉弄上了马车,而后又到皇宫接应两个同伙。从邓婵玉姑娘不见了这件事来说,她也必然还活着,诸位试想,谁会把一个死尸带走呢?”
众人都说,燃灯大师分析的有理。至于高兰英为什么当时没杀了婵玉,大师又道:“我以为,当初张奎高兰英受了温良马善的财物,心中犹不满足,还想把她再卖一个好价钱,所以,他们当时只是把蝉玉弄得昏死过去,并没致命,后来,二人见宫中那边动静大了,知道两个同伙已经回不来,也就不再顾温良马善两人死活,这里银子没想到,再到其他地方想办法。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将邓蝉玉和孩子带到别的地方,或许能再卖一个好价钱。而土行孙当时只是被打昏,假死了过去,到了这半夜,他醒来后,担心妻儿的安全,也就顾不得禀报,追赶他们去了。”
听了燃灯大师这一席话,众人都觉有理,心中稍安,各自带兵追赶了下去。
李靖的夫人殷氏闻讯赶来,痛哭流涕,她平常是极喜欢蝉玉的,她就怪自己昨日没把蝉玉留住,不该让她早早回来。醒悟过来,她就令金奴银奴到远些地方寻找。
子牙派出了大队人马,追寻下去已有几百里,可什么也没找到,土行孙一行人,就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不能呀,难道他们都会腾云驾雾不成?
许多天后,有人在几百里之外的山沟,发现了死去多天的张魁,一辆粉碎的马车,张魁的尸体在山石上,所处的位置极高,可以躲避野兽啃尸,可是土行孙,蝉玉,高兰英等却是踪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被饿狼,老虎拖了也不一定,总之,他们或是没有生还的好运了。
从此以后,西歧也就再也没有了土行孙夫妇的身影。不久,消息传到三山关,邓老夫人在悲伤中离开了人世,后来,邓秀亦因南王的余部来犯,战死沙场。
三山关,翠女带着孤儿,在老夫人冢旁,结一草庐,诵悼经文,孩子每日玩耍与山间,嬉笑玩乐。他长得极像土行孙,翠女叫他小猴子,邓秀,邓魁,邓荣待他和妹妹的孩子一样,小猴子也因而极喜欢舅舅们,但要有事,都会找他们护着,翠女也就无法管他狠了。
小猴子在山间疯惯了,窜树干下沟渠亦是平常,翻山越岭不在话下,即便穿入云霄的树干,他也是一窜而上,中山中的石洞也被他找到,他就经常带着一群野兔野猴的进去。翠女心疼,却因为她的身份,无法对他管的太紧,得了这借口,他便经常骚扰山下的居民,偷窃他们的苞谷,山下的人家都知道他是邓九公的外孙,对他也不好怎么样,只喊他叫野猴子,他就很生气,常拿土坷榔砸他们,山民喊他作孙猴子,孙猴子,土行孙下的猴蛋子。
叫他孙猴子,他还就不砸了,欢欢喜喜的跳着走了,好像有了这身份,他不再是野孩子,总算是有种的,不会留下骂名,今后,也就可以认祖归宗了。
呵呵,各位,各位!《婵玉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全文结束。关于土行孙邓蝉玉以及孩子的下落,有以下几个传言,现在,我把他们整理翻译出来,记载在下面。
一:有人说接引,准提二位道长在西歧习了道德,因为极受武王捧,在各宗派的论战中,难免树敌太多,有人就想谋害他们,是的,红眼病是自古就就有的,他们难免受到排斥,最后,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西岐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远走西方,在西去的路上,至雄关剑阁的时候,他们带走了一个人,极像土行孙,只不过,那个人已不言不语,极像是哑巴,很象是遭受了极大痛苦,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了。武王定都镐京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就派人西出雄关,只是沙海茫茫,荒无人烟,出去的人一个也都没回来。
二:这是第二个传说,有人在东海傲来国,曾见到过一女子,极像蝉玉,不过,此时的她已失去了美艳,做了傲来国王的妃子,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孩子。
子牙封齐王时,听人说到这件事,即派人扬帆东海,可是,海上风云不定,勇士们在海上漂浮了多天,究竟是没有找到傲来国,无功而返,此时,距离事情的发生,已过去十多年了,最后,子牙也就放弃了。
三:第三个传说是,有人曾看见疑是土行孙与蝉玉的夫妻两个流落在草原,他们过上了牧民的生活,一家三口是其乐无穷,只是,此时他们的孩子尚小,和失踪时的年龄不符合,呵呵,也许是他们又生养的也不一定。
四:至于第四个传说,是有人在南疆发现了土行孙的踪迹,此时的他已是白发苍苍,只不过这时他的头脑似乎并不好,手里拿着一个木头块,说话是疯疯颠颠,指东说西,口中喊着禅语,潺潺,鱼鱼,吾吾,来了。
他这口音不清,传到南王府时,便被疑是蝉玉之音,啊,他喊着的或是蝉玉。
李靖坐镇南国之时曾派人去调查,却再也没有人看到,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总之,他们的故事,各种传说的版本还有很多,这大体是人们对他们的怀念,及其美好愿望和丰富的想象。
当然,还有一个传说更是玄,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
传说到了大唐朝,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在福州某遍布鲜花水果的山中,传来了孙还在人世的消息,他躲在深山修行近两千年,已不知人间事务,不知有两汉三国,更不知隋唐,唯知商周,有人问他文王武王故事,他竟能数说一二这故事虽和传言中的并不完全一样,却也甚是道理。
太宗听说此事后,高兴的派人去请,可当人们再次进入这茫茫花果山中,更无他的踪迹。
虽然没寻访到他,太宗却很高兴,感叹他确实是圣贤无双,特钦赐八字:圣德无边,寿与天齐!
这八个大字,他令人带到此山中,立石为碑,世代传诵。
到这个时候,有人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便是所有的传说中的土行孙如意金箍棒哪里去了?他被害的第一现场没有,后来发现张魁尸体的地方也没有,传说中也没有人发现他的那支铁棒?
这铁棒究竟是哪里去了?若是有了它作模型,金箍棒之神奇将解开,不再是迷,或为后世留下更多的仿效。
然而,已经没有人再得到土行孙的任何消息,金箍棒究竟成了千古之迷,再也无法还原,直到唐太宗李世民钦赐了石碑以后,后人追究起神奇的金箍棒时,又有人提到了傲来国的王妃,李世民便依据传说中的傲来国方位,建了一座拜金塔,想象那个傲来岛国的王妃真是邓蝉玉,而国王却是变化了的土行孙,期待他们能心有感应,在岛上留下制作神奇金箍棒的图纸。
当然,这只是大伙美好的想象,即便那王妃真是邓蝉玉,那国王也不一定是土行孙,蝉玉若被高兰英拐卖到了那里,土行孙又是缘何追去?他又缘何将那里的王者灭了,自己坐上了国王的宝座?再者,高兰英又到哪里去了?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另一番故事了。
呵呵,这千余年前的故事,尘世间的人忙于自己的生计,早已经把它忘记了。不过那金塔的遗址还在,后人又称它神棒塔,又叫定海塔,上奉金箍棒的模型,留待世人前来朝拜。
至于定海塔名称的由来,也是有一个故事,据说李世民在建造拜金塔的时候,地址选择在海滩上,正是涨潮时,四处都是海水,这海边无风还起三尺浪,有风更是浪翻天,建塔之初,这里的居民都生活在海患中,无风也是浪淘天,民不聊生,景况很惨。
说也奇怪,金塔建好了之后,这里的风浪歇了,海滩渐渐的后退,竟是现出了良田,成了百姓耕种的好地方,这里的百姓终于过上了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的好日子,高兴之余,他们就把这功劳归于神棒塔,称它为定海神针,又叫做定海塔。
金箍棒成了定海神针,呵呵,这里的故事太长了,不能再说了,扯的太远,且把土行孙的儿子小猴子的故事在这里再说一下。
小猴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闻听了父亲的故事,就嚷着要出去寻访父亲,他与翠女磨了几多晚上,翠女就是不答应,紧紧的看着他,不让他去了,可到最后还是没有看紧,被他寻着机会走了,天崖海角去寻访父亲。
从此,也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了,他的故事虽有各种传言,可最终他没有回来。
翠女在青灯中渡过了后半身,后来还收了两个女弟子呢!再后来,据说因邓家的消亡,她也就到了四川,在那峨眉山中修行了。
土行孙和蝉玉的故事,被人们传诵了几十年,也就遗忘了,再也没人提起,直到许仲琳写封神的时候,才又被翻了出来,许老先生认为蝉玉夫妻,已死在张魁高兰英夫妻手里。
唉,此亦是难以说明白的事了。
这正是:
说古道今三千年,美眉其间数人评。
非是黑夜重提头,世人那堪忆往昔?
哈哈,亲爱的读者朋友,至此,封神第二部已经完成了。看到了许多天的心血没有白费,此刻我的心中还是非常高兴,非常满足,虽然,本书比预计迟来了数年,我依然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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