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本清被李阙这个顶头上司各种刁难,穿小鞋,还在上表朝廷的奏章中,打了王本清的小报告,说他治理地方庸碌无能,还建议朝廷将他降职处分。这明显就有些过了。
而李阙这位巡抚之所以这么针对王本清,主要的原因就是陈丰当初上表朝廷的时候,向永和帝举荐了他。而前任知府正好是王本清的同门师兄,调任之前也向上举荐了王本清。
结果当然没有什么悬念,王本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直接从一个县令升任知府,也就是相当于从县长直接升任了市长,这个跨度升迁是相当大的。
而原先这个职位,李阙早就有人选了,也向上举荐了自己的人。但结果,他的面子自然没有陈丰这位平西王的大。就被王本清给夺了。这点就让他怀恨在心。
再加上王本清上任后,就只是象征性的给他这位巡抚写了一份述职报告,也没有专门去州府拜见他这位上司。更加让李阙记恨。
之后,王本清就是经常被他穿小鞋。
这件事王本清通过女儿王月琴说给了陈丰听,让陈丰这个女婿想想办法,不然他这个知府当不了太久,有被降职甚至撤职的可能。
陈丰通过系统就很清楚的了解了事情经过。所以,即便没有石泽天的事情,陈丰也打算对付李阙这家伙了。
都说打狗看主人,何况王本清是他的岳父。李阙这么打压他岳父,就是不给他面子,或者说完全没有将他这个玉面战神和平西王放在眼里。
要想对付这家伙,陈丰的手段很多。陈丰也不想太暴力,直接杀他。但也不可能太温柔。
反正也是闲极无聊,这天他将自己上表朝廷的王府各级官员推荐名单快马交上去后。便使用瞬移术来到了青山府源东县清河乡刘家村的石泽天。
石泽天的老家就在这村子里,有十几亩地,他为官多年,却是两袖清风,也没攒下多少积蓄,只能回家靠着这十几亩地过活。
可说是每天粗茶淡饭,这样已经有三四年时间了。石泽天本人倒是安于现状,但他的老婆孩子却是有些受够了。
尤其是他的儿子石斌,他今年十六岁了,是石泽天的独子,也是老来得子。是他快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来的。他还有个女儿,但早已经嫁人,而且还是嫁在当年他任职的外省。
这天中午石斌满脸淤青,衣服上也沾满了污泥,气呼呼的从门外跑进书房,对在书房的父亲石泽天哭诉,他被村里的孩子联合起来打了。
这刘家村顾名思义,大部分村人都是姓刘的,而他们石家在村子里却是独门独户的,是在他曾祖父的时候迁徙过来的。即便已经百年历史了。但在这刘家村算不上是深深扎根了。
此前,他出息做了官,村里人自然个个巴结敬畏。但后来他全家辞官回来了村里。慢慢的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如今三四年过去,有关他得罪了上司被逼辞官灰溜溜回老家来的事情也是早就传开了。背后说他们家闲话的人就更多了。
也多亏了他身上还有进士的功名,村子里的人倒也不敢当面对他不敬。但他的老婆孩子可没有功名,这三四年来明显的遭到了几乎全村人的排挤。
比如他这宝贝儿子,在村里人就没有几个孩子愿意跟他一起玩,反而有不少村里的同龄孩子联合起来欺负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了。
“老爷,再这样,这村子我们待不下去了。”石泽天的妻子含着泪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觉得还是搬出去的好。”石斌揉着脸上的淤青说道。他已经受够在村子里处处被排挤的日子。
石泽天心中突然感觉有些悲凉。他虽然辞官了,但好歹也还是个进士,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却偏偏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
难道真的要全家搬走吗?
心中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突然听得门外有人笑道:“泽普先生,你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要不要我帮你。”
石家三人闻言顿时愕然的看向门外,然后就看到一个面如冠玉,锦衣华服,气质超群的年轻人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嘴角含笑。
“你是谁?”
石斌看着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却英俊的过分这个年轻陌生人,心中不由有些嫉妒和气恼。自己刚刚的糗样子对方显然也都看到听到了。
陈丰却是没有理会石斌,只是看向石泽天问道:“泽普先生可有起复的想法?”
石泽天为官多年,当然不是普通人,他见陈丰气质出众,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淡淡一笑反问道:“难道你过来就是想要帮我起复不成?”
果然是聪明人,对陈丰这位不速之客过来的目的,石泽天立马就猜了个不离十。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要省事不少。陈丰也不想故弄玄虚,直接点头道:“你说对了。我过来就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若是不出意外,最多十天半月的,你就会被起复,担任平西王府的长史。”
石家三人一听不由呆了一呆。
石斌最新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你说的平西王府,是不是玉面战神?”
陈丰闻言这才正式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道:“正是。”
石斌顿时有些惊喜,然后将信将疑的看着陈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陈丰看向石泽天,淡淡一笑道:“我就是平西王陈丰,这次过来就是先通知你的。这些天,你就安心在家里呆着,等朝廷的圣旨。”
“你你就是玉面战神?”石斌一脸的难以置信。
石泽天倒是显得很镇定,轻声呵斥道:“斌儿,不得无礼。你跟你母亲先退下。”
石斌虽然非常好奇,但还是乖乖听话的,跟着同样面色惊疑不定的母亲离开。
“学生见过王爷。”
妻儿一走,石泽天便一脸严肃的起身朝陈丰行礼。
陈丰摆摆手道:“不用多礼。等朝廷的旨意下来后,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说到这,陈丰突然又好奇的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就是平西王吗?”
石泽天笃定一笑道:“王爷你龙行虎步,气势惊人。何况你还如此年轻,从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物。之后,你说了这些,自然就清楚不过了。如此年轻,放眼天下,除了王爷你之外,还有谁?”
陈丰哈哈一笑道:“很好。我果然没有选错你。你的观察能力居然也很不错。”
石泽天反问道:“那王爷是如何选中在下的呢?”
陈丰道:“我说是我用神算术测算出来的,你信吗?”
石泽天很自然的点头道:“信。”接着又补充道:“王爷你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你会神算之术,这件事算不得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陈丰哈哈一笑道:“很好。你这人我很欣赏。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以后,只要你在我王府用心做事,我肯定不会亏待你。我已经在西州天龙府那边为你在准备了府邸,就等你过去了。”
石泽天也不矫情,对着陈丰深施一礼道:“如此,多谢王爷了。在下若是真当了贵府长史,在下一定会用心为王爷你做事。”
王府长史是怎么个职位,石泽天当然是清楚的,而陈丰这位特殊王爷居然能够推荐他担任长史,而且还在他上任之前专门跑来他家里。石泽天心中更加就明白了。他以前为官清廉是不假,但可不是智商有问题。反而智商很高,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节。直接就向陈丰表忠心了。
经过这几年的蛰伏和憋屈,要说石泽天还对大夏朝廷忠心耿耿,还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是那种愚忠迂腐之人。
这可能也是系统选中他的主要原因。若是选择一个对夏国忠心耿耿的人来做王府长史,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目前来看,陈丰对这个石泽天挺满意的,便笑着说道:“你可以先带家人随我去天龙府。到时候在天龙府接圣旨也一样。”
石泽天稍稍考虑了一下后,就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就在这里等朝廷圣旨吧。”
陈丰见此也不再劝。他怎么说也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进士老爷,在村里的人再过分也最多只能说些风凉话恶心他。即便是对他妻儿,也不可能太过分。
不过,陈丰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却也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那好,我回去的时候,去源东县城投个帖,让县衙派人过来将那几个打人的家伙抓回去好好关几天。你儿子总不能让人白打了吧。,你说是不是?”
石泽天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承情的施礼作谢道:“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陈丰摆手道:“这只是小事。算不得什么。”
说着陈丰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银票放在旁边的案几上道:“这是我预先给你的安家费,你不要推辞,这是你应得的。你现在的情况我很清楚。等你到了天龙府后,还有不少东西要添置,要花不少钱的。收着吧。”
石泽天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谢绝陈丰的好意。他家现在虽说没有穷得揭不开锅。但想要拿出多余的银子,却也是没有的。
至于陈丰去县城投贴,让县衙派人来惩治殴打他儿子的人,这陈丰不说,他这次也不打算姑息了。因为他儿子不只是今天被人殴打,一次两次是特例,但时常这样。那就超过他的忍耐底线。若是不惩治一番,这些村里的蠢夫愚妇,还以为他们家真的好欺负,更加会变本加厉。
当然,他这个没有了官身的进士老爷投贴跟陈丰这平西王投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人情他也得领。石泽天只能再次拜谢。
“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说完,陈丰就直接消失了不见了。石泽天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平西王陈丰确实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要不是案几上还摆放着那一叠银票,他都要认为自己出现幻觉或在做梦了。
“玉面战神果然名不虚传啊!”
石泽天心中感叹,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知道陈丰这手段应该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轻功,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让他感觉骤然消失了一样。
而实际上,陈丰确实是突然消失了,因为他施展的是瞬移术。
等到下一秒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源东县的县城。先去了一座路边的亭子里,从系统空间拿出自己的名帖和纸笔,写上了石斌的事情,然后便来到了县衙大门外。直接将名帖和写好的信函交给了大门口的衙役,冷声说道:“这是平西王给你们县令的帖子和信函,马上送进去。”
说完这话,陈丰再次突然消失不见了。以至于吓得两个衙役直接倒退一步,坐倒在地。
有了这离奇的一幕,两个衙役自然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不疑有假,马上就拿着名帖和信函小跑着进去汇报了。
石泽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后,陈丰再次瞬移去了西平州的省城,然后出现在了巡抚衙门的后院中。
此时,天色将暗,李阙正在书房中写信。而陈丰却是骤然出现在了他身边。
一开始李阙太过专心还没发现,等到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有异,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陈丰,吓得他当场身体向着一旁倒去,坐倒在地上。
“你你是何人?意欲何为?”李阙声音都颤抖了。
实在是陈丰这突然出现在他书房里的手段太吓人了。这书房的门可是关着的。之前又没有半点声音,这也太诡异了。
陈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这还真赶巧了。一过来就看到你居然在写奏章n我。你说,谁给你的胆子?”11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