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香甜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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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蝶最初见到苗清风的管家来找她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这老狐狸要横插一杠子,从中阻拦什么,直到管家说明了来意这才明白这是柴家打算服软了。



    这样的局面也在梦蝶的考虑之中,毕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弄得满城风雨也没必要。只是现在面对苗清风的管家,梦蝶却是另一番姿态。



    “苗五爷倒是心善,只是这样便宜了那柴家小贼,梦蝶实在难平心中这口恶气,所以还请回复苗五爷,恕梦蝶实难从命。”梦蝶说罢冷哼了一声



    “梦掌门何苦与那竖子一般见识,再者,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在这儿,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大人大量,网开一面吧。”管家赶紧道。



    看梦蝶依旧冷艳着面容,管家又继续劝慰起来,直到说尽了好话,才见梦蝶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管家见状松了一口气“苗爷让老奴转告梦掌门,说即便弄残了柴君仁那兔崽子也不为过,只是在苗爷看来,倒不如在众人面前大气一些。”



    梦蝶这才微微点头:“既然苗五爷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后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我可以不找柴君仁的晦气,不过,既然我要找回的是威远的脸面,到时候恐怕就顾不得那柴家父子的脸面了。”



    管家闻听这才安下一颗心来,因为来时苗清风交代过,只要不动手,一切都好说,届时苗清风做保人。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三日后的熙春楼。



    等梦蝶见了云莺和赵小贵,简单说了此事,按她的意思,柴家父子不仅要当着众人向她低头认错,更要拿出一笔数额不菲的银两作为补偿。



    “不知梦姐打算要对方出多少?”赵小贵淡淡道,对于这种结果,看不出这小子是什么态度。



    “哼,少了五千两,你以为他柴家日后还能安生!。”梦蝶冷笑一声,寒意凛凛。



    赵小贵点点头,知道若是换做其他人,这种事最多能让柴家拿出三四千两就不错了,要五千两不算多也不算少,正符合梦蝶的身份。



    傍晚的时候竟下起雨来,清凉的雨水一扫多日的烦躁闷热,看情形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而此时赵小贵正在和宝儿说着话。



    “就这么简单?”宝儿瞪着大眼睛问道。



    “简单吗?呵,就怕你做不好呢。”赵小贵笑笑。



    “何故小看我?不就是做诱饵嘛。”宝儿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对,一枚香香甜甜的诱饵”。看着宝儿尚显稚嫩的可爱脸蛋,赵小贵笑着摸摸自己的鼻子。



    想了想,宝儿继续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他好好聊聊。”赵小贵依旧笑笑,但笑容里多少有点阴。



    “鬼才信你呢,哼。”见赵小贵不肯说,宝儿也不再问了,反正到时候就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了。



    ……



    当得知梦蝶同意调和了,柴君仁顿时心安了不少,不就是做一回缩头乌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日子可是把他憋屈坏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外面愈下愈大的雨势,立马带领着几个家奴,约上三五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先去猛吃海喝了一通,之后又去找香儿鬼混,直到子夜时分,这才醉意熏熏的在家奴的搀扶下上了车轿。



    等到了家门,下了车轿,早有家奴撑过一把油伞,只不过柴君仁才下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娇斥:“姓柴的,本小姐等候你多时了,赶紧拿银子来!”



    柴君仁醉意熏熏的扭头一看,先是一愣,之后便是狂喜不已。



    不远处,正停着一辆车轿,此时轿帘掀起,露出了宝儿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



    柴君仁心道:哈哈,真是想啥来啥,要不是因为你,本公子怎么会招惹那天杀的母老虎,要不是因为你,又何苦冒雨去找香儿那小浪蹄子。哼,这还真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本小爷辣手摧花了。



    心中想着,口中却道:“嘿,原来是宝儿姑娘啊,这么大的雨,赶紧进府喝口热茶,先暖和暖和再说。”



    “别那些废话,赶紧拿银两来。”宝儿紧绷着俏脸。



    “好说好说,还请来府上稍坐,我这就取银两给你。”



    此时的柴君仁心里跟猫抓似得的难受,恨不能现在就将宝儿掠入府中,就地正法,但看到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马夫时,还是忍住了。如今前面的事情还未消停,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你这个骗子,莫非现在拿不出银两来?”宝儿一副气哼哼的模样,之后抬手一指柴君仁:“你过来。”



    柴君仁本想说身上并未带许多银两,但又怕宝儿小瞧了他,于是想先听听这丫头说些什么再做决断。



    见自己的主子要过去,那个撑伞的家奴便陪着他一同向宝儿的车轿走去。



    等到了车轿前,柴君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不等宝儿开口,他便问道:“你不是与那马夫在一起吗?”



    “这…”宝儿显得又羞又恼、欲言又止,“你让他走开。”



    柴君仁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从家奴手中拿过油伞,同时示意那家奴走开。



    “宝儿本来很信任那他,可谁知他…他竟趁我不备想非礼我,于是这才寻机跑了出来,可惜宝儿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想来想去这才冒雨前来寻你。”说着,宝儿莹珠欲滴,当真是可怜无比,我见犹怜。



    要说这宝儿不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就连柴君仁都忍不住在心里对赵小贵破口大骂。



    “宝儿一整天都未曾吃饭了,适才路过一家包子铺,得知他家不论何时都有包子售卖,烦请你现在先带宝儿去吃些包子如何?”



    柴君仁一听乐了,心道那用这么啰嗦,我家里什么吃的没有?正想开口,宝儿却道:“我知你想说什么,只是你府上人多眼杂,我可不想为口吃的让那些下人们日后小瞧了我。”



    这话说的当真是意味深长,让人浮想联翩。



    啥意思?柴君仁眨巴眨巴眼睛暗自思忖,难道是看我一表人才且又家中富有,莫非还有心嫁入我门不成?为了日后不被那些下人们取笑,这才不肯轻易入府?



    嘿,这小子越想越美,自我良好的感觉简直膨胀到了极点。



    于是柴君仁不疑有他,冲不远处还在雨中候着他的那几个家奴挥了挥手,之后拉开轿门,轻飘飘的上了宝儿的车轿。



    见柴君仁上了车轿,那马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口中呼哨一声,甩了个响鞭,马儿一扬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得得得’的小跑起来,只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了深深的雨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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