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凉想到此双腿同时用力,一个翻卷,双腿向那老者头上夹去。看那老者并不急迫,两手行云流水般接过林水凉双腿,和两只手放在一起,解下腰中的其中一条布带,脚步几个来回便把林水凉四肢捆绑的结结实实,犹如捆一个将要待屠宰的牲口。“怎样?两位姑娘,这小牲口是蒸着吃还是炸着吃?哈哈哈哈”那老者对着绿儿和阿忆笑着问道。绿儿和阿忆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很高兴。“老前辈,你还是放了他吧?我想他很难受的,呵呵。”绿儿笑道,“非也非也,他现在很舒服呢。”老者道,“怎么会?”阿忆疑惑道,“不信你们看。”那老者转身指向林水凉,只见林水凉狂笑不止,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他怎么了?疯了吗?”绿儿道。阿忆亦觉困惑。“老叫花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哈哈哈,快告诉我。”林水凉边笑边道。“哈哈哈”眼角都流出了泪。“前辈,你不会是点了他笑穴吧?”绿儿道。“非也非也,他得病了。”老者道。“什么病?怎会狂笑不止?”阿忆道。“肠痒疾”老者道。“肠痒疾?那是什么?”绿儿道。“前人曾记载过,不知何人了,那人著了本《倦游杂录》,其中说道:傅舍人忽得肠痒之疾,至剧时,往往对众失笑,吃吃不止,此疾古人之所未有。哈哈哈哈,我想这小畜生定是得了那怪疾。”。“不会吧,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会得此怪疾?”阿忆道。“相传得此疾者,不可多加活动,习武之人更不可过甚运功使力,否则就像他那般了,哈哈哈哈,他刚才使出那么大的内力欲击伤我,必然为此疾所累。”老者笑道。林水凉听罢并不相信,使力欲挣脱那布带,可越是使力越是不能自禁的狂笑,刚才稍觉缓和的笑声又瞬间爆发出来。少刻,他停止挣扎道:“前辈,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救我,解我此疾。”那老者听后道:“哈哈哈,老夫爱莫能助,此疾亘古未有,前人亦不知何解,老夫如何解得,哈哈哈哈。”说罢欲扬长而去却听得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空明大师且慢,多日不见,今日怎来的敝谷?呵呵。”燕尾蝶跳下马迎上那老者道,“呵呵,燕谷主,你可回来了,要不是你这里有好吃的,怎会来此?哈哈哈。”空明道,身后叶寒川亦迎上前去抱拳道:“寒川见过大师。”“哈哈哈,叶老弟,见外啦。”空明笑道。阿忆见到叶寒川急忙跑到他身边道:“川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说话间已哭了出来,叶寒川看着她,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阿忆听后更觉委屈紧紧地抱住叶寒川道:“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么?”空明,燕尾蝶,绿儿见状默默走到别处闲谈起来。
“哈哈哈哈,老叫花子,一定是你搞的鬼,让老子这般难受,待老子好了定饶不了你,哈哈哈哈。”林水凉仍旧在那里狂笑不止。“大师,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圆囫囵的?”燕尾蝶看见亭中之物道,“呵呵,小姐,那是林*****儿笑道。“林公子?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样子?”燕尾蝶道。“哈哈哈哈,我想那小畜生定得了罕见的‘肠痒疾’,才会这般狂笑不止。”空明笑道。“‘肠痒疾’,确实很少见,呵呵,大师,他怎又会成这般模样?”燕尾蝶道,“哈哈哈哈”空明笑着向绿儿看去,绿儿晓知其意忙附到燕尾蝶耳边寥寥数语。“呵呵,真是色心不改,活该他这样。”燕尾蝶道,空明笑而不语。绿儿亦是暗自发笑。“燕谷主,救我,哈哈哈。”林水凉向燕尾蝶求救道。燕尾蝶看到她那副窘态转身对空明道:“空明大师,他毕竟是我谷中之客,你就饶了他吧?”。“燕谷主,老衲可以给他松绑,可他所患之疾,老衲实在无能为力,你知道得了此疾是无药可解的。”空明道,“谁说的?老子一定能找到解我病痛的良药,那时老叫花子你性命可忧,哈哈哈。”林水凉骂道。“林公子,如若再这般对空明大师无礼,我可就不管了!”燕尾蝶正色道,林水凉听后继续狂笑着,愈发难受,笑声越来越大。“大师,你就想想办法吧?看他更难受了,给他的教训可以了。”燕尾蝶道。“既然是大笑不止,应该和笑穴有关,我试试吧。”空明沉思了片刻然后走到林水凉身旁,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笑穴,而后往他口中注入了几粒冰魄丸,起身解开布带束在腰间,回身走到燕尾蝶身旁。片刻,林水凉站起身来,调运内息后走出亭子。“呵呵,原来是一老秃驴啊,你诚心玩我是吧?明知可以早救我,为何这么折磨我。”林水凉怒气冲冲的走到空明面前骂道,伸手欲打向空明。燕尾蝶忙拦住道:“林公子,不得对大师无礼,否则别怪我无礼。”林水凉收回拳头狠狠地骂了句“老秃驴,今天暂且饶你”便向阿忆他们走去。“呵呵,林施主,你身上的病老衲只能用冰魄丸为你压制住三天,若三天之后找不到解救之法,老衲也无能为力。”空明合掌道。林水凉听后心里紧张道:“要你管。”,继续走向阿忆和叶寒川。“呵呵,罪过!罪过!”空明听后叹息道。
“呦,这不是江湖上独来独往,冷面无情,号称‘了情剑’的叶大侠吗,幸会幸会!”林水凉走到叶寒川面前拱手笑道,言语间刀剑尽出。叶寒川拱手道:“原来是青城山风默扬前辈的七弟子,不知尊师近来可好?贤弟又怎出的青城山?据我所知,贵派向来不许派内之人任意下山的。”林水凉听罢心中一惊,空明和燕尾蝶站在一旁看着他,面露疑色。“呵呵,师父他老人家近来闭关,也就管不得我们了,我是出来为师父寻找他练功所需的一种药物的。”林水凉解释道。叶寒川听后笑道:“呵呵,这么说的话,真为风前辈感到惋惜,他一手制定的派规就这样被践踏了。”阿忆听后拉了拉叶寒川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叶寒川看了看她,对她笑了笑。空明,燕尾蝶,绿儿却都暗自发笑。“呵呵,不愧是‘了情剑’,真是冷面无情,我再说一遍:我是为我师父寻药物才下山的。没有触犯派规。”林水凉辩解道。“有谁可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绿儿突然说了句,随后退到燕尾蝶身后,显出很害怕的样子,生怕林水凉因生气而打她。叶寒川,阿忆,燕尾蝶,空明四人笑着看向林水凉,等待着他的解释。林水凉被这突然的一问,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不耐烦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下山为师父寻找药物来的。”众人听罢大笑起来。空明道:“林小畜生,你还是赶紧找得解你‘肠痒疾’的药物吧,哈哈哈。”林水凉听后使出掌法欲打将出去,转念一想:这老秃驴武功了得,还是先忍忍吧。于是收回掌法,不知如何是好,众人依旧大笑不止。
“我可以证明。”众人忽听得一人高声道,转身看去,来人身穿盔甲,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紧跟着数十名军士,徐徐向叶寒川他们走来。来人正是金国四太子金兀术手下大将韩常韩元吉,此人原为汉人,不想其父却降金,他也就成了金国的一员将领。林水凉听得那声忙道:“韩将军,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不知如何脱身呢。呵呵。”林水凉上前牵住马缰,扶韩常下马。“林公子真能跑啊,都跑到这里来了!”韩常道,“呵呵,还不是为了师父。”林水笑道。韩常俯身凑到林水凉耳边道:“你还真把这句话放在嘴边了,玩玩就可以了,让你师父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林水凉一听忙低声道:“是,是,韩将军,我记住了。”林水凉的身子更低了些。韩常又道:“我吩咐的那件事做的如何?”。“嗯,昨夜已打听清楚了,呵呵。”林水凉回道。“呵呵,好。”韩常笑道,然后直起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对林水凉笑道:“你师父知道你这么为他着想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声音很大,右手拍了拍林水凉的肩膀。林水凉对叶寒川他们笑道:“怎么样?相信了吧?有韩将军为我作证,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众人听罢只是笑笑,其实没有谁会和他计较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觉得他太有意思了,同时为风默扬感到遗憾: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徒弟。
“你就是‘了情剑’叶寒川吧?”韩常走到叶寒川面前道,“嗯,不知将军突然到此有何事?”叶寒川静静地回道。“呵呵,前几****大军路过宁州,其中一路军被一股莫名势力击散,带头的就是你吧?”韩常笑道同时回头看了看林水凉。“韩将军真会开玩笑,我一向独来独往,这几日一直呆在蝶香谷,不曾出的谷中半步,又怎会击溃你的大军,呵呵。”叶寒川笑道。阿忆站在一旁听到叶寒川这么一说,想起叶寒川留给她的那封信顿时明白了:川哥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那样做的。想到这她心里暖暖的,紧紧地挽着叶寒川的胳膊向前迈了一步道:“对,我川哥这几日一直在陪着我,怎会做那事,你怎能血口喷人?”。叶寒川听后对阿忆笑了笑,然后对韩常道:“将军肯定弄错了,呵呵。”燕尾蝶站在旁边看到叶寒川对待阿忆的态度不禁醋意大增,可又无能为力,她佩服叶寒川的气度,因此压制住自己的醋意对韩常道:“这位将军,你是汉人,怎帮得那金狗说话,哦,我知道了,你是降将是吧?但是你应该了解我们汉人是光明磊落的,不像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韩常被她这么一说正戳正痛处,一时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这样和我说话。”说话间马鞭已落至燕尾蝶面前,却被空明瞬间夺下。“老秃驴,有你何事?”韩常骂道。“欺负我的朋友就是不对,不得不管,阿弥陀佛!”空明作揖道。林水凉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韩将军,就是他们刚才欺侮我的,好好教训他们。”韩常转身怒视林水凉道:“闭嘴。”林水凉听后知羞退到一旁。
“呵呵,叶寒川,你不承认不要紧,刚才林水凉和昨日在悦来楼跟踪你的那三人已把所有事情经过全都告诉我了,而且还有你想不到的人。很快你就会和我一起去见金兀术大将军的,来啊,把他带上来。”韩常道。却见两名军士挟持着一瘦弱汉子走向前来,两名汉子走到众人面前把那汉子猛地摔在地上,那汉子吃痛哭啼道:“对不起,叶大侠,我们的家人被他们抓去了,他们对我们严加拷打要我们说出谁是带头大哥,不然就会杀了我娘,对不起,叶大侠,我们实在是不得已的。”那汉子身子瑟瑟发抖,哭声不止。叶寒川那一幕不禁内心剧痛,并不是埋怨那汉子的贪生怕死,实是对金人痛恨。他向那汉子走去欲扶她起来,却不料被韩常一刀砍死了。叶寒川快步向前,右手夺下韩常手中的刀,左肩膀用力抵向韩常右胸,韩常被震出很远,倒在地上,叶寒川一个转身不待韩常起身刀尖已划破他脸庞,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叶寒川大声道:“韩常,你休要欺人太甚!”。韩常喘着气笑道:“只要你和我去见我们将军,一切都好说。”。“好,我就去会会那金兀术,你须得放了我那些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叶寒川道。“好说好说,呵呵。”韩常笑道。叶寒川丢掉刀后退两步看着韩常从地上站起来。
“川哥,你不能去,此去定凶多吉少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阿忆跑到叶寒川面前拉住他的手道,“好忆儿,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他们奈何不了我的,放心,如果我很久都没有回来,你便去五台山寻得我的兄弟骆清风,他会告诉你该如何的。”叶寒川说着把阿忆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着,随后拉着她走到空明大师和燕尾蝶面前道:“空明大师,在下有一事相求。”空明道:“寒川但说无妨,老衲定尽力为之。”。“我走之后,希望你能带阿忆去少林寺,让她在那里静静心。”叶寒川说着看了燕尾蝶一眼。“寒川放心,阿忆姑娘定能在那里安心等你回来。”空明回道。燕尾蝶听后转过身去背对叶寒川不语,叶寒川走到她面前道:“燕谷主,多谢你这些时日对在下的关照,大恩不言谢,来日若再来蝶香谷定重谢。”燕尾蝶听后默不作声,拉着绿儿向亭中走去,靠在柱上用手帕抹去脸上的泪痕回身道:“好,我等着,看到时你如何谢我。”叶寒川对她笑笑转身对阿忆道:“去吧,在少林寺安心等我回来,我会好好的的。”他对阿忆笑了笑然后转身对韩常道:“走吧。”韩常听后集结人马掉头和叶寒川向蝶香谷外走去。“韩将军,我呢,我去哪里?”林水凉赶到韩常马前问道。“笨蛋,和我们一起走。”韩常对着林水凉骂道。
众人看着叶寒川和韩常一众离去,依依不舍。阿忆泪湿眼角,燕尾蝶心绪不定,少刻,空明和阿忆与燕尾蝶道过别便朝少林寺赶去。58xs8.com