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这两天一直心绪不宁,作为风竹门曾经的一名刺客,她最清楚帮门的恐怖。对方越是没动静,就越让她忐忑难安。
云莺心细,看出了青竹的异样,于是问道:“这两日你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回云姐,青竹无事。”青竹并不想把这种不安带给云莺。再者,即便说了,云莺也很难帮上什么忙,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说。
“青竹,如是这般,那你离去好了。至于赵公子那边,我去说。”云莺不悦的把俏脸一沉。
“回主子,青竹知错。”青竹说完,马上跪了下来。之后,这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不安告诉了云莺。
“糊涂,这样的事如何不肯说?难道云莺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抓走?有我云莺在,谁也别想动你半分!”云莺很肯定的道。
这就是云莺,标准的外柔内刚!标准的古道侠肠!
“青竹先谢过云姐!”青竹也被云莺一时的气质所震住,感动的同时,心道,究竟是我保护她还是她保护我?这要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青竹怎能让主子冒此风险,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认命!”
“尽说孩子话,这样,往后几日,你也不必跟着我抛头露面,只需好好呆着,想那风竹门久寻不见,也就慢慢淡了。”
“这…青竹遵命。”青竹见云莺已然决定,便也不再多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还真这么凑巧。
云莺这里刚刚安顿下青竹,封六却匆匆赶了过来。他向云莺禀告,说来了一名奇怪的客人,这客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姑娘,还是不满意。这还不算,他还不顾阻拦,一个劲的四下东瞅西望的,弄得其他客人怨声载道,很是不满,于是江海潮和他一言不合,当即动起手来,可没三个回合,江海潮已是不敌,被对方伤得不轻,如今郑大鹏已赶了过去,正和对方僵持在一起。
云莺闻听,来不及细想,便跟着封六匆匆赶了过去。这样的事,青竹如何敢置身事外,这要是云莺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还真没办法交代,于是不假思索的也跟了过去。
如果是赵小贵在这里,肯定不会这样莽撞。想那郑大鹏是何等身手,又是何等的脾气与性格,如果是一般的人,哪怕是身手不错,郑大鹏也绝不会与对方僵持,肯定早把对方扔了出去,何以等到现在!
其实,也不是云莺想不到,只是事发突然,生怕出了什么乱子,这才匆匆赶去,而青竹则是不清楚郑大鹏的身手与性子。
此时的郑大鹏正独眼灼灼的盯着对方,而对方也同样死死的盯着他。其实这两人心里都有些纳闷和郁闷,何时这小小的南河郡,竟然这般卧虎藏龙?!
高手之间,虽未对决,但却能从彼此的气场、眼神中,感应到对方的深浅,犹如狮虎相搏前,都清楚对方不好惹。
那是个中年男人,身材不高,但却是异常精神,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使不完的劲儿。
“识相的,最好别再这里惹事,如果这里照顾不周,在下可以请你去外边喝酒。”郑大鹏面无表情的道。
之所以这样,倒不是郑大鹏怯了对方,一旦在这里动手,一是影响了这里的客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二是郑大鹏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对方,这才是关键。
万一拿不下对方,那可就丢人了,不是丢他的人,而是丢了他三哥赵小贵的人,丢了未了缘的人。
“也不瞒这位兄弟,在下只是寻个人,只要兄弟行个方便,在下看完便走。”
这人也头痛,他也没把握干翻对方,在他的记忆里,这样的事情简直屈指可数。
“哼哼,如果我不答应呢?”郑大鹏冷笑。
“不答应?”对方同样冷笑了一声,“那我们就这样耗着好了。”
说到底,这两人是狗咬狗——两怕!
正这时,云莺和封六到了,而身后紧跟着青竹。
“大胆青竹,还不速速俯首就擒!”那人一眼就认出了青竹,立时高声喝道。
青竹见是他,眼中顿时充满了惊惧之色——风竹门刑堂副堂主,号称小阎王的冷竹!
刑堂专门负责风竹门的善后事宜,什么刺杀未果的调查,帮内人员的违规处置等等,而冷竹本身功夫极是了得,更以铁面无私、心狠手辣著称,即便个别比他身手还高些的刺客,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畏手畏脚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现在青竹是我的人,你要拿她,恐怕得我点头。”云莺毫不怯场,大大方方的说道。
“你这妇人最好别掺合这里的事情,不然…”冷竹的话没说完,却猛地抬头看向了郑大鹏,对方那股凌厉的杀气,逼得他停下了没说完的话。
“快去找小贵。”云莺赶紧低声对封六道。
这时云莺才觉得有些不妙,她清楚郑大鹏的性子,那是什么样的胆气,面对六指猴的百十号人马都云淡风轻、毫不为意的家伙,如何此时会这般客气了。
而此时的赵小贵正和莫山在一家小酒肆,酒肆离未了缘不远,两人把酒畅饮,好不尽兴!
莫山是赵小贵约出来的,说到底,赵小贵还是想从这位老兄这里打探一些关于苗清风的事情。
正在赵小贵小小阴谋露出得逞苗头的时候,封六却是匆匆赶到:“赵爷,有事了,有人来找青竹,大鹏兄快要和对方动手了。”
快要?!赵小贵一听顿时皱眉,意识到对方不简单。于是赶紧结了账,和莫山一起赶往未了缘。
等到了未了缘,才发现郑大鹏、云莺这些人均不在,一问才知道,郑大鹏最后和那人达成了约定,他们去了未了缘东边几里地外的一处小树林,约定郑大鹏赢了,那人掉头便走,而若是郑大鹏输了,青竹则由他带走。
赵小贵见云莺也跟了去,顿时急了,赶紧骑上了‘乌云盖雪’,而莫山则顺手要牵那匹‘白雪女王’,赵小贵见了,皱了皱眉,道:“莫兄再选一匹好了,此马性烈不好驾驭。”
那‘白雪女王’说来也怪,仿佛听懂了赵小贵的意思,顿时昂起前蹄,‘咴溜溜’的一声嘶鸣,显得极是愤怒,莫山无奈,这才另选了一匹。
出了门,两人向东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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