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誓师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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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4日,日军依照新计划,向第一军发动第二波攻势,力图攻克锦州。



    同日,费清赠诗给日军——凛凛汉家剑,猎猎五色旗;生死均抛忘,谁敢踏吾土?



    同日下午3时,日军开始攻克锦州南北铁路上的诸要点,彻底孤立并包围了锦州。



    次日上午十时,锦州外部防线全面沦陷,在日军左右游走的骑兵团残部和一支步兵团均被歼灭。



    8月26日上午,日军第十九师团在空军、炮兵以及装甲部队的掩护下,向锦州发动攻坚战。当日,锦州前沿阵地战斗激烈,均作殊死抵抗,不言后退。



    8月27日,清廷“自愿”派遣出残剩的一万两多千名清兵协同日军作战。日军将之组成一支步兵师,投入战场去扩大战线,退却则杀之。



    8月30日,日军攻入锦州。当夜,锦州沦陷。幸亏费清在战前挖了条直通城外的地道,这才率残部从锦州城里逃出生天。



    却不料想在出口处遭到日军的伏击,部队拼命突围三次方可逃出,但第一军被打散,分别向葫芦岛、朝阳两个方向撤离。



    九月二日,向葫芦岛转进的费清残部被围,费清仰天愤恨道:“有心杀敌,无力回天!”,遂自杀殉国。



    随后,“清兵”剥其皮作旗帜,割其肉喂狗,挫其骨以扬灰,以此慑众。



    九月七日,向朝阳转进的另一部分军兵遭到日军伏击,不敌,全部散逃。



    至此,第一军全军覆没,东北境内只剩下各地义勇军进行有组织的抗日战斗,有一半以上的地区沦陷。



    九月二日,陈秀看到费清的绝笔电报后,双眼含泪,啮破食指在白布上血书“国危”两字,命人交与第二军以作军旗,又命第二军即日出关,一雪前耻。



    九月三日上午,第二军召开抗日誓师大会。



    “今日及往日所遭遇到一切他国侵我国土之状况均是我辈军人之耻,亦是我等四万万之中国人之耻!”



    “中国素来以友好之邦扬名世界,近年却以万国之尾扬名世界,此所谓国难当头,我等热血男儿岂能坐视!”



    “抗敌不分地域,报国不分老少,复土不分男女。今日日本之侵我,我们不要再把咬碎的牙齿往肚里咽,我们今天就是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们从哪里进攻,我们就要他们在哪里灭亡!”



    “第一军的同袍们为我们挡了一个月,让我们有时间喘息养力。如今,他们为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就该我们去抗了。清廷无能,致使百国辱我,今又与日本人共欺我,怎能忍!”



    “今之耻辱,当是以血洗去。此番出关去,宁死不退,一腔热血尽洒国,何须马革裹尸还!”



    “宁死不退!”



    会毕,第二军高举“国危”白布旗,踏出山海关去抗日。



    因为运输工具的不足,第二军军兵一部分坐火车,一部分步行。汽车虽有但量少,所以用征用的驴、马、骡、手推车等去拉物资或火炮。



    四万多人的行军卷起许多灰尘,壮壮阔阔的模样让人心生震撼,是没亲眼见到过的人无法想象的既整齐而又气势雄壮,不由得开始相信这支军队会击败日军,夺回国土。



    军长白明德并不是傻子,很快调整了行军规划,将大规模小范围的行军改为大范围小规模的化整为零的行军方法,又谨慎地警醒大家要悄无声息地抵达集合地点,并让装甲、火炮、后勤等部队采用夜间大规模急行军,白昼则隐藏于山林之间。



    第二军并未夺得制空权,而且战机们大都前去保护铁路了,所以白明德得小心行事,生怕让日军战机发现并空袭。



    第一军曾把同日军战斗过的经验和一些方法传给了第二军的高层指导官们,所以第二军在大概上对日军有了一定的了解。



    日军虽在东北集结了四个师团和两个清协军师,在人数上已然压过了第二军,但东北毕竟未全境沦陷,不少地方义勇军仍在抗日,所以日军不得不分出一些部队去试图歼灭义勇军或攻占地方,这就削去了一两个师的兵力了。



    陈秀等人认为凭借目前的第二军并不能击败日军,所以要动用主场优势,征召当地勇壮参军,以优势兵力围歼日军寡少部队,即以多欺少。



    白明德忠诚地执行了这一指令,一路上收编了一些义勇军或征召了壮丁,渐渐地扩至六万八千人,多出了一个超编师。



    因为美利坚刚运来了不少装备,所以这个临时而超编的步兵师不至于拿石头木棍去打日本人,步枪装备率达到两人一把枪。



    九月九日,日军出动战机36架和轰炸机27架,向储备军用物资的山海关进行空袭,随后又在中国战机未抵达前逃之夭夭。



    九月十日,中日两方侦查战机在辽东湾附近相遇并逐渐发展一场激烈的空战。中国损失战机14架、23架负伤,伤亡48人、失踪5人;日本损失战机12架、25架负伤,伤亡51人、失踪7人。



    双方打得势均力敌,均未能给予对方重创,但中国却因战机的稀少而显得后力不足。



    当是时也,日本三军统帅部下达以战养战令。日军便在锦州及葫芦岛一线展开扫荡活动,搜刮大量物资充当军资,预备要同第二军展开一场殊死搏斗的决战,一口气直溃第二军。



    清军待命葫芦岛,第八、四师团直扑缙中县城,第11师团正向建昌县城机动,一道半月状的包围线正在逐渐形成。



    白明德不知这事,因为第11师团杀光了路人,他以为前方只有两个日军师团和一个清协军师。



    可刘迪知道这事,他甚至还知道过几天就会有一支日军大队试图对自己的团部进行斩首。



    刘迪并没有把这些消息告诉别人,只是在一路上开个思想会,给大伙讲些日军的恶行和抗日英雄的壮行,使得不少人义愤填膺。



    完了后,又教大家唱几首歌儿,大抵都是“枪口对外齐步前进,不伤老百姓”、“家可破国需保身可杀志不挠”、“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在疆场”、“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之流的,时而又会唱起“我车既攻我马同,男儿敌忾奏肤功”之类的歌。



    不知是歌的悲愤激起了斗志,还是日军侵占国土的事实让他们深以为耻……总之,212团这一路上总是迫切地赶路。



    刘迪跟着他们旁边,望着前方,满怀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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