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喜纳万千宠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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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的低泣声断断续续,我潜意识里皱了皱眉头,我不会真死了吧?可是怎么还有知觉?应该没死吧?可这声音又不像王妈的,是谁呢,在这哭个没完?等我真死了再哭不迟吧?谁这么急着为我哭丧啊?知不知道扰人清梦很过分?!

  忍忍吧!

  “呜…………呜……”

  忍!

  “呜…………”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吵我睡觉?!

  “呜……”

  耐心彻底告罄,我被那哭声扰的不胜其烦,猛地睁开眼,头顶的粉罗帐映入眼帘。我一呆,这不是我的吧,恩……应该说不是王妈家的那张吧?扭头望向害我与周公saygoodbay的罪魁首,一个扎着两个髻的孩在我边哭的一抽一抽的,见我醒了,眼泪还没擦就又笑起来了,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

  我不是晕了么?怎么躺在这么一个地方?难不成晕一下就又换了地方?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是换了,玉还在,手表还在,身子还是自己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在这儿了?马车呢?王妈呢?还有这孩儿是谁?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先等一下,我去叫老爷夫人。”那丫头见我看向她,笑得更开心,只是加上红肿的眼、一脸泪水看起来更奇怪。

  我还没回过神呢,就见她飞快的站起来跑出去了,边跑边嚷:“老爷,夫人,醒了!醒了!”我忍不住觉得可笑,这丫头好大的肺活量啊,以前的我可能还可以叫出这么大嗓门儿一较高低,现在的这副身板怕是比不上了。

  过了一会,伴随着一阵嘈杂声,一群人涌了进来,打头儿冲进来的是刚跑出去的那个丫头,后面却是个穿着朝服的男子,和两个丫环模样的孩扶着的丽人,后面还有乌压压一群人,据保守估计,十四五个。

  这么一堆人一进来,屋子里刹那间被填满了,我顿时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羽儿,醒了?好些没?头……不热了。”那男子摸了摸我的头,满意地笑了。呆愣,成了我现在最常用的表情。我记得自己只是晕了,因为那匹马……不记得自己发烧啊。但还没开口问他随即就板下了脸:“知不知道你好大胆子!看你做了什么,离家出走?谁家的千金不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我刚想问个清楚,被打断。

  “老爷,不要怪她了,都怪我,我不该逼她的,羽儿,我的羽儿,我的乖儿。”那丽人仔仔细细地把我看了好长一会儿,一手用帕子擦不断涌出的泪水,一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好像我一眨眼就又不见了似的。“你醒了,你总算又回来了,不要再吓娘了,羽儿,我的羽儿,这几天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娘好担心?”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对儿怎么就成了我的爹娘?

  “我……”又被打断。

  “咳!作孽!都是我娇惯坏了。罢了,罢了,人回来就好,乖儿,想吃什么?爹让刘婶做给你吃。”那男子的严厉没维持多久,就换了一样的无奈和急切。

  “我……”再次被打断,我少得可怜的耐心……头痛……

  “爱喝珍珠银耳汤!奴婢去让厨房做。”刚刚那丫头又像风一样冲了出去。可惜没生在我原来那个年代,不然是一长跑健将呢,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

  按了按有些痛得的头,我看着这么一群人,有些奇怪的明了,大概和这张脸的正主儿有什么关系吧,眼前的眼带责备和关切的夫大概就是这张脸,恩……“我”的爹娘。

  那问问他们应该可以的哦?

  不过我还真不习惯叫陌生人爹娘,“恩,那个……”低低的混了过去,反正屋子里乱糟糟都在说话也听不清,我对着那一脸关切的夫笑了笑,问:“王妈呢?”跟我在一起的王妈呢?

  那男子,就是“我”的爹,愣了愣,我赶紧解释说:“就是那个……那个和我一起的农。”我有点急了。

  “哦,那个和你一起的民,刚听说你醒了,已经打发她先回家了。”

  “我”的爹,咳,算便宜他吧,我爹,看我有些焦急,回了我。

  “打发她回家了?”想起王妈他们肯定很担心我,心里涌上淡淡的不悦,不会就这么打发了?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不是在吴良镇上么?还有马车……”想起自己从马蹄下捡回小命,有些后怕。“还有那马车上的人怎么样了?”总觉得事情跳跃的有点理不清,我按了按头,是哪儿不对劲呢?

  “是不是头疼?瑶儿,快去叫大夫。”又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忍了想哭的冲动。看向说话的人,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三个人,衣着都和刚才那个人(恩,就是我娘吧,好记)身上的衣服差不多的料子。说话的那个和“我”娘一样的丽,只是她的少了柔弱多了精明,脸上有着关心,可嘴角的笑,我没看错的话,却有些讥讽的味道。另外两个人年轻些,长相也是各有千秋,一个一脸关切,只是看着我却好像透过我看别的什么似的空灵,让我心里一凛,另一个只是淡淡的看着屋里热闹的一切,好像这里的热闹都与她无关似的。大概这三个是我那爹的室,只是她们的神情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诡异。

  那个丫头刚端了东西进来放下,听了就又要冲出去。

  “等等!”

  她可真急,我苦笑,赶紧叫住她:“不要去了,我没事,只是有些困而已,不用叫医……嗯,大夫了。”说完,我不忘肯定的点点头,加强说服力。

  “真的没事?那乖羽儿,先吃点东西再睡会吧!”看着我点个不停的头,“我”娘说着就要喂我。我吓了一跳,这些古人怎么都这么热情?赶紧自己接过来汤碗。可眼前这么一大堆的人看着,我也吃不下啊。挫败感再次袭来,还是先把人都劝走再说。

  “嗯……那个……我已经没事了,嗯……”豁出去了吧!“爹娘和各位姨娘也累了,回去歇着吧,不用担心儿。”我指指那个丫头,加了句:“让她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

  大概觉得这么一大堆人挤着不是办法,而且大家确实都有些累了,“我”爹吩咐了我几句就带着一大群人又像来时一样浩浩荡荡的走了。

  总算一屋子的人都走了,剩那个丫头留下伺候我,清静多了。我拒绝了她要喂我的好意,我真的还没虚弱到要人喂啊。

  慢慢的喝着汤,我决定先弄清楚基本情况,正好这个丫头好像和我这张脸很熟的样子。我看向她:“你叫瑶儿吧”

  “是……!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么?”她愣了一下,回答的很大声,我揉了揉震得可怜的耳朵。

  “现在知道了……那瑶儿,告诉我这是哪儿?我是谁?”

  “,这是你家,你的名字……”尖叫,“,怎么这么问?你不记得了?

  “你……”天啊,我的耳膜!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赶紧制止她:“停停停停……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我叹口气,她一直这样么?

  她大概看懂我的神情了,有些委屈:“,我以前很小声的。”看着我一脸的怀疑,她支吾道:“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大声,可刚我是被你吓的呀?,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名字了?”

  何止名字?我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这话可说不得。

  “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你别紧张,说话轻声点,别吵到我爹娘他们。你先慢慢说给我听吧。首先回答我,这是哪儿?我是谁?”好不容易安抚了她的情绪,我可不希望外面的谁听见,等会儿又是乌压压一大堆人。

  听她说话好累!这丫头说话毛毛躁躁德,说起来找不到重点。我边听边问,待到喝完汤,总算弄清个大概。

  好大一家人!这是我第一个感觉。

  这原来的--现在的我,闺名段羽荷,和我原来的名字同样有个“羽”字,还真是——巧合。段羽荷的爹段清扬在天墨朝中做,居户部侍郎,正二品,虽是个肥缺,但还算清廉。段羽荷是段清扬和大夫人柳仪雪唯一的儿。三个姨娘,五个哥哥。一个同母哥哥段羽轲,比段羽荷大六岁,是皇宫一等侍卫,平日在宫里当值,这段时间为了寻段羽荷去了外地,现在已接到段羽荷回来的消息往回赶。二姨娘南宫茹有两个儿子,段羽哲和段羽韬,三姨娘林眉和四姨娘何莲薇各有一个儿子,段羽祥和段羽策。段羽哲大段羽荷五岁,是副护军参领,现在还在当值。段羽祥和段羽策大段羽荷三岁,段羽韬大段羽荷一岁,三个人都仍在跟着师傅读书学字,听说段羽荷回来了,要过来看我,他们的师傅推说还未下学不准,所以晚饭时才会见到。三姨娘还有个儿段羽莲,比段羽荷小一岁,却在五岁那年得病夭折了,所以这个家里就段羽荷一个孩,爹娘宠着,几个姨娘都也让着,几个哥哥宝贝着,挺得宠。想起刚才那几位姨娘的奇怪神情,我实在不敢太过于相信瑶儿的话,就当表面上如此吧。

  特意打听了一下这身体原来的正主儿,幸好这段羽荷虽是得宠,还不至于太骄张,虽然识文断字,却不是什么才,也只得上是知书达理。我刚看了下这个常看的书,大都是一些戒礼仪之类的。真要考究这点好过关,我一个现代的知识分子——大学生,论起知识要比她知道得多了,不知道的那些恶补一下应该可以蒙混过去。琴棋书画她也只会些皮毛,这得益于段清扬“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不过她绣工了得这点恐怕不好应付,反正我算是失忆了,到时就说忘了得了。

  问起为什么我娘说我“总算回来了”的话,才弄清楚原来“我”在半个月前因为不满意段清扬安排的婚事就离家出走,失踪了!这不,找了大半月把我找回来了。看起来这个正主儿并不如给人的感觉那般柔弱,至少敢反抗,看来还是有些脾气的。心里高兴了些,有了“离家出走”这段,我以后太有主见也不会太让人怀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