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此时英雄台上空无一人,六州剑王已经围在英雄台四周,他们的目光里只有英雄台或者说只有娄夏,这六人面孔皆不陌生,这是他们第五次来赤州花渊挑战娄夏,之前的每一次他们都信心满满却又不幸败北,而这次他们似乎又是信心满满。
这是台下人群之中出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李鬼、历晋南和东方珀也混迹在人群之中。
“他们怎么还不开始?”东方珀着急的问道。
“主角还没出现。”李鬼说道。
“娄夏在哪呢?”东方珀四处张望道。
“别找了,这里的姑娘早已经把这里每一个角落找遍了。”李鬼说道。
“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东方珀担忧的说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至从十年前娄夏夺得七州剑王之后,每年都会来这里接受其他六州剑王的挑战,今天他没有理由不出现。”李鬼分析道。
“要是见不到娄夏,我便赖在这儿花渊不走了。”东方珀气愤的说道。
见东方珀心思全然停留在娄夏身上,历晋南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早已是怒不可遏。
这时,英雄台后面阁楼之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带着铁皮头盔的仇渊山庄魔剑尊者,花渊本是仇渊统治之下,如今娄夏远去魔剑尊者自当前来主持大局。还有一个便是赤州花渊另一个主角盛世烟,她站在那里便没有人可以忽视它,直视过她的男人便没有不爱上她的。
自从魔剑尊者和盛世烟的出现,英雄台周围前来观赏的男男女女议论之口便如决口之堤,但鲜有人议论这个神秘的蒙面人,因为几乎所有人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他们眼睛里都只有盛世烟。
东方珀望了望李鬼又转头望了望历晋南,只见二人一个劲儿咽口水。
这也不能怪李鬼和历晋南,在场男人有谁能够避开那朵妩媚娇艳的花,这是一朵连女人不敢嫉妒甘心认输的花。
“喂,你们两个没见过女人吗?”东方珀生气的问道。
“今日得见盛世烟的美貌,我才知道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不是女人。”李鬼一副被勾走了魂儿的神情言语道。
“我和她谁更美?”东方珀问道。
东方珀望着李鬼问道,但谁知李鬼似乎并未听她说话半天也没有理睬。
“你说,我和她谁更美?”东方珀望着历晋南问道。
“她美。”历晋南望着阁楼之上如天仙一般的盛世烟说道。
历晋南只不过是说了实话,问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会如此做答,倘若答案不一样那一定是连女人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你这个色鬼。”东方珀望着历晋南骂道。
被这么一骂,历晋南才意识方才说错了话。
“不,你更美,世上没有女子可以和你相提并论。”历晋南夸赞道。
“骗子,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色狼、见异思迁的货。”东方珀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娄夏始终都未出现,这让怀着满满期待来此的姑娘们有些按耐不住了,毕竟她们可是豪掷重金才能来到这里的。
“盛小姐,敢问娄夏何时到?”这时一个身着黑色长袍手持长剑的阴冷男子低头问道。
六州剑王几乎都长一个样,一样冷、一样无情、一样的痴迷于剑道,唯一能分辨他们的便是他们剑柄上的吊坠,分别为橙、黄、绿、青、蓝、紫六种颜色的石玉,方才问话之人便是橙州剑王橙石玉。
“他今天不回来了。”盛世烟说道。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整个英雄台都沸腾了起来,场面就快要不受控制了,吓得一旁老鸨兰姑和一众下人纷纷退避三舍。
“娄夏为什么不来?”橙石玉问道。
“他已不是七洲花渊剑王换一句话说他已经退出了花渊。”盛世烟回答道。
“花渊成立数百年间便没有任何一个剑王能够功成身退,娄夏就这样一声不肯的走了未免太不把我们其它六州放在眼里了吧。”橙石玉愤怒的说道。
“那你想怎样?”盛世烟问道。
“要么娄夏跪下认输,要么出来与我等一较高下,除非他输了否则他终生不可离开花渊。”橙石玉冷冷的说道。
“可他已经离开了。”盛世烟解释道。
“但你一定知道他去哪了?”橙石玉肯定的说道。
“不,这次我是真不知道,也许他已经死了。”盛世烟冷冷回绝道。
“他还没有败便不能死。”橙石玉冷冷的说道。
“现如今他人确不在花渊,你们想怎么办?”盛世烟反问道。
“好办。”橙石玉冷冷的说道。
说罢,橙石玉纵身跃上英雄台,紧跟着其他五州剑王也跟着来到英雄台之上。
“他一日不来我们便等一日,他们一年不来我们便等一年,我们就在这里等。”橙石玉言辞凿凿的说道。
六州剑王来这么一出,让盛世烟也无计可施,她的美色似乎在使剑的人身上从来就没有管用过。
“如今怎么办?”盛世烟望着一旁的魔剑尊者问道。
“要想让这群人离开就只有一个办法。”魔剑尊者冷冷的说道。
“什么办法?”盛世烟好奇的问道。
“让他们败在英雄台,他们便无话可说。”魔剑尊者摸了摸腰间的剑说道。
“但你以什么身份下去?”盛世烟继续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魔剑尊者冷冷的说道。
说罢,魔剑尊者纵身跃下来到英雄台上背对着六州剑王。
即便来人不是娄夏但足以让这里所有人闭上悠悠之口,因为魔剑尊者那双永远散放着杀气的眼睛会让人恐惧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娄夏?”橙石玉问道。
“我不是娄夏。”魔剑尊者声音低沉的回答道。
“那你最好赶紧离开。”橙石玉嚣张的说道。
“该离开的是你们。”魔剑尊者回答道。
“你还不配与我等一较高下。”橙石玉冷冷的说道。
“为何不配?”魔剑尊者问道。
“因为你不是娄夏。”橙石玉回答道。
“但如果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较高下,你们又当如何?”魔剑尊者转身过来望着橙石玉问道。
当魔剑尊者转过身来后,橙石玉终于望见了对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死灰一般又夹杂着怒火的眼睛。
觅见这样的眼神只叫人心惊胆战,橙石玉方才那般嚣张的气焰瞬间化为乌有,因为拥有这样眼神的剑客即便不出剑也是可以杀人的。
“你是谁?”橙石玉问道。
“娄夏的手下败将,击败我才有权利挑战娄夏。”魔剑尊者说道。
此话一出,英雄台下之人又开始起哄。
来这里的除了那些痴迷娄夏的姑娘还有一众江湖人士,他们并不关心娄夏能不能来,他们只关心来这里花了银子就必须看到一场旷世决斗,这场决斗有娄夏是最好,没有娄夏只要足够精彩他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以开始了吗?”魔剑尊者问道。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橙石玉说道。
话毕,只闻剑声如雷鸣、剑光如花火。
花渊剑擂一年比一年精彩,这都得益于这些剑客那颗求胜之心,每一年来到这里六州剑王的剑术提升都会让这里观赏之人瞠目结舌,然而每一年他们又不幸败给更强的娄夏,今年娄夏不在他们是否能一举扬名赤州花渊?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转眼之间,剑声消散、剑光停驻。
包括橙石玉在内的六州剑王已经向对方各出了六剑,那么加起来一共是三十六剑,以往他们各出五剑之后剑法就已重复了,然而今天他们的剑法却还意犹未尽。
但尽管如此他们却未能伤及魔剑尊者分毫,此时被六州剑王包围的魔剑尊者显得泰然自容,他似乎还不准备拔剑出鞘。
“你为何还不拔剑?”橙石玉问道。
“我拔剑是为了分胜负。”魔剑尊者说道。
“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橙石玉说道。
“这一年里你们的确成长了很多,让大家看到你们的成长也是对你们的认可,等你们的剑法重复了就再回去修炼一年再来。”魔剑尊者低声说道。
“即便娄夏在此也不敢如此猖狂,接下来我等可不会手下留情了。”橙石玉冷冷的说道。
“手下留情的人永远做不了剑王。”魔剑尊者说道。
话毕,剑光又起,剑气带着山呼海啸之势纷纷涌向魔剑尊者。
转眼之间六人已击出六六三十六剑,每一剑出去又跟上一剑三十六剑化作七十二剑,前一剑在后一剑的推动之上速度整整快了一倍。
面对六州剑王舞出如此惊艳的剑招,英雄台下之人纷纷站起身来观看,这一刻他们眼神中没有了对娄夏的期待,今日这场花渊剑擂定是他们花钱花的最值的一场。
剑光笼罩之中,只闻一声缓慢而悠长的低吟发散开来。
面对着这些疾风骤雨的剑光,魔剑尊者一边拔剑一边微笑。
“很好,很好,花渊里不只有花剑也有了真剑。”魔剑尊者欣慰的说道。
一道剑光,一道足以让所有剑光暗淡的剑光。
一声长啸,一声足以让所有剑吟失色的长啸。
一抹剑花,一抹足以似惊鸿雷电交织的剑花。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魔剑尊者拔剑之后。
魔剑尊者没有说谎也没有狂言,这一剑分出了胜负,换一句话说分胜负仅仅只用了一剑。
台下掌声雷鸣,欢呼声、尖叫声、呐喊声淹没了整座花渊。
“他似乎比娄夏更强了。”有人唏嘘道。
“但他是娄夏的手下败将。”跟着有人应和道。
“此人剑术也算登峰造极,那娄夏的剑法是否已入化境?”马上有人开始猜测道。
今年的花渊剑擂又以六州剑王的失败告终,今年花渊剑擂没有娄夏,但关于娄夏的传说却并未从此停息,如今娄夏的手下败将居然一剑破六州,世人不知道这个手下败将的名字却只知道他是娄夏的手下败将。
正如橙石玉所言:娄夏没有败便永远活在花渊,只有败了方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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