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夜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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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不醉人,却能醉心!



    不一会,师师已是双眼迷离、秋波频传了,苗清风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暗下做了个手势。



    时间不长,吴管家匆匆赶来,苗清风道:“今日难得尽兴,去,多备些酒食,定要与小兄弟不醉不休。”



    赵小贵闻听只是笑笑,也不拒绝。对于这个人,他知道不简单,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则,适当的周旋还是需要的。



    酒过三旬后,师师甚至亲自给赵小贵斟酒,她自己也没少喝。等到了醉眼迷离的时候,师师更是不胜酒力般轻伏于桌上,随即清唱道:“芙蓉面,冰雪肌,泩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苗清风见状,在一旁阴阴一笑,随即也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唤过下人扶他去休息,同时安排送赵小贵和师师去房间内继续畅饮。



    ......



    吃着纤纤素手递到嘴里的点心,喝着同样递到唇边的美酒,赵小贵暗暗摇头。自从来到这个世上,好像还从未这样风花雪月过,不过一想到云莺,却有些不安起来。



    不安的根源来自于怀中的师师。



    师师当然不会真醉,即使醉了也是醉眼不醉心,暗笑这天底下果然没有不吃腥的猫儿。



    看似醉了的师师,此时一双瞳眸如蒙着一层秋水,暧昧无边。轻轻开合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情,最要命的是她这一身的丰润,倚在赵小贵怀中,每一方寸间的触感都让赵小贵有些失神。



    一只纤手轻抚着赵小贵结实的胸膛,感觉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师师偷偷一笑,很疑惑的猜测这位公子难道还是个雏儿?于是不再逗他,从他怀里出来,给他斟了杯酒送到唇边浅浅饮了。



    见怀中柔若无骨的妙人儿坐到了身旁,赵小贵这才松了一口气。曾经的他为人师表,没怎么放肆的折腾过,猛然间遇到这种刺激,着实有些吃不消。



    见赵小贵如释重负一般,师师有些好奇,这年月像他这般的人物,谁不在十四五岁时就和府里的丫环们鬼混一气,像他这样还真是不多见。



    她哪里会知道这个所谓赵公子的非凡来历。



    师师看着赵小贵棱角分明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失神,红了脸,默不作声地呷了一口酒。



    赵小贵见对方不说话了,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说。



    见他如此憨痴,师师这才妩媚的一笑,知道自己不主动是不行了,于是轻启丹唇道:“公子莫不是不喜欢师师?”



    和以往那些男子相比,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主动的在她面前大献殷勤,尽其所能的炫耀其权势,其财富,或是对她高山仰止的倾慕之情。说白了,这些只是前奏,他们最终的目的,无非是想和她上床而已。



    当然,也有个别酸儒书生或是小官吏什么的,对她倒是一往情深的,但这样的凡夫俗子,她又岂能看在眼里?在她心中,唯有那种大气魄、大胸怀的男子,那种野心勃勃的男子,才能够征服她的心灵,哪怕像苗五爷这样的!所以到现在,除了苗五爷那种少有的安排外,她倒是没和其他男人上过床,虽然她一直默默抗拒着这样的安排



    从赵小贵那双有些羞涩的眸子里,她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应有的欲_望和邪念,这在她以往的经验里,基本上是不可能,也是不可理喻的,这个俊朗的公子哥,究竟是君子还是伪善?



    但不管他是君子还是伪善,苗五爷的那个暗示,她还是要不折不扣的执行,不然没法交代。



    “师师姑娘言重了,赵某只是客,能得苗五爷垂青已是惶惶不安,哪里还敢做什么非分之想。”赵小贵说着有些言不由衷的话。



    师师则莞尔一笑:“想必是公子拘谨了些,不妨先说些话来听。”



    师师知道苗五爷要了解赵小贵的具体来历,于是道:“师师来南河也有些年头了,却不曾听苗爷提起过公子,公子不妨说说过往来历如何?”



    “在下原是边军的军卒,因受了伤这才退了下来...”赵小贵开始忽悠了,其实他也正想借话题了解师师所知道的一些东西。



    酒渐浓,夜渐深,红烛里,师师眼波如丝,轻轻背靠在赵小贵怀里,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心,呼吸如兰,而此时的赵小贵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是个很健壮的男人,两性方面的自我约束也不是很苛刻,事实上,在他后世做教师时,也曾有过几次同美丽女人的一夜情,但他也不是一个色令智昏、毫无底线和原则的男人。



    终于还是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痛感使赵小贵清醒了不少,之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师师眼前轻轻晃动着,声音很轻很柔:“慢慢把眼睛闭上,闭上,你会发现非常舒适,非常惬意….很好,慢慢的吸气,慢慢的吐气….”



    赵小贵在后世闲暇之余,曾研究过催眠术,虽成功率不高,但还是颇有成就。当然,催眠是需要一定条件的,比如环境、氛围,被催眠者的心境等等,并不是任何时候想催眠就可以催眠的,不过眼下,这些条件似乎都符合了。



    而此时的师师面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师师觉得自己作了一个梦,在梦中遇见了自己的良人,正在花烛之下行那羞人之事,几番温存之后,这才悠悠醒来,入目处,却是身边空无一人。



    她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抱着自己的公子何时走了都不曾觉察,莫不是酒喝多了?怎么连那些细节都不记得?想到此处,莫名生出了一丝幽怨,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完成了苗五爷的意愿,一想到脑中残存的羞人画面,不由地双腿夹紧,浑身酸软。



    微微侧头,见桌上压着一方白色的丝绢,上面隐隐有字,细看时却是歪歪扭扭的一行诗:“瘦玉萧萧伊水头,风宜清夜露宜秋。更教仙骥旁边立,尽是人间第一流。”



    师师看罢,幽幽长叹一声,良久站立。



    这是北宋钱惟演所作的对竹思鹤,讲的便是个清高脱俗。赵小贵认为师师才色俱佳,应该骨子里有些清高才对,这才暗示师师应该自尊自爱。



    微微缓了缓,师师这才睁开双眼,开始收拾昨夜战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竟是发出了一声又羞又疑的惊呼。



    此时的赵小贵早已走了,马背上的他,嗅了嗅指间残留的余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走时并没有向苗清风告退,而是直接找到吴管家说了一声,尽管吴管家再三挽留,但他还是匆匆离开了这里。



    这一次,可谓收获不小。要不是惦念着云莺,他还真不想做那‘坐怀不乱’的所谓君子,还真想让苗清风‘赔了师师又折兵’,就这样,下身隐隐的酸胀,还是让他难受的够呛。



    后世研究催眠术,纯粹是因为好奇,而绝对想不到会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还真应了那句话:技多不压身!想到这,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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