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佳节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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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哥哥,还有月饼么?“青灵道,“呵呵,再给你一块。”骆清风说着又递给青灵一块月饼,青灵接过月饼对骆清风笑了笑。“听你这样说叶寒川并不是那么无情啊!对阿忆还是很好的啊!”骆清风道,“哼,他才不好呢,害的阿忆姐姐担心,后来阿忆姐姐又去找他,可再也找不到了,去蝶香谷也不见了燕尾蝶的踪影,好了,不说了,反正我不喜欢他。”青灵边吃边说道。“呵呵,他也是不想阿忆担心啊,怕连累阿忆才瞒着她的啊,你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多危险!对了,叶寒川不是让阿忆来找我的吗?怎么始终没见到她,你怎么也没告诉过我?现在才和我说。”骆清风道。“你也没有问过我啊!现在给你说难道迟了吗?我是不喜欢叶寒川,不想提起他,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怪不得人称‘了情剑’,冷面无情!”青灵愤愤地说道,说着转过身去,背对骆清风。“怎么了?生气啦?呵呵,他那个样子也许有他的理由吧,毕竟他和我们的遭遇不同,遭遇不同想法就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方式也就不同。好啦,不提他了,咱们要尽快找到阿忆,好吗?别生气了。”骆清风拉了拉青灵的衣服说道。青灵依旧不动。远处行人络绎不绝,一个小女孩蹲坐在人群中,面前躺了一个人,身上被一块草席遮盖着,那小女孩哭着向周围的人哀求着,行人看了看摇摇头纷纷走开。



    青灵转过身对骆清风道:“风哥哥,你看那边。”骆清风举目望去,然后起身对青灵道:“走,过去看看。”青灵忙站起来随骆清风前去。那女孩身旁放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母’,“哥哥,姐姐,求你们要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你们,只希望把我妈妈葬了。”青灵听后哭着拉住骆清风的胳膊道:“风哥哥,帮帮她吧,她挺可怜的。”骆清风看了看青灵,俯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贯钱递到那小姑娘面前道:“好了,小姑娘,不要哭了,用这些钱葬了你妈妈吧。”那小姑娘正欲接过骆清手中的钱,谁知却被一衣衫褴褛,头发脏乱的老头抢了去,青灵见状忙追了上去,口中喊道:“喂,你干什么?那是我们的钱。”那老头跑出很远后回头看了看骆清风他们,见青灵没有再追上来,又继续跑,然后消失在街的尽头。“好了,青灵,回来吧,看把你累的,平时不好好练功,用的时候就急了吧!”骆清风对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青灵说道。青灵转身回到骆清风面前道:“不用练,反正有风哥哥,我怕什么,呵呵。”说着挽住骆清风的胳膊笑道。“呵呵,你个小妮子。”“对了,你为什么不去追他,一贯钱就白白让他抢去?”青灵问道。“适逢乱世,看他也许好久都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况且他身有残缺,由他去吧。”骆清风道,“好好好,我的大财主,你真好!呵呵。”青灵讥笑道。骆清风笑笑不再言语,转过身扶起那小姑娘,然后从包袱中拿出一块月饼递给她,那小女孩接过月饼大口的吃起来,不时的抬头对骆清风笑笑。“灵儿,去找一辆车,咱们把她妈妈葬了。”青灵看着那小姑娘开心的样子高兴地应了声“好,我这就去。”她用手拂了拂小姑娘的头发转身跑向一烧饼摊。“姐姐,我和你一起去?”那小姑娘突然停下口中的月饼喊道。“不用啦,呆在那里。”青灵转身对小姑娘说道。“哦”那小姑娘应了声。



    良久,青灵赶着一辆牛车回到骆清风他们身边。他们把那小姑娘妈妈的遗体放上车,然后赶着向镇外而去。镇上行人已渐渐离去,在这中秋夜,本是高兴团聚的日子,青灵遇上这小姑娘不禁想起自己的经历,车上青灵细心的为小姑娘理着凌乱的头发,为她梳起辫子,小姑娘开心的笑着,暂且忘记了丧母的疼痛。街上灯火稀疏,映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现出幽谧的气氛,夜气渐凉,青灵把小姑娘搂在怀里,不久她就睡着了。“风哥哥,她好可怜,就像我小时候一样。”青灵似有哭声的说道。骆清风在前面赶着车听到青灵声音道:“好灵儿,我在这里呢。”“你真好!风哥哥。”青灵轻轻地说道。一路上,青灵和骆清风一句一答,青灵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再作声时,骆清风回头看了看,见她抱着小姑娘已睡着了,他笑了笑,继续赶车。



    接近天明时,只听到不远处山坳传来阵阵刀剑声,骆清风震了震神,拉了拉牛绳,青灵和那小姑娘被突如其来声音惊醒。青灵道:“风哥哥,怎么了?”。“你们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看看。”骆清风对青灵安排道。随后跳下牛车向前快步走去,只见山坳处两个身着蓝白衣服,手执刀剑的人正与一人恶斗,两人中那人翻跃纵横,身法迅捷,俯身躲过来人的刀法,一个纵身跃上后者肩头,然后回身一脚,把那后者送到前者身上,那两人撞到一起,脚步踉跄,几欲跌倒。“哈哈哈哈,我这一招‘鱼跃龙门’怎么样?想不想学?”那人笑道。“呸,老不死的,谁要跟你学!今天老子让你看看我‘飞影刀’的厉害。”其中一人抡起手中玄黑大刀向那人砍去,那柄刀有百斤之重,在执刀那人手中却舞的虎虎生风,上砍下劈向那人而去,那人不慌不忙变换身法,连退几步。“看我‘泰山压顶’。”那抡刀人说着一个纵身腾跃而起向那人头上劈去,只见那人却立步不动,站在那里。就在刀快要砍到头上时那人忽然伸出食指和中指,使出四两拨千斤的劲力,刀锋偏转,那人随即施展腿法,右腿踢向抡刀人小腹,那抡刀人飞出数十尺撞在一棵树上,口吐鲜血,再无气力站起身来。站在一旁的提剑人见此情景不禁大怒,嘶吼着向那人刺去,那人踢起地上的石块,石块飞起将提剑那人手中的剑击落,那人又连续踢起几块石头,纷纷击中提剑那人双腿,提剑那人一个踉跄,跪在那人面前,面容痛苦。“哈哈哈哈,要拜师学艺啊?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哦,怎么没有酒?没酒怎么拜师?不行不行,不收你为徒。”那人摇着头苦笑道。然后转身走到一大石头旁,跳了上去,取出随身带的一壶酒喝起来。



    骆清风在远处看着刚才的打斗,始终面带笑容,此时见那人躺在那里喝酒便道:“好酒岂能一个人独享,分予我些来。”那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见骆清风朝自己走来,便道:“那看你有没有本事喝得这酒。”说着那人将那壶酒抛向空中,挂落在树枝上,骆清风施展轻功先那人向上而去,那人也不甘示弱,亦是飞身向上,骆清风正欲取下那壶酒,不料却被那人手抓住了脚,那人用力向下一拉,骆清风被扯了下来,那人顺势向上却又被骆清风扯了下来,两人不相上下。“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会分出什么结果的,咱们同时去取,看谁快?”那人烦道,“你先上,我让你,呵呵”骆清风笑道。“真的?那我就不客气啦?我上啦?”那人道,说话间一向上跃起,骆清风当即捡起地上的剑甩向那酒壶,酒壶绳索断裂,向下飘落,骆清风纵身从那人面前抢过酒壶,落在地上仰头喝起来。“呵呵,不愧是‘剑圣’,剑法果然超群!老朽自愧不如。”那人回到地面笑道。“呵呵,过奖了,龙老前辈,距你那轻功差远了,我这是胜之不武,不过这酒果然好酒!”骆清风说着把酒壶还给他。“哈哈哈,还有你老杂种出丑的时候?”旁边那抡刀人讥笑道,龙一听罢转身道:“呦,你这小杂种还会说话?看来那一脚踢得不够重啊,要不再来一脚?”,说罢作出踢向抡刀人的样子,抡刀人见状忙蜷缩一团不再作声。龙一笑道:“这就对了,要听话,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少做,不然我碰见一次给你们一次教训。”那二人听后忙道:“是是是,您教训的是。”龙一不再搭理他们转身对骆清风道:“骆老弟,几年不见了,走,去喝几杯。”骆清风道:“等等,还有些事情,做完咱再去。”说着他转身喊道:“灵儿,你们过来吧。”



    只见青灵驾着牛车缓缓向他们而来,待到面前,青灵跳下牛车走到骆清风面前喊道:“风哥哥。”骆清风道:“快见过龙前辈。”青灵面向龙一道:“见过龙前辈。”龙一听后甚觉高兴,对骆清风道:“这是谁家姑娘?这么嘴甜!哈哈哈。”骆清风道:“我妹妹。”青灵听后心里气道:“谁是你妹妹?我才不要做你妹妹呢,笨蛋!”。她走到骆清风身后踢了他一脚,附到骆清风耳边轻声道:“笨蛋!”。骆清风听后笑笑不答。龙一听后忙说“好!好!”。却见那小姑娘不知何时也下了车躲在青灵身后抱住她腿向外张望着龙一,龙一见到那小姑娘道:“骆老弟,这小姑娘不会也是你妹妹吧?哈哈。”骆清风看了看小姑娘道:“不是。”话罢骆清风把昨夜遇到的事向龙一说了一遍,龙一听罢走到那小姑娘面前道:“小姑娘,不要怕,伯伯为你做主。”那小姑娘听后连道‘谢谢’,随口又问道:“伯伯,那两个人怎么一个跪着,一个躺着啊?”。龙一站起转身道:“咦?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滚!”。那抡刀人听后苦笑道:“你老糊涂了吧?点了我们的穴道,教我们怎么走?”。龙一听后踢起两块石头解了那二人穴道,说道:“快滚!”。那两人穴道被解开后站起身来搀扶着向山道走去,还未走远,龙一又道:“回来,到那棵树下给这个小姑娘的妈妈挖一个墓穴。”龙一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山松说道,那二人听后不敢懈怠,当即一剑一刀的挖起来。骆清风他们看着他二人的窘态不禁笑出声来。



    几个时辰后,那二人把小姑娘的妈妈放入墓穴,然后封上土后已是苦累不堪。龙一道:“滚吧!以后不要再回这里,休让我见到你们。”那二人听后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骆清风,青灵陪那小姑娘祭奠完后,转身对正在喝酒的龙一道:“龙老前辈,走吧,今日我请客,给我讲讲你这几年的有趣之事,呵呵。”龙一笑道:“哈哈哈,走,要我说两天两夜也说不完。”话罢四人朝青石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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