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癞头老五和根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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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生从酒席中归来,什么都没问到,反倒是喝的大醉,半夜起来吐了几次,第二天醒来,人也还是蔫蔫的。



    福生媳妇见到他醒来,劈头盖脸的问了一通,福生自然没什么好回答的。



    “败家贼婆娘,问问问,问个球。”福生被问的烦了,直接骂道。



    “你个没用的废物,还长脾气了。”福生半天不理他,福生媳妇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见着福生还骂人,顿时炸锅了。



    “你说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用?”



    “种田不会种,咱家每年田里的收CD要比其他家少,得点闲钱,就拿去周济那周寡妇去了,我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点龌龊事?”



    “一到农闲,村里人都去大户人家做工,去山里下套子,赚点钱,你就赖在家里睡懒觉。”



    “你说你有点什么用?”



    “家里的孩子,整天想着吃肉,都想疯了,你去田里摸点泥鳅,黄仙儿,田鸡也不知道带回家来,提溜着就拿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做下酒菜了,你说你都干了点啥?”



    “你说能干点啥人事?”



    “来来来,你有脾气干嘛不对着赵老爷发去,有本事你对着赵老爷发去啊。”



    “没用的窝囊废,有本事朝赵老爷发脾气出啊!”



    福生媳妇气急了,抓着福生就是一顿臭骂,几个孩子听见了,一溜烟跑出去野去了。



    福生躺在床上,头本来就晕沉沉的,又听媳妇骂的难听,心底火气腾腾的冒起来了,感觉自己在这里睡不下去了。



    恼怒的翻身起来,抓着衣服就摔门而出。



    “你个没用的,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你要去哪?你狗日的要去哪?我跟你说,有本事你就住周寡妇哪里,别回来了。”福生媳妇见福生摔门而出,大骂到。



    福生抱着手,面上黑的跟锅底一样,直接头也不回的就往周寡妇那里去了。



    不过走到半路,凉风一吹,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他这身上也没带钱,也没带粮食,去了周寡妇哪里也得给赶出来,自讨没趣。



    不过家里刚受了气,他也不想回去,索性就在村子里面转悠了起来。



    转悠着,突然就被人叫住了。



    “福生,一个人在哪里转悠啥呢?”一个人在后面喊道。



    福生闻声,回头过去,却是发现是癞头老五和根秀两人,这两人也都是抱着手,脸庞发红,身上透着酒气,像是在哪里又喝过了酒一般。



    “没事,就是瞎转悠两圈。”福生抱着手说道。“你们两个在这做啥子呢?看着贼眉鼠眼的。”



    “嘿!我们去周寡妇哪里哩,你要一起去不。”癞头老五大大咧咧的说道。



    根秀在一边目光有些躲闪,显然没有癞头老五那般的不要脸皮。



    “你们两个一起去?”福生瞪大眼睛问道。



    “咋子咧!你小子胯底下更干净晒?”癞头老五骂道。“给句痛快话,去不去吧,我兑头。”



    “你兑头?”福生问道。



    “嗯,就是我兑头。”癞头老五大气的说道。



    “周寡妇肯么?”福生迟疑的问道。



    “管她作甚?她不肯能咋的?”癞头老五大声说道。“她不肯你还不上了咧?”



    福生见着癞头老五的样子,有些迟疑。



    “去不去,给个痛快话,可没功夫陪你磨叽。”癞头老五骂道。



    福生被癞头老五嘴里喷出来的带着酒气的臭气熏了一下,瞅了一样癞头老五头上那红的要发亮的癞疮,最后应道。



    “你兑头?”



    “说了我兑头就我兑头,还差那点钱么?”癞头老五见福生应下了,立即和其勾肩搭背起来了。



    “这才对嘛!多大点事?”



    “你小子发了?”福生被拉着,往周寡妇家去了,最终却还是问道。



    “嗯,是发了点小财。”癞头老五含糊的说道。



    福生和根秀有些好奇,不过癞头老五一直含糊其辞,两人瞬间就知道那钱恐怕来路不正,也就不再多问了,横竖也不关他们什么事。



    三个人勾肩搭背,满嘴酒气的就往周寡妇家里去了。



    周寡妇是村里有名的俏寡妇,乡下那地儿,俏和骚是同一个意思,特别是和寡妇连在一起,村里头有名的俏寡妇家其实就是村里暗窑的别称而已。



    说起来,这周寡妇也是可怜人,听说本是县城里面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周福那小子骗回来了,而那周福也是个没福气的,守着个如花似玉的俏媳妇没过两年好日子,就丢山里了,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走了,尸骨都没找回来一点。



    当时还说是山里来了伥鬼,吓得大家都不敢进山了,后来山里的野猪都开始往村子里面钻了,才有人开始进山下套子。



    而这个周寡妇没了丈夫,带着孩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长得又是好看,周福才走了一个月,就被人摸了门。



    一开始还哭喊的厉害,到后面动静就靡烂了许多。



    后来那个小崽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周寡妇就彻底不要脸皮了,而她家也就彻底成了村里的窑洞了。



    村里,凡是个男人,基本上都去过光顾过。



    这番经历也算是极为可怜的了,不过村里没一个可怜她的,女人骂她贱货,男人骂其烂货,小孩子也知道她是坏女人,她自己估计也是这般认为的了。



    因为没了男人,在村里风声又不好,所以周寡妇被排挤到了破榕树下。



    哪里原本算是村里极为偏远的地方了,以前都是没人去的地方,不过自从周寡妇搬到这里之后,这里每到夜里倒是常有人来。



    因为这些人,哪里的路都被踩实了不少,倒是让周寡妇出行方便了许多。



    不过说实在的,周寡妇也没什么地方要去的,最多是去河边洗洗衣服,而洗衣服也是走不了多远的。



    因为地方偏远,福生三人走了好一会才到地方。癞头老五和根秀喝了酒,搀扶在一起,大大喇喇的就过去了,倒是难为了福生,酒本就醒的差不多了,现在被搭拉着,众目睽睽之下往周寡妇哪里走,一时间竟是感觉有些羞愧和后悔。



    路越走越偏,离周寡妇家越近,癞头老五酒劲就似乎越发大,声音也是越发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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